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怎样了?死了么?”流烟清挑起眉头问道。
“都招了……”将军顿了顿,继续道:“毕竟在他们面前立着的是夜王殿下不是么,加上身体上的鞭打,只怕早就被夜王吓破了胆,这一个个都招了,那么我们下面就可难办了,按照图拉国律例,已经招供了的犯人是不能再施加刑罚的。”
“那他怎么样了?”流烟清头也不回的问道。
将军为流烟清打开重重的大门,一边说道:“夜王殿下依旧是老样子,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这些日子吃饭越来越少了,有的时候甚至一点都没吃。”
流烟清静默,身后跟着的宫女抱着的食盒更加的紧了,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步伐已经加快了。正当快要越过流烟清的身边的时候,流烟清一只手挡住了这宫女,轻轻的瞄了她一眼,继而似有似无的说道:“这里很昏暗,步伐都有些不稳了,为什么不点着烛火?”
将军回答道:“这里阴暗潮湿,即使点着了烛光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潮湿阴气重,过了不久就会熄灭的。”
刑事房里静静的,静的好似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流烟清刚想责备为何没有了逼供犯人的声音,突然想到了这个将军说大部分的犯人已经招供了,剩下的只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几个人。
空明夜身穿白色的囚衣这个时候看着已经成了通红一片,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都已经发黑了,在昏暗的烛光摇曳下显得凄惨了许多,这些都是在空明夜面前逼供犯人时候血渍浸染在衣服上的结果。
空明夜见有人来了,也不再有兴趣抬起头看着来人,垂着头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有一瞬间流烟清看到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进宫时候的场景,那个在参天大树下面抱着自己不放手,在自己面前软弱的样子还印在脑海中重生之金盆洗手。
“把夜王移至牢房内。”流烟清命令道。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模样么?”空明夜头也不抬,低沉的说道。
流烟清轻笑,缓缓说道:“就这些?还是远远的不够。”
天牢内死一般的寂静,阴暗和潮湿构成了这里的一切,好似是万丈深渊一般,有着绝望和恐惧,在这里,或许能够让一个人的思绪渐渐明晰,能够回忆起很多的往事。
有人说,在天牢内若是没有刑罚的话,只怕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因为若是刑罚的话,**上的疼痛会让一个人想不起以前的种种,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没有刑罚的话,这些负罪的人们将会在自我的谴责和懊悔中度过,他们会日复一日的用着往事来折磨自己,直到痛彻心扉的那一刻。
那将军细心的让空明夜在天牢的浴池内将自己洗干净,这是流烟清的命令,因为流烟清不想面对着一个满身血腥味道的男人,会让流烟清突然想到曾经被空明夜迫害过的人们。
静静的空间只有三个人,那宫女见空明夜坐定,赶紧将食盒摆在他的面前,细心的将碗筷放在他的面前。
“送这些做什么?难道是为我践行?”空明夜苦笑的看向流烟清。
空明夜还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上,额前的发丝还滴着水珠,面容比起以往来看,倒是惨白了许多,嘴唇也没有一丝水润。
流烟清不再看他,冷冷的说道:“哼,为你践行真是太便宜你了,这些都是他准备的。”
空明夜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前的这个宫女。这个宫女的气势比一般人还要庞大,俊秀的脸上写着担忧。
“源铃?”空明夜一惊,“你怎么会来这里?”
圆夫眉头一紧,轻轻说道:“说话有气无力的,赶紧吃掉,待会我们再说。”
空明夜没有动静,眼神移到了流烟清的身上,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流烟清只当是没有看到,冷冷的走了出去。
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或许是物是人非,也或者只有自己改变了,其他人都没有改变。流烟清这么想着,倚靠在阶梯上,静静的仰望着小窗后的蓝天。
流烟清想起在自己刚来到图拉国皇宫的时候,接受过不少的冷眼,因为自己的身份的地位并不是高贵的。再加上还有一些年轻貌美的选秀女子看到自己与灵非流走的很亲近,并且还怀着身孕的时候,那种妒恨的眼神简直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流烟清就是那样走过来的,本身就已经遍体鳞伤的身子,挣扎的走到现在,流烟清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将自己隐藏的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真实的自己渐渐消失掉,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可是只有在暗麟的面前,流烟清才会坐回真实的自己,暗麟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故事,若不是暗麟的存在的话,估计现在流烟清就不会有到今天为止的别人的认可了。流烟清是那么渴望的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存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流烟清来说好似只是自己思考了这段时间,空明夜所在的牢房内有了些许响动,流烟清快速奔去,就见圆夫准备要离开,而里面的空明夜则侧着身子躺在榻上,没有转过身来。
“谢谢你,烟清。”圆夫轻轻说道。
这一趟流烟清只是受到灵非流的准许罢了,毕竟不管流烟清再怎么有能力,但是实则还是灵非流掌管一切,流烟清尊敬灵非流,如果不是灵非流的话,只怕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了美女总裁俏佳人。
“相识一场,没有必要言谢,只是,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