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能然四四说出这两个字,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今天朝上,礼部尚书沙穆哈上奏,要在奉先殿将皇太子拜褥也置于槛内,皇阿玛大怒,当场就隔了他的职。”
“将二哥的拜褥也置于槛内,这太大胆了吧,历来在奉先殿内祭拜的时候能有拜褥的只有皇阿玛一人,他这是要把太子放在火上烤啊,他难道不是太子党吗?”
兰庭有点迷糊了。
如果是刚刚到大清,甚至是刚刚嫁入皇家的时候,她可能都不知道胤禛这一番话的分量,然而现在不一样,兰庭已经在大清皇室中多年了,习俗、礼仪、规矩等等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要注意的更是一点都不能错,所以兰庭有的时候非常感激她的外挂,因为有一个好记性真的是太省力了。
正是因为她知道了胤禛所说的事情的严重性,她才觉得奇怪,这个什么礼部尚书沙穆哈她原来可是四四说过,那个时候的四四还没有恢复记忆呢,他是铁杆的太子党。
可现在这位绝对的太子党,反手就给了太子一枪,人人都知道他是太子一脉,说今天的事情不是太子主使,谁信啊!
“难道说他玩的是无间道,名义上是太子的人,实际上是大阿哥的人,更或者这个启奏是皇阿玛为了削薄太子的势力,主动动的手脚,可是貌似又不像啊!”
短短的时间内,兰庭已经说出了多种的可能性。
“你还真是分析全面,什么想法都能有啊!”胤禛目瞪口呆,他的福晋能的很啊,疑心都放到他的皇父身上了,也许在上一辈子的时候,到最后的几年里面皇阿玛确实玩过这样的手段,然而现在绝对不会。
雍正也是当过皇帝的人,他太清楚一个帝王就是再疼爱他的儿子,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就是皇帝愿意自己退位,可是身为太上皇,估计也不会放下权力,弘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当太上皇的时候已经是八十五岁的高龄了,然而最后四年不还是紧紧的抓着权力不放吗?
不要说弘历,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有这么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估计也不会轻易的淡去了权力之心,只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这份使命更胜过其他。
“怎么,你也觉得我的想法不错!”兰庭双眼放光,难得她能得到雍正的称赞啊!
“你怎么又打脑袋!”兰庭满心欢喜着,结果又被四四敲了头。
“礼部尚书沙穆哈上奏要在奉先殿将皇太子拜褥也置于槛内一事,原来应该发生在康熙三十三年,如今推后了八年之多,礼部素来不忙,这位尚书看来真的是当久了!上辈子,皇阿玛虽然生气,可是对二哥还信任,可今生却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
“上次出战皇阿玛病重,二哥前去却无悲伤之心,皇阿玛心里不高兴,而最近几年索额图的种种做法更是让皇阿玛对太子有怨言,可这些还罢了,今天一事,却是让皇阿玛发怒了,皇上的权威受到了危迫,看来索额图的倒台就在眼前了,而二哥已经引起了皇阿玛的忌惮,也许原来的种种争夺要提前了!”
雍正分析的都很到位,他是没有想到他刚刚恢复记忆,就要迎来争夺战了,可目前他的准备真的是很不充足啊!
“你是说九龙夺嫡要就要揭幕战了,这也太早了一点吧!”兰庭还有几分不肯定,希望四四能给她一个准确的回答。
胤禛冲着兰庭暗暗的点了点头,兰庭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