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濂下跪行礼,东飒帝一见他,便怒气大发道,“大胆逆子,看你做的好事!枉你贵为一国太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居然勾结外国,迫不及待的等着朕死了顺利登位么!你可知道这万千国土即将归你所有,而你与虎谋皮,可能使国土流失,百姓流离失所,甚至于……连国号都姓了西秦去!你是想要跟着姓云么?朕现在就成全你!”

“父皇。”南门濂沉稳清雅的声音道,“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朕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飒帝甩手将一叠信笺从皇位上甩落下来,纷纷扬至南门濂面前道,“这都是从你的好属下房里找出来的,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南门濂疑惑的拾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开始一张张的翻阅,越看下去,他面上的疑惑更加明显,然后变成惊诧,最后转为不可置信道,“父皇,这些……”

风无裳大概能猜到纸张上写了些什么了,东飒帝已经说了,是从南门濂的“好属下”房里找出来的,这个好属下,定然是刚逝去的庞大虎了。而东飒帝所说,通敌叛国,与西秦勾结,定然是那纸张上写着的是“大虎”与西秦的通信记录,而大虎一个人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他也没必要以他御林军副统领的身份,与西秦勾结,来谋权篡位,这对他而言并不是笔合算的买卖,因为和云向歌相比,从利益的均衡上来说,他没有足够的地位可以和云向歌谈条件。

所以,要么那些信里写明了是南门濂主使,庞大虎负责交流,要么就是大虎开出了一些在他这个身份不能满足的条件,但却是南门濂可以给及的,东飒帝不怀疑到南门濂身上都不可能……

设这局的人真是好狠的心思,特意趁着东飒帝狩猎,百官不在时,潜入宫中杀了庞大虎,演了那么一场戏,又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偷偷放入大虎的房中,让人搜查出来,把一切都栽赃到南门濂身上!尤其还暗存的一点是,东飒帝本身对于南门濂就不是足够的信任,他把太子之位给他也不是心甘情愿,而是为了护南门瑾周全!因而,他也自知对南门濂做不到一视同仁,恐南门濂心怀怨恨,而反而对他有了防备,所以发生了这件事,就仿佛是东飒帝所担心的事情直接发生在眼前,难得会这么暴怒了!

毕竟一国之太子,皇位的继承人,有何必要这样做!

那人摆明了解东飒帝和南门濂之间的关系,故意利用了东飒帝的心思!呵呵,这个人,真是由不得不怀疑到那个人身上!

东飒帝直接打断道,“你有何解释!”

“这不是儿臣所为,儿臣毫不知情。”南门濂对上东飒帝的视线,坚定道。

东飒帝在这样坦荡不作伪的视线中,蓦地感到一丝丝心虚。先前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勃然大怒消散了些许,因为身为一个太子,南门濂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东飒帝紧了紧目光,语气依然不好道,“你要如何证明?”

“这信上的字迹不是儿臣的。”南门濂举起纸张道。

东飒帝冷哼一声道,“不是你的,又如何能证明不是你所为?信上可写清了,是你指使庞大虎与云向歌交涉,与他协议助你早登皇位,而你许他我东飒边疆三座城池!”

群臣哗然,三座城池……岂不就是将边疆分了一块给西秦!

西秦国土壮大,而那三座城池的百姓和守卫,又被置于何处!

蓦地,一些本就支持南门瑾的大臣不悦的看向南门濂,本是保持中立的一些大臣眸子里也含了不喜。

风无裳却径自勾了勾唇角,才三座城池么……她还以为那人会下足狠心的直接把边疆十五座城池双手奉上呢!

看来,与云向歌交易,那人也是小心谨慎的不敢多说了口,不过,以云向歌那般自私无情的性子,如果愿意出手帮他,又该从他身上讨回多少利息才会满意呢?

她真是愿意去助一臂之力啊……

“儿臣不理解。”大殿内,南门濂疑惑道,“儿臣幸运,得父皇封为太子,虽然不才,也一直勤勤恳恳学着如何为父皇分忧解牢。父皇也说了,这万千国土即将归为儿臣所有,既然如此,儿臣为何要这么着急?”

“这……”东飒帝顿了顿,这个问题从这件事情发生时,一开始就是个矛盾点,但是……东飒帝讽刺道,“你还有脸来问朕?信里写的不是清清白白了?你不理解的话,云向歌就会理解了?还会愿意和你做交易?你当朕是傻子么!”

“信里所说,儿臣是因为父皇未将政事完全托付,对父皇心存不满,于是怨极生怒,想早日覆了父皇……”南门濂轻叹一声道,“原来在父皇心里,竟是这样看待儿臣的吗?儿臣还尚年轻,不够父皇老练周到,自有多多学习的地方,父皇当然不能将百官所呈上来的折子全于儿臣批阅,如果出了差错,如何对得起朝中忠臣的忠心谏言?儿臣不是也曾为了父皇的褒贬相济表示过感谢与惶恐么?父皇……怎能这样怀疑儿臣?”

南门濂开始表示了委屈,而后将自己心中所想与苦楚一一道来,说到最后已然满含了心酸,东飒帝的面上分明有所动摇了。

东飒帝不留情面的给南门濂颁了圣旨,让百官会审,让众臣看南门濂在大殿中像是阶下囚一般被审视,真是罔顾了父子之情。而南门濂示软,这样一提醒,东飒帝好歹顾及了点骨肉亲情,尤其他这样一问,更顾及的是面子,一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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