走出墓穴大家已经都几乎丢了半条性命,从东边厢房的棺材底部爬出已经是快凌晨一点,我们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走出厢房后,深山之中的夜风吹得人瞬间精神了许多,拖着疲惫的身躯在院子中低洼地方找到了些前些天的雨水用来解渴,今夜是阳刚之气最旺盛的一天,我们大可不必担心有什么阴物来骚扰我们,几天没合眼睛的我们,谁也不会愿意此时守夜,索性大家钻进西边厢房后就东倒西歪的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透过窗子吹入了厢房内,吹得我身子不由的一阵哆嗦,感觉到有些冷意的我故意向睡在我旁边的墩子挤过去,这样的条件下这是最原始的取暖方式。我向旁边挤去,结果挤了空,原本睡在我旁边的顿子,此时不知钻到那去了,可能冷的也受不了跟商阳挤到一起去了。
扒拉起一些干草胡乱的向自己身上掩盖了一些,然后尽量的使自己身体蜷缩到最小程度,这样也是一种简单的取暖方式。
正准备再次入眠的我,突然听到院子里又传出那只可恶的猫头鹰叫声。
“咕咕~~咕咕~喵!”......“咕咕~~咕咕~喵!”
这难听的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大,弄得我一下就没心思再睡下去了,这狗日的简直就不想叫人睡觉,如果不把他赶走我看我们今夜谁也睡不安静。
“商阳!睡了吗?”我试图问问商阳是否睡着了,他要是醒着我俩出去赶走丫的小畜生,可商阳并没有回答我,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也不知道商阳在那里躺着,看样子这家伙肯定是累的超出了身体极限,一向反应机警的商阳今天也累胯下了,也不怪他,平日里守夜执勤之类安全问题基本都是由商阳为我们解决,这几天大家都没休息好,尤其是他肯定最困最累。
一想到这些,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休息,枪还在商阳拿放着,算了干脆直接将几根干草揉成两个小球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这耳朵堵住了这猫头鹰的叫声依旧那么清晰,更为让人懊恼的是,我越是堵住耳朵,那声音居然越是清晰,搞的我实在没有半点睡意。
索性在周围摸找着手电筒,看来我今夜是跟这只猫头鹰叫上劲了,可是找了好一阵子也没能着到手电筒,干脆一着急直接索性不着了,直接抹着黑之身一人就向院子里抹去,此时院子里也是异常的黑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黑,黑的就像眼前遮挡着一张黑墨色的纸张,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可在眼前斜上方却看到一个发着红光的球体,慢慢靠近之后当看到这个悬浮在半空中球体后,我顿时吓得浑身直冒凉汗,这不是恶魔之眼吗?
看到此番情景我吓得连连向后退缩,那个悬在半空中的眼睛在漆黑的空中眨巴了两下,样子十分诡异。今天明明是阳刚之气最强的一天,怎么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呢,难道恶魔之眼并不是阴物?此时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使得我根本不敢靠近,现目前我得赶紧叫醒其他人。
我边向厢房里退去边大声的呼喊着“墩子!商阳!快起来,出事了。”我自己都感觉的到,我沙哑的声音中夹杂了很多颤音,这一点已经在不经意间告诉我,此时的我心中非常惶恐。
可是任凭我怎么叫喊,厢房里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我,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惶恐,慢慢的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小腿部位已经开始在微微颤抖。
我每向后退上一部,那个奇怪的眼睛就会向我逼近一部,突然不知脚下踩到什么圆柱形的东西,脚下一滚瞬间摔得我仰面朝天,用手摸去原来绊倒我的是一根手电筒,捡起手电筒打开开关,庆幸的是这根手电筒还好着。
灯光下,地面上有一滩血迹,不远处有一个吊牌样的东西看起来相当眼熟,捡起一看居然是一个摸金符,越看我越觉得眼熟,这不正是墩子在墓室里顺出来的摸金符么?此时怎么会在这里呢?
地上得血迹还没干涩,看得出应该新鲜的,我顿时心里有毛躁起来了,概不会是墩子他们有什么危险吧?此时我捡起手电筒就向厢房里跑去,灯光照进厢房的的土炕上,土炕上除了些干草之外再无一物,在我印象中王珂爱应该晚上是睡在土炕上的,商阳与墩子此时也不知去向,空荡的房间里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一想到外边的血迹,我顿时就开始担心他们的安危,我手中的摸金符明显就是墩子从墓穴里顺出来的,墩子绝对不可能把它仍在这里,除非他遇到什么大麻烦。
此时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慌,硬着头皮向厢房外走去,出去后奇怪的是原本悬在半空的那个眼睛此时已经不知踪影,打着手电我四处寻找,也没能见到墩子他们,地面上随处可见的都是鲜血。
我一个人站在义庄院子里呼喊着墩子他们的名字,可是空荡的义庄院子里根本没有人回应我,现在明明知道墩子他们已经有危险,可是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
我向院子门口走去,试图去外边看看,突然手电光前方出现一个人躺卧在地上,我的心脏开始越来越快的跳动起来,因为那人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的眼熟,走进一看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墩子。
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我就知道肯定出了大问题,我摇晃着地上的墩子,将原本面朝地趴着的他翻来了过来,此时看到他的脸部,我顿时一头盖骨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