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非流与流烟清对视一眼,继而甩了甩衣袖:“既然来了就多留些心!”
“是,奴婢谨听教诲。”
灵非流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流烟清生怕会引起紫荷的怀疑,赶紧挡住了灵非流的视线,上下打量了紫荷说道:“这身铠甲不是很重,但是到时候行动一定要快速敏捷,千万不可以拖别人的后退,不过你只要随时呆在我的身边就没有问题。”
紫荷点了点头,好似很欣喜似的,眼睛灵动的闪着,有一刹那流烟清突然想起了绿荷,可是回过神来面前的这个面容只不过被狰狞所取代。
紫荷在城楼上侍候流烟清的时候,流烟清是步步小心,看似是一个奴才侍候主子,但是暗中流烟清却是在监视着紫荷,这也使得流烟清无暇顾及自己喜欢的事物,在紫荷的房间外面灵非流还特意吩咐了士兵在周围走动,表面上是在把守,其实暗地也是在监视紫荷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的黎明好似来的晚了些,在到来的时候天边的云彩已经变成了灰暗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不好,流烟清的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总是感觉今天一定会发生不妙的事情,可这种感觉就是猜不到是哪里不对。
如果说是因为风灵王国的军队会越过图拉国的话,这也一定不会成立的。流烟清了解圆夫,他是不会选择天气不好而作战的。
为了履行昨晚答应灵非流的事情,流烟清一大早就回去了皇宫,可是今天连皇宫都显得安静了许多,甚至流烟清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紧张和焦躁混成一起的压迫感。
紫荷跟在流烟清的身边,好似对这种气氛没有感到可疑。流烟清注意到每当经过身边的宫女好似不像以往那样谈笑风生了,头垂的很低,都在小心翼翼的向流烟清行礼,好似不敢得罪主子一般。
流烟清不解,紧蹙着眉头径直去了皇后那儿请安。只是皇后所在的宫殿空空如也,听守在门外的宫女说皇后和皇上都去了离凝殿。
流烟清什么也没有问,心中好似已经觉察到了这种不妙的感觉。要知道这么早的天色,皇后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嫔妃的寝宫的,那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兴师动众的。
离凝殿的大门前没有一个守卫,大门却敞开着,从茂密的花丛间还能看到尽头处的寝室里里外外有不少的宫女和奴才俯身跪在地上,整个离凝殿被庄严肃静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流烟清和紫荷穿着铠甲,在这静谧的院落内走起步伐响起金属的碰撞声,然而那些跪着的奴才们仍然不敢回头,只是觉得有人在身后,自觉的为其让出了一条路。
寝室内并没有华丽的装扮,红色的雕花梨木和精致的摆设让整个寝室别具一格,就连轻纱帐都精致的多,珠帘的帷幕挂在一边形成隔断,流烟清心里不禁感叹若离的品味倒是高雅的很多。
在珠帘的后面是一个粉红色的床榻,坐在这床榻对面的正是皇上和皇后,他们威严而坐,静静的看着床榻上面,面色凝重倒不如说是愤怒。
这时,紫荷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拽了下流烟清,示意流烟清的身后。
正在大厅中央的房梁上悬挂着已经断了的白绫,正对着地上的是一个已经倒下的凳子,顿时流烟清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父皇,母后,儿臣向您请安了。”流烟清停在了珠帘后面,并没有靠近。
皇后轻轻澹继而又移了回去,好似没有看到流烟清似的。在一旁坐着的皇上看不下去了,缓缓说道:“起来吧,太子妃身穿铠甲,是不便行礼的。”
“父皇,这是怎么了?”
皇上叹息了下,并没有说出来。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说起来倒是离妃的不好,就这样上吊自杀了,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走了,给咱们留了个麻烦呐。”
说话的人正是候在皇后身边的棋蝶,听这么说,流烟清不禁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更是没有想到若离昨天还好好的,为何突然想不开。
流烟清猛地扯开珠帘冲上前方看着床榻上面,只见床榻被纱帐围得好好的,里面依稀可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躯体平躺在床榻上,她的面颊上被盖上了白色的丝绢。
“这到底……”
流烟清惊恐的双眼深不见底,看了眼一边桌子上的药箱就已经断定若离一定是被救,可是终究也没有救活。
皇后似乎流过泪了,在惋惜这个年轻的生命,眼眶红红的。见流烟清问这个问题,并没有理会,反而冲着下面跪着的奴才怒吼道:“当晚是谁当差的!”
其中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回答:“皇后娘娘,昨晚是……是奴婢当差的。”
皇后震怒,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说道:“当差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你们该当何罪!”
其中一个宫女几乎是带着哭腔解释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昨晚见得是穿着铠甲的离妃娘娘回来这里,可是等离妃娘娘沐浴之后却换上了这样华丽的衣着,奴婢还以为一定是离妃娘娘要去面见太子了,可是……等凌晨的时候却看到娘娘悬挂在房梁上了,请皇后娘娘饶过奴婢。
皇后冷笑道:“哼,不好好服侍主子,等到出了事情还求饶,真是太过便宜你们了!来人,给本宫拖下去!”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上饶命~”
求饶的呼喊声渐渐远去,流烟清已经说不出有多少懊恼充斥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