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最恼火的便是这了,自己说什么这小儿子都能对答出来,甚至于有时还会给自己使绊子,让盈贵妃不待见自己。可是子卿一开口,便是再为难都能答应的。
“听说这卫家也不安宁?”云擎想起方才子卿提起卫若兰,就又想起这么个事儿来。
子卿很是无奈云擎有时会八卦一下。但既然问了,自己不说一说也是说不过去的,子卿便说道:“若兰已打算休妻了。只是这些日子没在京里,等他回来后,可能就会办了。”
子卿也对自己的朋友抱有同情,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那湘云越发有些过份了,总是想尽办法要往贾府去,这其中要看谁自是不言而喻。
这略将她禁足,她便整天淌眼抹泪地说自己本是孤女,任谁都能欺负。弄得卫府也不敢待客,更不敢把她拘着。
这时日长了,自然许多话便在贵妇圈里传扬开来,以至于卫夫人每每参加什么宴会时,总有一些人明里暗里地劝着她宽心。卫夫人哪里会宽心,回来时有些话便也不那么好听了,可湘云若是服个软改了也就好了,偏她整日里埋怨卫夫人偏心,又说两个嫂子的不是。卫若兰也渐渐的不愿意回家了。
这种种事情,卫夫人不由地也起了心思,劝着和离这话就由着卫夫人嘴里说出来了,湘云是一点点也不想和卫若兰过下去,这贾府也有湘云的人,当湘云一听说宝钗将袭人也赶走了,便知宝钗是不容人的。
紫鹃对宝钗的恨意也早让湘云了解的清清楚楚,紫鹃一知道莺儿可能有了身子,这话自然会很快的传到湘云耳朵里。
湘云便知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可自己若是不离开卫家,那这机会就错失了。湘云打定主意要和卫若兰可着劲闹,偏这几日卫若兰不在,湘云也只能等他回来后再说了。
等卫若兰回来后,湘云也顾不得他正累着,便好死好活的说着别人的不是。卫若兰半天也不见吭声,直到湘云说完后,卫若兰阴沉着脸说道:“你到底想怎样,母亲和嫂子并没有得罪你。”
“你整日里也不知在哪儿呆着,如何能知道,婆婆整天看我不顺眼,就是平日里出去,也从不带我,就想把我闷死在家里才好。”这说话自然是要讲对自己有利的。湘云也拿捏的很好。
“可是你究竟做过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就算不会说个二哥哥,可叫宝哥哥也是一样的,为何偏又那样称呼宝玉,为何对宝玉的媳妇也只叫姐姐连嫂子都不会称呼了吗?”既没有继续过下去的心思,卫若兰这话也不客气了。
湘云愣了下便反应过来,红着脸辩驳道:“我这整日里都叫惯了的,一时半刻又怎能改了过来,你整天就都这般挑我的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是你到底有什么意思?”卫若兰反问道。
可这和离的话湘云也明白自己是不能说出口的,非得让卫若兰说出来不可:“我能有什么意思,是你们家整天抓着这些不放,总拿这些说事儿,真真让我委屈死了。”湘云想哭可是总也哭不出来,只能便着帕子遮住脸。
“也罢,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既然不想和我过下去,那我也不勉强,今日便回了母亲,咱们好聚好散。”卫若兰也不想和湘去纠缠下去。
湘云一听卫若兰松了口,这心里更是高兴了,可这戏还得做下去呀,湘云仿佛吃了一惊似的看向卫若兰:“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真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吗?就算我去贾府,也是婆子媳妇一大堆人跟着,我能做什么?”湘云哭着跑向了卫夫人的院子。
卫夫人本来还想休息一会儿,一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卫夫人只皱着眉说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丫头赶忙去看了一下,一见是湘云要往里冲,丫头忙进去回了卫夫人。卫夫人一听是湘云根本不想见,可是湘云才不管那些,只在外面叫道:“婆婆,卫若兰要休了我,难道你就铁石了心肠不肯管吗?既这样,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过这等侮辱。”
卫夫人一听这话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了。扶着丫头走了出去:“都别拦着,我看她到底敢不敢撞死在这里。”
这丫头婆子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湘云本就没有找死的打算,见卫夫人出来了,自然是推开了丫头们,冲着卫夫人跪了下来:“婆婆到是为我评评这理儿,三爷这一回来便说要休了我,这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卫夫人一听心里那块儿石头便放了下来,这胸口也轻松了许多,可是该有的话还是要说的:“你且慢慢说来,怎么就吵到这般地步了?”
湘云哪里会说自己的不是,自然是将这错儿都给了卫若兰,卫夫人听湘云这般说自己儿子,心里哪里会高兴,当下便说道:“罢了罢了,你们的官司我也是断不了的。难道这些都是爷们儿的错不成?若是你不惹他,他会说出那番话来吗?”湘云撇了撇嘴说道:“我就知道婆婆只会帮着三爷来说我的不是。可怜我也是没娘家的人,哪里有能撑腰的。”
卫夫人这可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若是你心里有这些想法,那就不该跑到我这里来闹。”湘云一听卫夫人有些不耐烦了,当下便脱口而出道:“婆婆这话原是有理的,只是媳妇没个娘家可以傍身,更没个大人可替媳妇做主,媳妇来请婆婆替媳妇做主,没想到婆婆竟厌烦于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