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清听这么说,猛然想起了圆夫,难不成她口中所说的陌生男子是圆夫吗?既然是夜王的密友那何必要把他押起来?
“那个男子可是穿着墨绿色的衣着?”流烟清问道忌香美人:转角撞上爱。
小绿赶紧上前:“正是,不过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定心存不轨,娘娘没有受伤吧。”
绿荷这时候打断道:“离开的时候听到夜王殿下治他个偷窃之罪,但看他也不是那种偷窃财务之人,从他身上的穿戴便能看出来此人的家世背景一定不平凡,不可能为了财务而闯夜王府吧。”
流烟清顿时额头冒汗,没想到平时小看了这个绿荷,竟然猜的**不离十了。
“这个人的确不是为了偷窃财物而来。”流烟清说道,“他想要寻找几十年没见的妹妹,好不容易查到是在这夜王府内,所以就找到我这个后宫的正妃了,向让我帮他寻找,这些事情夜王知道的,他容不得别人擅自私闯后宫,大概明天要处斩了吧。”
流烟清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边还加上了丰富的表情,也不得不令小绿和绿荷相信,两个单纯的人立即换了副怜悯的目光:“真是可怜,千里迢迢寻找妹妹,却自己送入了虎口。”
流烟清暗自为自己编的故事而感到好笑,但另一边却又为圆夫感到担心,不知道他在牢里怎么样了,说什么圆夫也是堂堂前朝公主的儿子,大概还没看过监牢长什么样吧。
而且圆夫之前在空明夜面前说了自己失忆的事情后,那空明夜竟然怒气冲冲的把自己扔在地上,说了句‘你们烙在我们身上的伤痕,远远比这更痛一百倍!’之类的话语,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还是值得在意的。
流烟清半躺在长椅上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的小绿见了,便打趣道:“娘娘,难不成你是在想着刚才那男子的事情么?”
流烟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小绿接着说道:“娘娘若是觉得那男子可怜,大可以去监牢探望探望罢。”
听这么说,流烟清立马弹起来,打了个响指:“原来还有这个办法,今儿个有些晚了,小绿,绿荷,明儿个你们帮我打点下,去见见那个人告诉他,我们会向夜王求情的!”
流烟清说不清为何现在想要立马见到圆夫,只是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问他,关于空明夜为何如此怨恨自己的原因,还有空明夜所说的话中的含义。
折腾了一夜的流烟清很容易的睡着了,直到天色大亮,婢女们领着工匠们在房顶上修着琉璃瓦的时候,流烟清依然没有被吵醒,绿荷和小绿则是轻手轻脚的在屋内收拾着东西,生怕吵醒了床榻上的流烟清。
“小绿姐姐,你头发上的簪子真好看,是第一次戴的吧。”绿荷小声说道。
小绿表情一愣,随即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故作镇定道:“这是我以前服侍的主子赏赐给我的,今天早上只是试了一下,可是忘记摘下来了,我真是大意。”
绿荷见小绿把簪子收回了口袋里便好奇道:“小绿姐姐带上去不是挺好看的吗,为什么摘下来啊,反正小绿姐姐是凛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戴这些簪子也没什么的。”
小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发簪既然是以前主子赠与我,那就不应该在凛妃娘娘身边戴着,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是对凛妃娘娘的不敬。”
“在我面前还需要这么多礼么?姐姐我又不介意。”流烟清含笑着从床榻上面下来,小绿和绿荷见了立即向她行了个礼。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两个还这么见外。”流烟清拉过两人的手亲切的说道。
受宠若惊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垂下了头,心底虽是又惊又喜的,但是毕竟身份悬殊,自己也高攀不上啊。
流烟清生在现代社会,讲究的是人人平等,学过历史课上在古代属于奴隶制社会,但是当自己身处这种社会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倒不如说是孤独,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知底的人,也唯独是凭经验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值得去信任的了。
流烟清缓缓说道:“我呢,亲人不在身边,冷暖自知,有了委屈了或是想找个慰藉,都不知道要往哪里依靠,唯独你们两个经常陪伴在我身边,我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们了。”顿了顿,流烟清接着说道:“小绿还记得我从台阶上摔下来的时候么?这些苦痛我又与谁说呢?只有我自己一个柔弱女子来默默的承担,光看我身份是光鲜亮丽的,但是身为夜王的妃子,却从未开心过。”
小绿低声抽泣着,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只听‘噗通’一声,跪倒在流烟清的面前,哽咽道:“娘娘,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侍候着您,请娘娘以后有事情可千万不要往心里憋啊,伤了身子的话,奴婢们心里也不好过啊。”
绿荷大大的眼睛顿时也黯淡下来,低声说道:“奴婢也是只身一人,从小便没了爹娘,奴隶主把我们卖进夜王府后便销声匿迹了,我们等于连一个家都没有,若不是有幸遇见了这么善良的娘娘,奴婢只怕是以后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恐怕去世的爹娘会在地下看着女儿吧。”
流烟清轻轻拍着他微笑道:“你的爹妈恐怕现在在天堂里,传说中如果生前做了好事很多的人,死了便会上天堂,天堂里面人人都过得很幸福,就像是花园一样热闹。像把你们卖进夜王府的奴隶主,这种以自己自私为目的而伤害他人的人死后一定会下地狱,要经过十八层惩罚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