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瞪瞪瞅着的一干人,被噎了一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好好的被人甩了耳光,能服么?服才是怪事。
玉紫幽大乐,嘴角扯开一抹明艳的笑容,因唯恐被某个小气的男人瞧见而挑自己的毛病,赶紧的用团扇半掩住面孔,那人只会对看顺眼的人好,若被他误会自己是在叽笑少年,那后果就严重了,掩面后偷偷观察远处一眼,见没有任何异样才略略的放心。
华仪暗中抹了把冷汗,也悄悄的发话,让人将被踹下擂台的水涛扶出去治疗,纵容小祖宗为所欲无是另一码事,人还是要救一救的。
水泽的脸当场涨成猪肝色,那问题太刁了,怎么回都不好,若说服,这里汇集了全大陆各方的代表,难免被人以为是懦弱无能,吃软怕硬,那样的话水家的名声也就全没了;若说不服,可看那少年眼中的杀意便知只要敢说,肯定还会再受羞辱。
不仅是他,就连二位使者也面如死灰,也在突然间,二人发现加在身上的那禁名锢竟莫明消失。
“水音医,你别欺人太甚!”身体才恢复自由,二人没忍住,怒火喷发。
视线一低,嗖的射向怒发冲冠的二人,水啸垂着的手抬起,众人又看到了飞扬的一只宽袖,看着那自袖子中翻出的一只手掌扫过了男人的脸。
“噼噼啪啪”,响声比之前更响亮。
白光飞过,水家使者傻傻的没了反应,二人被那二耳朵甩懞了。
群众惊呆了。
震惊,这太令人震惊了。
这、这甩的可是水氏世家使者的脸啊,甩了水氏家主的耳光已经够让吃惊的了,连其本宗使者也没放过,还是在九方学院中当着所有人的面的情况,这是何等的霸气!
他们知道音医很彪悍,却没想到如此彪悍,亲眼见到如此强大的一面,众人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水泽双腿一软,重重的瘫在座上。
凤留行眼神淡淡的,好似刚才见到的也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沐月霜只有一个想法:九方学院实在太宠小家伙了!是个名符其实的小祖宗!
院士们不知旁人在想啥,个个心底的冷汗热汗同时狂飚,连想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小祖宗呀,您老玩得高兴,好歹也照顾一下老人啊,要不好歹提前打个招呼也行,至少让人有点心理准备嘛。
饱受惊吓的院士们很想跳起来讨要点精神损失费以安慰自己脆弱的心灵,像这般下去,他们肯定个个早亡。
“就是欺人太甚,那又如何?”甩人耳光甩上瘾的水啸,挥挥手袖,无比嚣张的看着被打的三人,满眼的讽嘲。
没见所有人看戏看得很兴奋么,既然如此,她就牺牲一下自己的形象,娱乐一下大众,也算是为今年的擂赛添点彩。
而她,一直抱着小水吟,无论是在飞掠还是在打人,小水吟连头发丝都没动,他没受到任何外力影响,被护得滴水不漏。
一干人听到那狂妄的宣言,心头大震,不禁由此联想到种种,看热闹的心态也淡了半分。
水泽与使者脸上黑了白,白了黑,蓝了绿,青了紫,在来来回回的变换着色彩。
“掌掴你们几下,那是给你们面子,要知道本公子对于看不顺眼的人一向不屑动手。”说着,水啸悠悠的抬抬脚,意思很明显,不屑出手,一向只用脚踹。
无数人冷汗直冒,可想而知,若真是被人一脚踹到面上,那将是何等的丢脸,都可以干脆不要活了,还不知直接抹脖子痛快。
“你,你太……太……”使者本想说“你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一激愤,舌头打结了。
“太怎么了?”恍然不知自己做了何事,不耻下问。
“你太分了,水家绝不就此罢休。”水泽抑下满身的恐惧,鼓足勇气表明立场。
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水啸笑了:“水家,哪个个水家?是北溟水家,还是另一边的水家?”
无论是哪个水家,她都没放在眼里。
也因为听到水泽拿家族压人,心底的怒气也腾腾蹿起,火苗儿灼着心,当下又一扬,又极速的甩出二掌。
就凭她现在的实力,打识天境人的耳光就是抬抬手的事,比吃饭喝水还容易,更何况水泽根本就无法闪避,立即又被甩了个结实。
水泽彻底懵了,连气都不敢吭。
“知道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么?”将人打老实了,水啸终于问出所有人心中想问的话。
水泽诚实的摇头,满头雾水的其他人竖直了耳朵,生怕错过内幕。
“因为水十九,你祖孙二人为一己私欲,竟勾结外人对他下黑手,令他丹田爆废,更逼得他祖孙二人远走他乡,你们顶着一张人皮,一肚子的肮脏龌龊心思,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本公子看着就不爽。”
水啸很想很想将水泽的心挖出来瞧瞧,她曾经一直想不清水十九为何好好的就会没了,想了好久都理不出头绪,直到在捕捉火心时身受一番煎熬后实力大涨时,才从脑海里突然浮现的一些画面找到了那答案。
那是她穿越前,水十九身在禁闭室的情形。
在她成为他的前夜的半夜时分,水泽跟一个全身掩在黑纱中的人进入了禁闭中,逼问他水家掌令的下落。
水泽没有问出任何可用的信息后退出,掩去全身的黑衣人问了他几句,临走时在他身上印了一掌。
当时的水泽也是戴着面具,水十九好歹也曾在水家呆了三年,对水泽的声凌晨自然再熟悉不过,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