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濂却奇怪的是风无裳竟然忍了这么长时间,“原因就是他那个早逝的生母。”他淡淡道,“听闻是极受宠爱的,当时宠冠六宫,艳绝京华,三千粉黛无颜色,父皇独宠一人,那时的风采,后宫没有一个妃子比得上,即便是我母后,也是不能及的。”
风无裳微微有些错愕,“所以招致来了其他妃嫔的嫉妒,终究是红颜早逝么?”
“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南门濂好笑道,他们谈论的不是南门瑾么?“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后宫争宠勾心斗角,父皇太过宠爱她,只会树敌太多,父皇日理万机,总有疏漏的地方,所以……也不难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最毒妇人心。”风无裳奇异的得意道,“你要是三妻四妾,我一定首个毒死你。”
“为夫岂敢呢?”南门濂握着她的手款款道,“一个毒妇就够了,其他女子都比不过你的毒,本太子自然看不上眼。”
南门濂带着三分滑稽三分取笑四分称颂,再配上眸子里的深情,形成的效果有够诡异,风无裳本气结着想有这样夸奖人的么,气焰也消了。
回到正题,“所以东飒帝是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南门瑾这个儿子也是宠溺的胜过其他孩子?真是有够宠爱的。”风无裳盘算着道,“所以连柳妃本只是一个莞嫔,也步步高升,连升几级封为一品贵妃了?是为了让南门瑾的身份正式些,柳妃对南门瑾也能更贴心些么?”
只要想通这一点,后面的结论不难得出,看来东飒帝对那个女子还真是宠到心尖上去了,如此肯下心思为她的儿子谋算。
“不过……”风无裳拖长了尾音,伸手在南门濂脸上摸了一把,手肘支起了身子侧看他调笑道,“南门瑾的色相也没有夫君的好嘛,枉费他母妃艳绝京华,他竟没有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去,真是可惜了。”
风无裳啧啧叹道,又想起了一事疑惑道,“咦,那为什么……”
似乎是觉得自己直截了当的问出口不太合适,风无裳收了声,想着该怎么问出口,南门濂已帮着她问出了她没有说完的话,“娘子是想问,既然那么宠他,为什么不立他太子,而要立为夫我是吗?”
风无裳不置可否,这确实是她刚才所想的。但仔细一想又有纰漏,即便那个女子再受宠也是个宠妃,如何在身份上比得过母仪天下的沈皇后,太子一位当然留给南门濂才对。
“我是一时糊涂……”
“父皇这样做当然也有他的理由的。”南门濂敛了敛神色,垂下了睫羽波澜不惊道,“因为太子一位争斗太多,父皇当然不舍得他的爱子经受这样的危险,只能沦给他人去体会了。”
南门濂的话如石子落水,风无裳惊道,“怎会……”
“一次去拜见父皇时,不小心听见了父皇与汪公公的对话。”南门濂不咸不淡道,“着实是用心良苦,连我也不得不感叹父皇情深绵长了。”
风无裳心里一惊,已快速抓住了南门濂的手,又转而将他整个身子抱住,说道,“没关系,有我陪着。”
她的声音轻柔,就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吹过翻起的褶皱一般,令他心中熨平不少,而她搂他搂得紧紧,似是要证明她在他身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