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将长矛狠狠向地面一插,从腰间抽出短剑横在萧婧,逼迫她和自己一起走:“现在带我去取虎符和国玺校园全能高手。”
萧婧看了看他身后全副武装的士兵,反驳道:“若是我带你去了,怎样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安全?”
萧骏立刻扬声向众人道:“都听好了,本殿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否则凌迟处死!”他说完后,右手的短剑向萧婧脖子上靠了靠:“如何?”
她的目光看向萧驰焦急的面容,向他露出一个惨淡微笑,然后便举步向前走去,眸底的所有情绪都融化在仅存的坚定中。除了一小队侍卫跟在萧骏身后而外,其余士兵都留下来看守着剩余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勇敢去面对,尽管在原定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么多插曲。宗正寺虽然不如大理寺那般守卫森严,但也并非容易攻破之地,眼下萧骏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皇宫内苑,只能说是有人刻意为之。
所谓耳濡目染,大约如此吧。虽然她向来思维简单,但在青青的指导下用公主的身份干预事态发展的过程中,她也了解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情,并开始试着自己分析局势。
在这些日子里,留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并非权斗的手段,而是“画虎画皮难画骨”这句话。身处权力漩涡中的人大部分都有两张面孔,而精于此道者怕是连自己也分不清有多少张面具了,仅从言行并不能判断出一个人的用心,最阴暗的秘密不会堂而皇之昭示与人前,而她只能一点点揣测。
揣测,和拖延时间。萧骏越是着急,她就越是尽可能地放慢脚步。
刚才她已经留意到夏晋并未出现在萧骏身旁,那意味着萧骏所能调用的军队必然有限,她几乎能确定他的失败,区别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淳于昭就在他的府邸中,从他得到消息再到他召集军队进宫护驾,能用多久?
耳畔传来萧骏焦急的声音:“到底在哪儿?”
萧婧猛然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才发觉刚才自己凭着感觉一阵乱走,竟走错了了路。她本意是要将萧骏引到翠微宫去,只是她本身对宫里的道路就不熟悉,再加上天黑心慌意乱,竟走到了离御花园不远的地方。
萧骏皱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语气中带了几分怀疑:“难道虎符和国玺会藏在御花园?”
萧婧将错就错道:“自然,若不是在御花园里,不早就被你掘地三尺找出来了?”
知道东西就在眼前,萧骏挟持着萧婧加快了脚步,不停追问究竟藏在哪里。萧婧四处张望,想要找出一个能藏东西的地点来糊弄对方,可是四周除了些花草外,并无有明显标志的地方。
“在哪里?”
“就在这里了啊,你多叫些人来挖就一定找得到。”她随口说。
萧骏眯起了眼睛,钳制住她肩膀的手加了点力气:“你若是再信口胡说,我就把你的手臂卸一条下来,看你说不说!”
萧婧也知道这样的谎话太不足信,只是这御花园里究竟能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若说是一点标志都没有,萧骏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若具体到在哪棵树下,又太容易被揭穿。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时,前方似曾相识的几口大瓮让她来了主意。她停下脚步,伸指冷冷道:“虎符和玉玺就在那里。”
萧骏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角落里几口大瓮。去岁冬天他们还曾坐在这里赏梅,只是梅花宴后皇后大发脾气,命人将瓮中所有梅花尽数毁去,想来是种了什么新的花种进去,尚未发芽罢了。
眼前大瓮足有十几个,萧骏不由得皱眉道:“是哪一个?”
萧婧故作漫不经心道:“这个我却不知了,父皇只说是藏在曾种过梅花的瓮中,我又不曾挖开来看,不过皇兄也不必发愁,你带了这么多人来,这里的瓮也不过十几个而已,很快就会找到了。”
萧骏眼底凶光乍现,他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抵到其中一口瓮的边沿上,扬起手中短剑抵住她下颌,咬牙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肯说也罢,我便在这里杀了你再慢慢找也不迟。”
萧婧眉尖微挑,轻蔑道:“我就算告诉了你,也不过是早死片刻罢了。”
看到萧骏面上闪过诸多复杂神色,萧婧又道:“皇兄若是觉得太累,最多我帮你一起找就是了,”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轻快笑道:“就怕皇兄信不过我,怕我找到后私吞了。”
萧骏冷哼一声,收了短剑将她狠狠丢到一边,“留两个人看着她,其余人过来帮我找。”
他身后的侍卫齐声领命,萧骏将短剑插回到剑鞘中,搬了石头来将面前的瓮狠狠打破,然后在散落的泥土中开始翻找。萧婧本想趁乱溜走,可惜萧骏思虑周密,让两个人牢牢看住她,根本没有机会。
她只能在心底祈祷他们找得更久一点,然而一名侍卫忽然一声惨叫,萧婧抬眼看去时只见那人举着一双鲜血淋漓的手,正兀自惨叫。
他旁边的一名士兵忙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谁知那伤兵似是痛地发狂一样,竟抬手狠狠在对方脸上抓了一把,那人脸上立刻就见了血。
被抓的士兵只愣了一下,随即就捂着脸在地上打起滚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在夜色中听得格外清晰。这一下变故陡生,萧骏当机立断拔剑了结了那两人的性命。两剑皆是透胸而过,狠绝利落。
他收了剑上前查看,只见其中一人双手血肉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