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气得不轻的萧皇后闻言,险些气得吐血,压在胸口的气不顺,白色更是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她感觉得到御花园四处的宫女奴才都在偷偷的忍着笑,卑贱的他们居然胆敢笑话她,太可恨了。
“呵呵。”
暗磁的笑声由远及近,清晰的回响在众人的耳旁,犹如钢琴般富有层次,节奏鲜明,只是其中散发出来的威压令人不敢放肆。
百里宸渊很少笑,看到过他笑容的人,屈指可数。往往别人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的笑声,都会有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只因那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你是谁?”
早在姜贵妃看到沈青的时候,她就已然猜到马车里坐着什么人,可她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
楚皇后啊楚皇后,你虽早死,但是你的儿子却比任何人都优秀。无论是他嫡出皇子的身份,还是他的相貌,以及他的势力,甚至于是皇上对他的宠爱,都远远的强过了她们。
她们也为皇上生下了儿子,可是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他所承认的儿子,只有与楚皇后生下的百里宸渊才是他的儿子。
其他的,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本王是谁?”低沉暗哑的嗓音略带几分玩味儿,马车内百里宸渊放下手中的青花酒杯,沉声道:“姜贵妃不知道吗?”
“你——”
“玉贵妃跟萧皇后似乎都结巴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血王百里宸渊。”咽了口口水,玉贵妃了然,能够给他们带来如此强大威压的男人,也唯有百里宸渊了。
“本王是不是要感谢玉贵妃还记得本王呢?”
玉贵妃闻言,浑身一个哆嗦,她情愿他什么都不要记住,尤其是不要记住她。百里宸渊的手段她很清楚,落到他的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啧啧,闻声你好像很害怕本王。”
只是一个眼神,沈青就会意过来,掀开车帘,一抹锦红出现在众人的神线之上,百里宸渊站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狼狈的萧皇后三人,薄唇含笑,视线如刀。
无疑,百里宸渊是俊美的,是霸气的,是狂肆的,更是邪侫乖张的,在他的身上可以同时看到许多种矛盾的气质,却又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睛。此时的他,仿如天神一般站立在天地之间,俯看众生。
“本、、、、本宫怎、、、、、”玉贵妃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百里宸渊的那一刹那心跳会加剧,连说话都不利索。
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该死的,她都在想些什么,他是她的敌人,有他在一天,她的儿子就永远别想登上皇位。
“血王,你太没有礼貌了。”
萧皇后每看到百里宸渊一次,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楚皇后的模样,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纵使她不敢直视百里宸渊冰冷无情的眸子,但她也要让他意识到,她是一国皇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亲王,见到她必须行礼问安。
“哦,萧皇后觉得什么是礼貌呢?”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黑宝石般的墨瞳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往往他的笑意越深,怒气就越大。
只不过,现场没有人了解他罢了。
若是小玥儿在场,一定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以前他有顾忌,现在却没有顾忌了,谁也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遇神杀神,遇魔诛魔。
“血王殿下应该称呼本宫一声母后,难道血王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吗?”萧皇后阴沉着脸,没有完美的仪态,她却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输给百里宸渊。
“本王的母后只有一个,而你不配。”
不提还好,一提百里宸渊的眼中急速掠过一抹杀意,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颚,接着又道:“你的皇后之位,本王想要什么摘掉就能什么时候摘掉,随本王心情好坏。”
“你简直大逆不道。”胸口上下起伏着,萧皇后只差没有气得吐出血来,嘴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但她依旧强忍着。
百里宸体双手环胸,冷声道:“不要妄图用你皇后的身份来压本王,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让你死后不但不以皇后仪仗下葬,而且连妃陵都进不去,甚至于本王可以完全抹杀掉你这个人的存在。”
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哪怕是月帝。
一剑杀了她远没有让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被折磨得疯掉有意思,他就是要让她看着她所在意的一切都一一消失在她的眼前,让她品尝那种抓不住的恐惧感。
“血王你放肆,本宫要、、、、、、”
不等萧皇后把话说完,百里宸渊冷声道:“沈青,杀了拦本王马车的太监,一个不留。”冰冷无情的几个好似从天而降的冰雹,深深的砸进萧皇后的心里,也砸进了姜贵妃与玉贵妃的心里。
她们深深的感觉到,只要她们再敢对他说一个字,他不介意就在御花园亲手了解了她们。
第一次,她们感觉到死亡离她们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皇后娘娘救、、、、、、”命字还没有说出口,沈青的长剑已然划破了他的脖子,出剑没有任何的花招,招招狠辣,招招致命。
十来个小太监,不过眨眼之间,全都倒在冰冷的地上,唯有颈间那一条细小如丝线的血痕最为刺目。
洁白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