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忙说:“哎呀,都是同学,相逢是缘,以后大家常联系就是了。”
于是一晚上下来,费柴和老付倒是谈了不少,栾云娇就接电话的时候多了。最后结账的时候,老付先借口上厕所先把帐结了,栾云娇埋怨道:“说好了我请喝茶的,下次不许了哈。”
老付则说:“我虚长几岁,就托个大,请弟弟妹妹喝杯茶算什么嘛,来日方长呢。”
费柴会到房间,见时间还在,就拿过发的培训教材翻翻,可没翻了几页,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听却是老付,于是笑着说:“干嘛?才分手又想有什么活动了?”
老付也笑着打了几句哈哈,然后才说:“我和费老弟你投缘,都是地校出身,搞了半辈子业务,所以觉得跟你很亲。”
费柴说:“是啊,若论年级,虽然不是一个学校毕业,可你也是我的学长呢。”
老付说:“那个就不提了,现在咱们是同学,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一声,你得小心点那个栾云娇,我们是一省的,比较了解她。”
费柴心想:你让我小心点,刚才她要我们辅导功课时你可是答应的比我快呢。但嘴上却说:“怎么讲?”
老付说:“咱们是搞业务出身的,耍心眼儿什么的跟这些非业务出身的没法儿比。栾云娇最早是个打字员出身,可架不住手段高啊,没几年就起来了,这不?又到这个培训班来了,唉……真不知道她以后当了某个地区的地监局长会弄出什么花活来。”
费柴对老付这种背后翻闲话的很是看不惯,而且他也知道,做行政领导的只要自身行得正,能做出正确的决断,未必都得是业务精通的人,当然了,能精通业务是更好,但老付这么说,费柴还摸不透他的用意,于是就说:“既然她能来,说明也是上级领导的考虑,这个咱们就不用操心啦。”
老付说:“那个是当然,只是我看你也是个忠厚的人,怕你被人利用了,踩着你肩膀往上走,女人啊,可不就是擅长这个的吗?”
费柴说:“那倒是,我也遇见过一两个这样的,好在我现在也没什么让人好利用的啦。”
老付笑道:“可别看轻了自己,好多事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说着又打了几句哈哈,然后就道了晚安,把电话挂断了。
尽管不知道老付打这个电话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由此也肯定了栾云娇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忽然,费柴想起老同学王俊不是也常在栾云娇和老付的省份活动吗?或许他知道些情况。于是就翻着了王俊的电话打了过去。王俊一听是他,就笑着骂道:“混账东西,升官了就忘了老同学,也不说请我喝一台庆祝庆祝,现在想起我来,肯定是有事相求。”
费柴也骂道:“你个家伙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我还以为你又被关在哪个监狱里了呢,到哪里去找你?”
王俊辩解道:“别胡说,上回是看守所不是监狱啊,这是有区别地!”
费柴笑着说:“我管你区别还是不区别,我就找你打听一人,地质监测系统的,栾云娇,知道吗?”
王俊一听,就说:“是不是身材挺好,脸蛋奇丑?”
费柴说:“看来就是了。”
王俊笑道:“你怎么把她招惹上了?”
费柴说:“哪里是我招惹她,我现在不是在北京这边培训嘛,她也在。”
王俊说:“不奇怪,地监局现在要升格了,她要从这个系统继续发展,当然也得来培训一下,镀镀金。”
费柴又问:“有人提醒我要小心点她,别被她踩了肩膀,是那么回事吗?”
王俊有点迟疑地说:“这要看怎么说了,电话里一两句也说不清,正好我有点她的资料,以前也跟她合作过,我就做个电子邮件发给你,你自己看。”
费柴笑道:“好啊,不过她似乎对我听了解的,你又跟她合作过,不会是你出卖了我。”
王俊也笑道:“怎么可能?她要想在系统内查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你可别乱冤枉人,大家熟归熟,我也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