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是多雨的季节,一大早上,天还没有亮,外面漆黑一团,不见星星,那缠绵的雨丝从天上落下,敲打着屋瓦发出滴答滴答声无限猎人。
许多人都还在睡梦之中,狼不凡已经开始洗漱装着衣物。
没有别的,今天是兽骑乘球赛的日子。
窄袖袍,黑靴,幞头,还有偃月形球杖。这便是击球者的统一服饰与装备。
“好清爽!”
狼不凡打开窗户,任由雨滴吹洒到自己的脸庞。
咚!咚!咚!
“不凡,准备完毕了吗?等下我们提前去赛场熟悉下情况。”门外传来洪青山的声音。
“好的,这就来!”狼不凡应道。
兽骑球赛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初赛是以淘汰赛的形势来晋级的。凡是输了一场比赛,即淘汰出局。
这是一场盛会,方圆百里各大乡镇皆来参加,此时临渊城外围郊野被划分出许许多多的赛区。
天色已经微亮,路上来往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狼不凡与洪家镇等人来到指定的赛区,看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场地,洪青山皱了皱眉头:“这雨越下越大,地面如此泥泞,马匹的灵活受到很大的阻碍,相互之间的配合也受到很大的影响。”
“场地对我们不利,同样对于对手也一样。”
狼不凡拍了拍胯下的十子龙,十子龙轻鸣,高仰着头颅。
“一般的对手倒是如此,这次的对手却恰恰相反,他们是来自大田村的选手。这大田村耕种为业,农田千亩,虽无上上武者,却也丰衣足食,民强体壮。特别是他们的坐骑不是普通的马匹,而是特有的耕地黄牛,这些黄牛力壮体大,常年与农田作伴,这样的泥泞场地很适合他们赛场的发挥。”洪青山说道,眼睛瞟向十子龙“倒是你的十子龙翻山越岭、涉水渡河如履平地,这场比赛你将是我们的主力王牌。”
以洪青山为主,众人围在一起初略的商议部署对赛策略。
雨越下越大……
“鲜货卖嘞,透骨新鲜卖鲜货嘞……”
“卖糖粥来———吃糖粥———”
“白糖莲心粥,桂花赤豆汤……”
赛区附近搭建起了许多小棚小摊,一声声吆喝叫卖声清晰可闻,锅碗瓢盆叮当响,豆腐花,羊肉汤,牛肉面,炸油条,肉包,烧饼,稀粥,等等食物的香味儿传了过来,很多提早来的选手和参赛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吃早餐,然后高谈阔论。
狼不凡甚至还看到许多人围在一起开盘下注,谈论着赛事赛局,争喊大吆,面红耳赤。
“咦?”
狼不凡注意到不远处一算命老人闭目独坐摊位上与这周围的吵闹之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最奇特的是老人端坐那里没有任何的遮雨工具,却不湿身,连摊位都没淋湿一点。那雨水落在其身旁好像凭空不见了。
“江湖术士多骗子,各种障眼法迷惑众人,谋财谋生,这算命先生倒是使了一手好障眼法,我去看看个究竟。”狼不凡好奇心大起。
“老先生你这卦怎么算?”狼不凡径自坐在算命摊位前问道。
“天灵灵,地灵灵,阴阳造化我来算!”算命先生眼不抬,目不转,嘴皮子动了动,蹦出了这口话。
狼不凡心里好笑,这算命先生真是口气大的很,真以为自己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阴阳造化你来算。
“老先生,你可能知晓这雨何时会停?”狼不凡想了想道。
“龙渊雾腾,雾罩林梢,雨期十日。”算命先生依旧面无表情的道。
狼不凡瞧了瞧算命先生,又看了看这天气,道:“老先生莫要唬骗我,你这卦连算都不算就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了?”
“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自可无卦心有卦,周天八卦心里算,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算命先生嘴皮又动了动。
“你就吹吧!既然你这么厉害摊位上还摆着卦千,这不是纯粹的摆设么!”狼不凡心里暗暗的鄙夷了下。
“自古及今,吹与夸,信与否,窈兮冥兮,其名不去。众生皆可谈天、说地、度鬼。”算命先生好像猜出了狼不凡所想。
狼不凡也吓了一跳,心思被算命先生道破,认真的又瞧了瞧这算命先生几下,暗道:“这算命先生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想必是个老江湖了,来算命的人的心思多少都能猜出一点。”
“算命算命,老先生就给我算算这个命如何?”狼不凡想了想道。
“刚那一卦不算你钱,若还要卜卦,得交钱财。”算命先生说道。
“你个江湖骗子,看你能耍什么花样。”狼不凡掏出一块赤金币放在摊位上,“这够了吧!”
算命先生听到钱币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耳朵动了动,伸手在桌子上摸了几下,拿起赤金币放在嘴巴里咬了咬。
“一块赤金币倒是贵重,不过要算你的命还是……”
狼不凡听到这句话,气的想砸了这算命先生的摊位,这可是赤金币,足足相当于十两黄金,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在狼不凡准备暴走的时候,算命先生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双灰白的眼睛,道:“不过我与小兄弟有缘,勉强的帮你算上一算。”
狼不凡刚刚看算命先生的动作就猜到是个瞎子,现在看着其那灰白的眼珠子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吸了口气镇静下来道:“这命如何算!”
“拿命来,拿命来!把命拿来算一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好运到。”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