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清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奇怪啊,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恨他,又怎么会回到他的身边?”
灵非流的呼吸在流烟清的脖颈愈发的急促,仿佛这个人随时要离开自己一般,不想要放手。
“难道人的胆子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而减小么?现在的我,实在太胆怯了,我害怕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而是陌生的女人;我还害怕在我下朝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你温柔的笑容;我还害怕在我带兵打仗遇到困境的时候,没有值得相信的人在我身边指点一切。”
流烟清不再说话,而是缓缓拥住灵非流的脖颈,一只手缓缓的轻抚灵非流的后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流烟清缓缓说道,“你是看在空明夜中毒的时候,我焦急的为他找圆夫的吧,没错,我现在是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却并不是因为我心里还爱着他。”
流烟清这个时候缓缓放开了灵非流,认真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因为他现在不能死,他还有着使命,”
灵非流深深的澹继而自嘲的笑了下:“我这个人就喜欢乱担心。”
“圆夫还在那里?”
灵非流点了点头:“好像害怕还会有人下毒罢。”
流烟清低声道:“非流,你难道不觉得,是有人易容混进皇宫的么?”
灵非流一愣,眼神顿时一紧:“你的意思是?”
“想要控制杀害空明夜的一定为的自己有利的事,况且这个人一定与空明夜有着深仇大恨,不然就不会用如此狠毒的巫蛊之术杀害了,再者,杀害空明夜的人一定是空明夜没有预料到的,不然的话,空明夜他怎么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按照他这种孤傲的性子,一定会亲手将害死自己的人杀死罢。”
灵非流赞同的点了点头,分析道:“迄今为止,能够接触空明夜的,大概只有你,我,圆夫,喜儿公公和送饭菜的宫女吧,而牢狱中掌管钥匙的士兵与空明夜没有恩怨,更不可能接近空明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开始在空明夜来这里的时候就大有机会下手了。”
“只要排除不可能的,剩下的不管再怎样不可理解,也是绝对的事实。”流烟清缓缓说道。
这句话还是流烟清从电视剧上学到的话,如今用在这里恰倒好处。
流烟清和灵非流两人是绝对不可能下毒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巫蛊之术,更是因为两人的信念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送饭的宫女是御膳房亲自挑选的,甚至还在狱卒和空明夜的面前仔细将饭菜验过毒了,一切都是正常的,所以送饭菜的宫女也被排除掉,饭菜里面更是没有夹杂着蛊体。
喜儿公公是流烟清最信赖的公公,而一个公公更是不可能学得着巫蛊之术,因为做公公的大多身体素质很差,若是经常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喂养蛊体的话,一定会产生脸色苍白之类的症状,除非喜儿公公会一些葵花宝典和阴阳易经之类的武功。
至于圆夫,他也只是前后见过了空明夜两次,一次是伪装成宫女送饭菜进来,一次是救空明夜而来,他是流烟清了解的人,他是更加不会陷害空明夜的了。
那么剩下的只有空明梓了,这个人才是嫌疑最大的,因为他的手中只有了王玺和卷轴而已,即使空明夜证明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皇弟,那么在这个时刻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怎么会在这个人刚见到空明夜之后,空明夜的身上就中毒了?
想想在那天最靠近空明夜的只有空明梓了邪天战尊。
这个凭空出现的皇弟真的是空明夜苦苦寻找十几年的皇弟么?
“对了,前些日子有探子来报,不是说空明瑾已经逃离皇城了么?”流烟清好像是一梦惊醒一般。
灵非流一怔:“你的意思是空明瑾从风灵王国逃往图拉国不成?”
流烟清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空明瑾对于巫蛊之术可是最精通的,白岩的父母曾经被空明瑾用这个术士所陷害,而我当年被空明瑾禁锢起来的时候,差一点被下蛊,在千钧一发之际是白岩将我救下,所以白岩的这份恩情我永世难忘。”
“白岩?”灵非流想了想,突然惊叹道:“你说的白岩难道是当年挟持你的那个人?”
流烟清欣慰一笑:“就是没有想到白岩这个人并不是坏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母在空明瑾的手里,或许白岩就不会这么做了。”
灵非流叹了口气:“现在想想白岩的话里有话,他的那句‘后会有期’真的是别有心意,是我误会他了。”顿了顿,灵非流满怀期望的问道:“白岩现在人在哪里?”
流烟清神情顿时黯淡下来,缓缓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将它缓缓打开,顿时在昏暗的光线下整个屋子里变得铮亮。
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闪着光辉的小球在流烟清手中把玩着。
“夜明珠,这是空明夜送给你的。”
“是的,其实那个时候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颗属于白岩的夜明珠为何出现在空明夜的手中,那是因为白岩已经死了,被空明瑾所害死的!”
灵非流愣在那里,好似已经猜到是这种结果一样,认真的看着那颗夜明珠。
“白岩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人物,我想空明瑾杀害他是另有原因的吧。”
流烟清仰起头,缓缓说道:“白岩告诉过我,他的祖先世代对易容术精通的很,况且在他们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