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跑下来,刘东西喊了一声想要制止我,此时看我没事便也跟了下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况长长地哦了一声,却转头去看背后。
身后就是我们刚刚出来的那个巨大的房间,规整的造型在一片乱石上显得十分突兀怪异,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来说,就像是一个鞋盒子被硬塞到了洞里一样。
虽说我的历史并不是很出色,但我还是能够确定这种类型的建筑在历史上肯定是没有过的,倒是跟现代建筑有些相像。或者说这个巨大的房间都不是多像建筑,更像是一个放入地下的容器。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就对这房间的材质存疑,当时身处其中,不敢妄动,此刻出来便不再顾忌,抽出刀来想砍一块下来看看。
刘东西一眼看见,赶忙阻止我道:“安哥可别,这个地方不合常理,不知哪里就会有凶险,不到万不得已,勿要轻举妄动!”
我心说你刚才想也不想就在上面乱刻乱画,这时候嫌我动刀了。虽说心中这样想,但是身处此间也无意和他争辩,这种材质虽说表面质地略软,但整体还是非常坚固,很像是钛合金之类的东西。我问刘东西,“你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地方,看不懂啊!”刘东西摇摇头站起来。
“看不懂就别看了,又不是来考古的,赶紧找到石骨比什么都强!”这一路来匪夷所思的东西多了,真要是一一追究下来,恐怕什么事也干不成。
我这话非常有道理,刘东西自然点头称是,卢岩则谁也没理,径直向前去了。
我突然有种卢岩会在此处消失离去的强烈感觉,赶忙喊了一声跟上,小阿当早就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就跟一直喂它火腿肠的人是卢岩一般。
卢岩并没有走多远,在走出去十多米的地方就停住,手中提着的手电缓缓滑动着,斜斜向下照去……
我几步就赶到他旁边,沿着手电筒的光线向斜下方看去,面前的情景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面前的黑暗如此广博不见。
我们站立的地方是个崖头,前面则是似乎无穷尽的广阔空间,在六七米高的崖头下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水中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白乎乎的铺了一层。
这时刘东西也凑了过来,闷不做声地伸头感叹道:“没想到这地下还有这么大个水池子,这片山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天坑地下的广大世界,心里琢磨这两个地方是不是连在一起的。
“这水里泡的是什么东西?”刘东西见没人接他话又问了一句。
“谁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干净东西。”我接口道。
“说不定。”刘东西一边伸头看一边道:“我怎么看着有点像骨头?”
骨头?我立马和石骨联系起来,顿时激动起来,“那赶紧下去看看!”
“别急,我也没看清楚,万一是我们在外面打死的那东西,怎么办?”
刘东西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们又拿手电筒照着仔细观察了半天,虽然距离并不太远,无奈水波反光粼粼,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这个时候贸然下去肯定是不明智的,这个悬崖并不好攀爬,要真是爬下去之后遭到攻击,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们只好沿着悬崖搜索过去,一路过去,崖下依然是水,身旁就是那个巨大的灰色盒子。这道悬崖不知道能有多么宽广,前方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石壁,也说不准在多远的地方。听着崖下有节奏的水声,我甚至走的有些恍惚起来。
虽然遥远,但我们还是走到了尽头,这道悬崖一路缓缓降低,到尽头的时候,已经不到一人高了,但是那些泡在水中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隔着水面,是另一片悬崖,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
水很清很浅,底下是坚硬平整的石头底,还带着流动的痕迹。刘东西跳下水去仔细看了看,断定这种底应该是持续平缓的,我们这么趟过去不会有淹死的危险。
前面已经没有去路,我们要继续前进只能入水,再说水中还有那些可能是石骨的东西。
前行不远水已经漫到了腰部,刘东西不免有些惊慌了起来,我仗着水性好走在最前面,彼此之间用伞绳相连,一有不对他们就可以拽我回来。这种地下水极为清澈,如果不是在不停晃动,简直就如同行走在玻璃之中一般。小阿当显然是留下了阴影,在下水的时候就躲到了登山包中,这个包的设计是下半部分完全防水的,在涉水时可以跟着人漂过去,所以躲在里面也不用怕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一直不远不近地沿着悬崖壁朝前走,我脚下非常小心,尽量走在高处,这水底并不像刘东西说的时一片平地,很多地方的水相当深。这一路走来,我也找到了一些规律,这水底下就像是有一条路,比之旁边的地方明显要高出很多,在这条路上,我们基本上能够保持一个水不及腰的水平。
水中走路要费力的多,双腿也逐渐被冰冷的水泡的麻木,我一面小心寻找路径,一面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的深水中钻出来袭击我们。不知走了多久,道路的边缘逐渐变得锋利而陡峭,两边水的颜色也逐渐加深,我们渐渐走上了一条吊在云间的道路,疲惫不堪,却没有力气回头。
我感觉应该是快要走到那片飘着东西的地方了,水却依然清澈,完全没有一丝飘满东西的迹象,卢岩在后面不停用手中的电筒扫视着水面,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之前在悬崖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