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景校长瞬间愣住了,他以为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便再次问道:
“莲藕,你是说你俩要……”
乔莲藕想了想,豁出去了,冷静地回答道:
“景校长,我和哥哥乔慕然,不愿意读初中了,我俩想直接跳级,读高一去。”
说完,忽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景校长,仿佛在说,你刚才听张老师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她真真儿是误解了我们的意思呢。
“跳级。”景校长说了这两个字出来,但是觉得这两个字其实与眼前的这两个小屁孩是没有关系的。也许他们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或者是今天自己真的听错了。
跳级,怎么可能呢?要说是小学跳级吧,比如说从二年级跳到四年级,或者从三年级直接跳到六年级,这也不是没有特例的。但是,一天初中都没上,却要在六年级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高中一年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这样说来,这两个幸伙便以为初中三年其实是可读可不读的了,但是,如果初中三年可读可不读的话,那国家还要安排学生上三年初中干什么呢?
简直是笑话。小学可以跳级,但是初中一天都不读书,直接跳到高中一年级,那可是万万不可的,也是他这么许多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情。
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俩幸伙发了烧,脑袋烧得迷糊了,或者,是他俩听了谁的蛊惑,挑拨他俩胡乱作为的结果。对。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一个正常的孩子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作出这样的决定来的。跳级,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他俩,不过是乡村来的。虽然都有出众之处。但也不是出众的让人受不了吧。
对,小学毕业考了双百分,那是因为小学阶段的知识简单,如果由此就能断定自己聪明万分。连初中都可以跳过的话,只能说明这俩孝子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
哎,可怜的孩子。
景校长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阵子。不但没有批评和抱怨乔氏兄妹的意思,反而,他心里渐渐升起一阵怜悯来:
这俩孩子。不知道是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教唆了啊,居然有了这样荒唐的想法。
于是,景校长带着同情,带着不解,弯下腰,对两个还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幸伙说道:
“莲藕,慕然。我知道你俩都是优秀的孩子,你俩不要怕。是谁让你这样跟老师说的,你们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去会会他们。一个大人怎么能够这样教唆两个孝子呢?太让人气愤了。”
景校长说着说着,脸上居然有些旁不愤了。
那一旁气得不知怎么办的张老师,现在也有了和景校长一样的想法:这两个孩子之所以这样,一定有他们深层次的原因,不然,两个这么小年龄的孩子,怎么会产生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和决定呢?他们,说不定也是受害者,被不怀好意的人害了吧。
张老师想到这里,脸上也渐渐升出一些怜意来,既是对乔氏兄妹俩的同情,也是对自己刚才受到的巨大的挑战而找了一个台阶。
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是可以在同事,在学生面前有交待了:乔氏兄妹俩之所以要离开初一一班,不是她张老师教得不好,不是她张老师不能容人,更不是她张老师教育方法有问题,而是因为有人挑拨俩不懂事的孩子,做出了非同寻常的举动来!
乔莲藕面对此此景,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这些校长和老师,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是重生过的,当然也就不能领会和理解她珍惜时间,不想混日子的迫切想法了。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般田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果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同时,实打实地通过考试来证明他俩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扎实的功底作为依托的。
乔莲藕想了想,抬起头来对景校长说:
“景校长,我们俩真的想要读高中,没有谁逼迫我们,更没有谁教唆我们,这个决定都是我们自己作出的。况且,我俩现在都还没有报到注册,这事办起来也并不麻烦,不信,你问问张老师吧。”
说罢,转头看了一眼乔慕然,意思是让他也说几句,强调一下俩人的想法,不然,景校长还可能真的以为她这个小毛头在说胡话呢。
乔慕然领会了意思,点点头,用一种无辜的腔调对景校长和张老师说:
“妹妹说得没错,初中的课程我们早自学完了,我们不想再读初中,想直接升到高中去。这话不是胡话,我们是负责任地说呢。”
现在,人家乔莲藕反复强调了自己的立惩观点,哥哥乔慕然也映证了她的想法,如果自再一厢情愿地认为兄妹俩是说胡话的话,他们这些大人可真是要犯错误了。
景校长是一个尊重人的好校长,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于是,他转头问张老师:
“张老师,乔莲藕同学说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到你班上注册登记,可否真有这回事?”
景校长有些淡淡的生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张老师也太不拿我这个校长当一回事了嘛。我好心好意地给你送来俩优秀学生,你却不给他们报名注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我介绍来的学生不够优秀吗?难道我当时专门给他俩开的介绍信不起一点儿作用吗?
张老师看到了景校长变了颜色的面孔,心里有一些慌乱。她不管是怎么优秀的老师,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