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他二人一说,确有几分道理,便应道:“李叔、蒋叔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太年轻,没有考虑那么多,险些筑成大错了。”
李皓轩见黛玉如此自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劝道:“姑娘也不必太自责。”黛玉见李皓轩担心自己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感动,便说道:“李叔放心,我没事儿的,只是我处理事儿的时候还有些急燥了些,所以只顾着眼前,没有往以后去想,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的。”
李皓轩见黛玉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也放下不少,便说道:“姑娘不必太在意了。”蒋荣轩也说道:“姑娘,如今能担当一面已经让老谷主含笑九泉了。”
黛玉俏皮一笑道:“我就当蒋叔是在夸我了。”
蒋荣轩见黛玉如此模样,无奈地摇摇头,黛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就如同自己女儿一般,黛玉刚回来时那疏离的模样,让蒋荣轩有些心疼,甚至有些埋怨林如海能如此狠心,将黛玉送到贾府去。
可渐渐地黛玉没有了那样的疏离,也有了人气儿,蒋荣轩这才放下心来,配合着黛玉笑道:“本来就是再夸姑娘呢。”
黛玉轻吐了口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蒋叔很少会夸我的。”
李皓轩望了蒋荣轩说道:“姑娘这是在埋怨你太严了些。”
蒋荣轩心中一动,黛玉见蒋荣轩有些明白便说道:“蒋叔,依玉儿想着蒋夫人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蒋叔和她之间怕是还有些结没有解开,蒋夫人这才没有说出来。蒋叔应该了解的。”
蒋荣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黛玉也就不多说了。三人又商量了些别的事儿,蒋荣轩和李皓轩这才出了林府,李皓轩看着蒋荣轩说道:“咱们也有好些日子没喝酒了,不如今儿去喝上几杯?”
蒋荣轩默默地点了点头,二人来到常去的一品斋,小二见是他们二人,也不用多话,直接将他们带到了雅间,李皓轩说道:“还是照老样子上。”小二应了声便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这酒菜也上齐了。李皓轩挥手让小二先下去。
等屋里只剩下他二人后,李皓轩替蒋荣轩倒了杯酒,自己也将面前的酒杯倒满,李皓轩举起杯子这才说道:“自打姑娘回来后,咱们就没好好喝上一回,今儿竟索性不醉不归。”
蒋荣轩也随着举起杯子,二人干了后,李皓轩又将杯子斟满,酒过三巡后,蒋荣轩也渐渐打开话匣。
“李兄今日好意,愚弟心领了。”蒋荣轩苦笑道。
“有什么心领不心领的,咱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好友了,说这么见外的话。”李皓轩不满道。
“是呀,这二十年来,咱们共事也有十几年了,想我哪里会遇到如此之事儿,如今竟让那不孝子生生打了脸。我有何面目去见林兄。”蒋荣轩感慨着。可这心中的酸楚却说不出来。
“你呀,这人在世上走,哪里就有不犯错的时候,寒儿心里怕是也有别的想法,只是当初你并没有太在意了,如今既已出来,你小心处理好也就是了,姑娘那儿不会怪你的,就是如海兄也不会怪你的。”李皓轩安慰着。
“他们不会怪我,可我会怪我自己,平白的将逍遥谷陷入危机之中,李兄,你可知道,当我知道是那不孝子将这些说出去时,我是什么感觉吗?”蒋荣轩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又接着倒了一杯。
李皓轩自打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也不好过,黛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蒋寒又何尝不是呢,可没想到寒儿竟走了这一步,生生让蒋荣轩为难,本以为这事自从寒儿被关起来后就能了的,但寒儿被救走,李皓轩便知蒋荣轩是要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李皓轩叹了口气看着蒋荣轩说道:“事到如今,就是我再劝你也是无用的,一切都要你想通透了才好。”
蒋荣轩看着李皓轩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又低下头来,将酒灌入自己肚中,这才说道:“通透?如何去想?还是李兄想的开,到现在也没有成亲,自然是没有这些烦恼的。”
李皓轩听了这话并没有再接话,而是惨淡一笑,那眼神像是看着远方,可是又像是什么也没看似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今生我是不可能再起这成亲的念头了。”
蒋荣轩很是意外,看向李皓轩,李皓轩不想再说下去,只说道:“只是你回去后,还是要和嫂夫人说清楚才是。”
蒋荣轩点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断不会误了事儿的。”
二人又喝了会儿酒,这才告辞各自回了家。
蒋荣轩一到家,便听小厮说是蒋夫人再等他,蒋荣轩挥手让小厮先下去,自己回到屋里换了件衣服,这才来到蒋夫人的院子,蒋夫人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再叫丫头去瞧瞧看蒋荣轩回来没,这还没等小丫头去瞧,便看到蒋荣轩进了屋子。
蒋夫人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问道:“老爷,寒儿找到了吗?”
蒋荣轩摇了摇头:“去那儿时,已经没人了。”
蒋夫人这下惊住了:“这怎么可能?那人去哪儿了?”蒋荣轩忍着气说道:“我怎么能知道人去哪儿了,现在正派人去找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消息。”说到这儿,蒋荣轩也不藏着直接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事儿没给我说?如今说或许还来得及。”
蒋夫人慌乱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还有什么事儿敢瞒着你,寒儿是我的命根子,若是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老爷还是再派些人去找。”
“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