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怎么可能会被他抓住,闪身一躲,神色间已带了冷意,南门陶这口无遮拦的,居然敢这样称呼她,还说出这么下作的话来,呵,她不介意把这些都反加在他的身上!
南门陶又没有抓住,气的暴跳如雷,“本世子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在本世子身下承欢,让本世子告诉你什么才叫做被爽歪!本世子也是今日有些兴趣,不然你哪来的这大好机会,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哦?”风无裳问道,“不知世子要怎么不客气呢?”
“识相的就快点过来,不识相的,”南门陶喷出一口酒气,挥挥手道,“本世子明天就找出你,然后,弄死你!”
如此粗鄙的话,听得春桑一阵恶心。她在宫中做侍女这么长时间,见过纨绔子弟嚣张气焰要拉着宫女暖床,反正在他们心中,宫女低贱的可以拿来任意使用,可也没人口无遮拦说出这样低俗不堪入耳的话来。这人居然这等放肆,是个世子又如何,见到太子妃也是得恭恭敬敬。
春桑也是个聪明的,生气下也没让风无裳的身份暴露出来,不然传出去,南门陶说出了如此粗鄙的话,对于主子的名声同样影响。她只冷哼一声,质问道,“你说你是世子,可有什么凭证?这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容貌,难道就凭你一句本世子,我们就信了不成?我们怎可能这么轻率,若你是醉后撒酒疯,顶着世子的名头招摇撞骗,毁了世子的声誉,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个贱婢也敢这样跟本世子说话!”南门陶恼道,“本世子还能骗了你们不成?”
“那可就不知道了。”风无裳冷道,“这世上多的是人想要顶替别人的身份,打肿脸充胖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听见对方居然敢如此质疑他的身份,南门陶的恼怒更多于刚才的怒气,手往腰带下一抓,晃荡了几下才抓住腰间悬挂的腰牌,跌跌撞撞的上前把腰牌亮给她们看,醉醺醺的得意道,“你个贱婢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还不快跪下舔本世子的趾头!”
他身子站着都有些不稳,别说还走过来了,往右前方一歪,风无裳才看清腰牌上的晋北字样,就见南门陶往春桑身上倒去。春桑本在认真的辨着腰牌上的字,冷不防一股酒气袭来,那人居然就直挺挺的扑了过来,一只手还向前伸着,对准了春桑的胸部抓去!
她惊诧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倒是风无裳一揽她,让她避开来。南门陶面前没了东西,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冲力来不及减退,痛的他头冒金星。
这样一来,原本冲顶的酒意也稍稍退了些许,南门陶何时得得人这么忤逆,一直以来,在晋北的时候,他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从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出门上街,瞅见了一个长得顺眼的姑娘就掳来,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哪有人敢说个不字?如今到了京华,那个什么谢家嫡女不让他沾沾边,现在一个身份下等的奴婢,居然也敢跟他摆脸!
这都反了不成,还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南门陶丧失了耐心的喊道,“来人,来人给本世子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贱婢抓回去!来人,来人!人都去哪里了,死绝了么!”
他连唤了几声,都没见有人过来,从前跟着他寸步不离的那些奴才都去哪里了?
南门陶有些狐疑,也没细想太多,狠狠道,“哼,居然敢擅离职守,看本世子回去不剥了你们的皮!你们这两个贱婢给本世子走着瞧,聪明点就赶紧过来,脱了衣服送上来现在还来得及,不然,就等着本世子扒光了你们的衣服就地解决!到时候,本世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南门陶脾气上来,在京华的诸般不爽全绕在了一起,被一个奴婢驳了脸面尤为不爽,恨不把她弄得哭着求饶誓不罢休。他既是南门弦的独生爱子,南门弦虽宠着他,也不会把他养成个纯粹不学无术的执绔子弟,在武功方面,自是苛求的很。更何况,南门弦身在晋北,手握大军,南门陶在校场对战的机会多了去,只是那些将士顾及着南门陶的身份,不敢下狠手,以至于南门陶次次战胜,真以为自己武艺高强。
南门弦有其他的事要忙,也不能时时监督南门陶的学习,偶尔几次试验,南门陶也是有长进,当然,他不会管这些长进是上校场对练学来的,还是上街强抢民女习来的,见南门陶的功夫还算合心意,只是在他来京华之前特意提醒了他不能显露功夫,就算显露,也不能是全部的水平。
南门陶开始不认同,在南门弦几次“切身”管教下也就懂得了其中的严重性,是以,刚来京华时被风无裳茶壶灌了鼻子,也忍住没有出手,就是因了南门弦的几重教诲。他对他这个父亲可是敬畏服气的很,但是眼下这个奴婢三番两次的挑战他的权威,驳了他的面子,根本就没将他这个世子放在眼里,怎么能不生气?若是父亲见到这样不知抬举的奴才,肯定也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酒气冲头下,南门陶跃身而起,一手化为利爪,一手指尖含着刀刃,直接向风无裳袭来!
风无裳一凛,南门陶几次没有显露,眼下果然是个会功夫的!
但是,南门陶酒气之下感觉不到,她可是能察觉那边的灌木丛中藏着人的,如果她与南门陶对战时显露了功夫,落在他人的眼里,会是何感想?
风府嫡女,如今的太子妃是个会功夫的,何人教导,太子么?
风无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