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流烟清向门外吆喝了一声,进来两个宫女,在流烟清的指示下缓缓的抱着暗麟离开了。
屋内剩下流烟清和空明夜,而流烟清自始至终都是冷笑的看着空明夜,在当宫女将房门关上的时候,流烟清就这样冷笑的缓缓靠近空明夜,双手紧紧的抓住空明夜的衣角,用着愤怒的嗓音说道:“那天在浴池内,原来真的是你!”
流烟清的浑身颤抖,手指甲嵌进了手心,流烟清感觉这种侮辱比任何事情都还要严重,怒火中烧的她像个火山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空明夜淡淡的看着流烟清,幽幽说道:“还是那熟悉的身体,熟悉的皮肤,即使那个时候你隐瞒身份,也是隐瞒不了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知道。”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幽静的空间,烛光的光线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颤动了下,在墙壁上倒影出两个人的影子。
流烟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空明夜冷冷的说道:“看来你真的该死!”
空明夜脸颊上赫然有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忧,只是空明夜此时的身子很是虚弱,在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整个人也瘫倒在地上,身上凌乱的袍子也松散开来,露出那苍白的肌肤。
突然在这个时候流烟清注意到了落在空明夜衣袖边的已经褪了色的红色的丝绸,流烟清只觉得很是熟悉,便捡起来看了看,这一看却让流烟清的神情变得奇怪,眉宇间多了份惆怅。
这是一个红色的手帕,在中间用着彩色和金色的丝线绣成的盘龙,在右下角的部分绣着两行字:烟雨迷蒙,夜却明晰。
流烟清怔怔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手帕,顿时一切的回忆全部浮了上来。
苦涩,无奈和纠结让流烟清步步后退,握着这个已经褪了色的手帕冷笑道:“这个手帕你还留着?不是应该在那个时候扔掉的么?”
空明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抬起头,突然眼神变得惊愕,确切的说已经变成了恐惧。
“不要!不要把它烧掉!”
流烟清举着手帕,将它放在了桌子上的那盏油灯上,正准备松开,面对空明夜这突如其来的话,流烟清最终还是停顿了。
“如今还留着它做什么?对你来说不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这个手帕是流烟清当年亲自绣给空明夜的,那是流烟清带着满腔的热情和爱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流烟清没有忘记为了学习刺绣,自己的手指受过多少伤,但是那个时候心里却是无法言喻的激动,一心想着只要将这个手帕绣出来的时候,能多多少少看到空明夜舒展开的眉头。
流烟清更是没有忘记那只深绿色的手帕,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空明夜指着它们说这是水鸭,事后想想还是很快乐的,流烟清当时是那么想的。
“我现在请求你,请你不要将它烧掉!”
空明夜这次的声音已经带着颤抖,已经不顾身体的虚弱,想要挣脱铁链,可是铁链很紧,并没有被空明夜挣脱。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只手帕,好像生怕流烟清就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
流烟清看到空明夜痛苦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在那张绝美的脸上形成不相等的表情。
“你现在很痛苦,恰恰是我想要看到的。”流烟清笑着说道,停顿了下,流烟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寒光:“我问你,你知道这手帕上两行字的意思么?若是你说对了的话,今天我就会松手!”
空明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回答道:“这两句只是藏头诗罢了,‘烟雨迷蒙,夜却明晰’,每一句都有我们的名字,只是在说,不管我们面前遇到了什么看不清的东西,但是深夜渐渐过去的话,就会看到黎明的光彩。”
流烟清将手帕拿了下来,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缓缓说道:“喔,原来这就是你的见解。”
空明夜松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怪我当初被迷雾遮住了眼睛。”
“可是你终究是说错了!”
流烟清冷冷的声音飘过来,顿时让空明夜的全身感到一丝凉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而当自己抬起头的时候,敲看到了流烟清准备将那只手帕丢进油灯内。
“不要!”
空明夜大惊,全身仿佛充满了力气一般,已经顾不上身上还有铁链禁锢着,努力的冲向前将那盏油灯甩在地上,伴随着最后油灯的熄灭,流烟清看到空明夜已经将那只手帕紧紧的握在手里,像个宝贝一样。
流烟清心里一惊:这个在自己印象中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修罗王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手帕而什么都不顾,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做到这种地步。
“哼,让我告诉你这句话的含义吧。”流烟清缓缓说道:“倘若有一天我迷失了方向,你是否很清楚的找寻到我?”
流烟清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流烟清分明听到空明夜呢喃的一句话:“媺人环顾来,鹊鸟常依依”
夜色已经渐深,整个皇宫内依然张灯结彩的,在图拉国,倘若是喜事的话,一定是一直欢喜到深夜,听到前殿一直到御花园,还依稀有人叫嚷着什么,像是在借着意而大肆的豪放,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沉闷已久的心事全部释放出来,这样就不会这么烦闷了。
今天的流烟清或许与以往的不大相同,因为流烟清面对这群人好似很羡慕他们似的,若是在以往的话,一定目不斜视的离开。
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