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丹松开捂着红肿脸颊的手,声音冷若冰霜,“欧子西,我能容忍你不爱我这个事实,看到别的女人挽着你我也能做到视而不见,更能理解你心中爱着别的女人,但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被你监视,尤其是找私家侦探跟踪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行,如果你不愿意离婚,那就看看是你欧家丢得起这人,还是我们夏家更不要脸吧。舒殢殩獍”
话一出口,她有种解脱的块感,那是一种连心都死了的块感,鲜血漫过她的喉管,从她的四肢百骸淙淙的流走,她看到了欧子西幽黯的眸子剧烈收缩了几圈,渐而璀璨如星光的眼里那点光亮,也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落音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灰一样白的脸,让她那死了的心又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无所谓了,真的一点都无所谓了。
在这段完全没有尊重可言的婚姻里,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看着那淌了一地的粥,亚丹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疼,欧子西你这又是做什么,关心一个比落水狗还不如的女人吗?
轻笑一声,大步走出了他的视线,走到最后成了狂奔,在泪水里狂奔,她没有坐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高跟鞋碰撞着瓷片发出的脆响,在这空旷的空气里来回飘荡,遮住了她那嘶声痛哭声。
不知跑了多少楼,直至再也没有往前的力气,直到她认为离他很远了,她才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痛哭起来,揪着胸口抱头痛哭……
她的心疼死了,真的疼死了……
她知道他不会追出来,一定不会追出来……
………
欧子西捏着拳站在原地,消化着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窗外的天,被层层悲伤笼罩着的天,终是抬脚疾奔出了办公室。
这个点,整个办公楼都没有人。
他很顺利的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他知道她今天是开车来的。
站在停车场的中央,看着自己的车孤零零的停在哪,他突然就笑了,他和她似乎永远都差那么一步,刚买完晚餐回来,他特意把车停在她的车旁边,窄小的q q停在他那辆显眼的保时捷旁,乍一看过去还真有几分可爱之意。
只是现在,可爱不复存在,浮动在空气里的是淡淡的冰凉,他似乎能闻到那刚消失的尾气。
今晚是他失控了,那一巴掌是他这辈子错得最不应该的一件事,也许就是因为有了第一次,才会有接二连三吧。
亚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移动在这座繁华的城市边缘,像乌龟一样慢慢爬行着,重重的龟壳压得她几度喘不过气来,刚才在她以为自己会痛死过去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又打电话司综阳,电话最后还是没有拨通……
她要去哪里,或者说,她能去哪里?
那个她所谓的家?冷冰冰的家具和冷冰冰的空气,除了她自己是有温度的外,其他什么都是冰冷的家?
那里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吗?恐怕没有了吧,今天两人都吵成这样,如果她还有脸回去的话,那她夏亚丹可真的是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回亚彤哪里,估计又是一场恶战,她累了,不想再折腾了,还是马上订机票回自己的家?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给掐断了,欧子西说得对,难道她现在回家,真的想让自己的父亲猝死在自己面前。
婚姻终究牵扯了利益就变了质,再深的感情终有一天也会抵不过那金钱堆砌起来的高墙,
在这桩你情我愿的买卖中,她输了,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宁愿她一直追在他身后,而不是奢望能拥有他,至少那样她的爱情还是纯洁的,爱他的心也还是完整的。
人一辈子,总有一些不安分,往往都是在失去中得到成长。
亚丹把车开到了一幢小区楼下。
这是父亲送给她的嫁妆,当初送她这套房子的时候只怕也是想到了她有一天吵架了,至少还有一个疗伤的地方。
她该庆幸自己前些日子给自己做财产评估的时候,没有把这间公寓抵押出去,不然她真的要睡大马路了。
好在公寓有保姆时常过来打扫一下,随时都可以住进去。丹开松到尤。
洗了个澡,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才睡下。
她怕黑,以前待嫁的时候,床头总会有一盏不眠的台灯陪着她,后来嫁给欧子西,他不喜欢开灯睡觉,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改掉这个习惯。
有他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不怕而且还额外的心安,可是,他睡在她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渐而,她又回到了那个需要光明陪伴的日子。
一夜辗转反侧,睡眠不足的同时接踵而至的是头痛,乏力。
习惯早起的亚丹今天也不例外,她的精神极差,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光彩,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高露。
由于这里是新公寓,并没有她的衣服,她只好穿回昨天的那套。
周末的下午,咖啡馆里的人有点多,亚丹很快找到了坐在窗边的高露。
“亚丹,怎么脸色这么差?”高露有些惊讶。
“没事,不好意思周末还约你出来。”亚丹有些抱歉,但还是长话短说,“这是昨天采访段蒙蒙的稿子。”
她把今天上午赶出来的稿子递到高露面前。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高露有些没弄明白亚丹的意思,这按理来说也算是工作机密。
“这只是初稿,后面的事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