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忽然失笑,“如果你是红雀呢?”
“春桑不会是红雀。”
风无裳盯了她半晌,道,“我信你。”
“啊?”倒是春桑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归附我那日便说誓死效忠,我一直记着。”风无裳眨了眨眼,“你可别忘了。”
“春桑绝不会忘。”春桑眼神坚决道,“主子是春桑唯一的亲人,主子要做什么,春桑都会跟随,甚至是……”她顿了顿道,“如若主子要春桑这条命,都可以拿去!”
“小桑儿,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我一切事情都没有瞒着你,早已将你当做了好姐妹。”风无裳喟叹一声,“只是今日这样逼你,是因为我已决定帮助阿濂,他贵为一国太子,将来遇上的险阻会比现在多得多,总有些场合你必须要经历,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跟着我,怕是也不能脱身了。你信我,会护你周全。”
“春桑自然千般万般相信主子。”春桑毫不犹豫道,说到底,主子做这些,也是为了保护她们,她随性一人,何曾花费心思思量这么多。
风七儿那小妞曾经当着风门众兄弟说过,别看风随衣那家伙平日里一副什么都不在乎谁不放在眼底的样子,她要是真在乎你了,一定比谁都狠干得比谁都起劲,绝对冲在前方。
这事过后几天,有人发现红雀因被毁容心情太过悲痛,投湖自尽,捞上来时已经溺水断了气。
东宫中侍人们唏嘘何必这么想不开,好歹殿下和娘娘都吩咐着人好生照料着,没亏待了她,还放弃这份福分不享去寻死,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也有人说,她毁了容貌,是丢失了身为女子除了贞洁外第二大重要的东西,即便不算倾国倾城,也能找个憨厚的夫婿,现在剩下的只能配个麻子瘸子跛子了,一时愤懑投湖结束余生也情有可原。
总而言之,这条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不日又有传闻说,风相府中的二小姐似乎也染上了一种怪病。
这种病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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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桑可以前去询问。”
“呵!”风无裳哂笑一声,“她表忠心表得如此坚决,也没见自投门路揭出什么话来,又何必等你去问她?小桑儿,你忽然如此单纯,倒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你了。”
“春桑……”春桑懊恼道,“春桑糊涂!”
“一时糊涂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在我这儿,就容不得糊涂了。”风无裳低下身,将手中的翡翠嵌金钗插入春桑的发中,吐气如兰道,“这支名贵的钗子,便是我亲爱的妹妹送给我的礼物。何太医清洗过后了给我,我见这支不错,配你正适合,便拿来送给,你可别怪我借花献佛少了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