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芝走出乔氏就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车里,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离开,而是慢慢的掏出手机,照着手中字条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按照你所说的,我把照片带到了那贱货的办公室,并甩了她一巴掌,她们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事,只怕她以后在云海呆不下了。乔少的品味不低,也不知道她使得什么狐魅法子竟然爬上了乔少的床,这种女人不狠狠的教训一下她把自己真当灰姑娘了。不过我也挨了她一巴掌,现在还红肿得痛死我了,你看我挨这一巴掌的份上,我们谈好的那价钱是不是……。”说罢,楚沁芝摸了摸那被米姝打肿的脸,娇滴滴的痛哼了起来。
“很好,只要事情办妥了,你这巴掌不会白挨,钱,我会给双份打到你的帐户上。以后口风紧一点,别给自己惹麻烦!”说罢对方狠狠的挂了电话,楚沁芝看着暗淡下去的屏幕脸抽笑了一下。
想不到米姝这个贱女人在云海竟然有人如此容不下她,她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乔亦轩是什么样的人楚沁芝最清楚不过,她已经过了乔少女人的保鲜期,她从来都没对乔亦轩抱过什么希望,不过乔亦轩出手大方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她也捞了不少,今天这事完全是有人出钱让她去找米姝的麻烦,所以以后她出了什么事千万别怪她!她疵了一下嘴,似乎被打的脸更加痛了起来,再不去给脸擦药只怕明天就见不得人,车在乔氏大厦的前面优美的划了一个弧形转眼就不见了。
纸毕竟包不住火,经楚沁芝这么一闹,乔氏大厦里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米姝和乔亦轩的关系,人们永远不缺乏的就是八卦别人的好奇心理,只是不知道如果乔亦轩在公司的话,他们是否也是这样公然大胆的议论着自己的老板。
“真的看不出来,象她这样姿色的女人乔总竟然也看上了。哎,你说是不是因为她那方面功夫了得啊。”一个女人一面对镜子补着妆一边对站在水池边洗手的女人说到。
“是啊,在我眼里,你都不知道比她强多少倍呢。她那些方面强不强我们不说,只是乔少从来都不吃窝边草,以前公司谁要是对他有那么一丁点意思哪个不是直接被他发配到子公司去了,可怎么就她不一样呢。”洗手的女人站在烘干机前举着手,看着还在照着镜子的同事,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乔少的暗恋者,只是有违着乔亦轩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才没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在她眼里,米姝的确算不是漂亮者,这事不出她还真没把米姝往乔亦轩情妇这上面想。
“哎呀陆姐你这说的什么,我哪能跟她比啊,人家现在是爬上枝头的凤凰,而我永远只是那只小小的麻雀。麻雀连凤凰的一根羽毛都比不上呢,我们不说了,出去吧。”看着那个叫陆姐的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也不加掩饰了。在她心里,她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要不然,她想她会比米姝爬得更高更远。
公共卫生间永远是偷听别人背后议论的最好场所。米姝紧握着拳头坐在马桶上,指甲都被掐进了肉里,她在这里偷听两人的说话纯属偶然。都说人言可畏,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六岁之前她都是在别人的口水里慢慢长大的,没想到十六年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真的很想推门出去跟两人对峙,但人家说的是事实,她的确是爬上了乔亦轩的床,一个连自己尊严都不要了宁愿委身当人家情妇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别人说什么,还有什么脸面去跟别人讨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论自由,她就这样的出去,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良久米姝才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着镜中那些有点苍白的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脸上的肿隔天就会消失,可与之带来的耻辱却已经深刻入髓。她捧起一捧冷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冰冷的寒意刺激着她的感观;一个人只有在心里不在意了,外界的任何东西对他才不存在伤害;逃避现实的方法不可取,逃避只会让她更懦弱,她也不准备再逃避!米姝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大步的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