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耽误五皇兄去母后那了,嫂嫂,我们去我的寝宫吧校园全能高手。”
“好。”风无裳点头。
“五皇兄再见!”
南门烟挥挥手,拉着风无裳继续往前走,南门瑾在原地站立着,目送她们远去,才转过身子,往鸣鸾宫而去。
到了烟蕊宫,南门烟让一干侍女仆从都退下,只剩下她们二人。她搬来了一个大红木箱,在里面翻翻找找着,把其中的东西都腾了出来,铺了一地,嘴里还默念着,“咦?奇怪了,怎么找不到了呢……”
风无裳见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洒在地上,随手便捡起来看,一个形状古怪的娃娃,一盒光泽剔透的玻璃珠,一把做工精细雕刻精美的小弓,一条……绣着刺绣的手绢!
单是刺绣而已的话并不奇怪,虽然那主要花样是一块莹润均匀的方状型的上好璞玉,由一根红绳穿着,下坠黑色的穗须,像是男子身上腰间佩戴的玉饰,看得出绣者花了很多心思。但让人惊讶的是手绢上绣着的诗。
“瑾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风无裳当然知道这首诗,虽然出现在这个未知的朝代有些巧合,不过穿越这种逆天的事情都发生了,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不过,这首诗的第一句的前两个字,不是锦瑟么?
所以,这就是令人诧异的地方!为何将“锦”改成了“瑾”?
风无裳心中有一个诡异的念头产生,更看见诗句中间绣了两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在手绢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裳”字,它依着穗须,不注意点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风无裳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地方忽然就想通了!
她捧着手绢,转过头来,南门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天真无邪道,“嫂嫂,这条手绢好看么?我从五皇兄那里,偷捡回来的呢!”
果然!
刚才她们在长廊偶遇五皇子的时候,南门烟的话都是试探!试探她和南门瑾的关系,究竟是不是还念着旧情,会不会加害于她的皇兄!难怪在鸣鸾宫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能感觉到南门烟对自己的淡淡的敌意,当初以为是小女生哥哥被抢走的不悦感作祟,如今想来,有谁会知道自己的嫂嫂明明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还下嫁自己的皇兄时,能愉快的起来的?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所以南门濂在大婚之夜与她针锋相对,他一直知道她跟南门瑾的那些小九九,敢情他是以为自己不想嫁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整出个病丧的消息,却没料到他执意要完婚,无奈之下才又“诈尸”活了过来啊!
风无裳觉得自己很冤枉,正主将客观的记忆传输给她,却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埋得好好,她莫名之间就有个前男友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一厢情愿的。
“很好看。”风无裳将手绢展开,又看了一遍,手指抚摸着手绢上的绣线,感叹道,“绣得真精致。”
“嫂嫂要是喜欢的话,那我将这手绢送给嫂嫂可好?”南门烟捧着脸道,“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压在箱底了,还不如送给嫂嫂,或许别有用处。”
“我不夺人所爱。”风无裳将手绢还给她,坦然道,“你既然收在这里,说明是对你意义非凡的,但是与我无关紧要。我不过是佩服这人的手艺,我是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了,不过再手巧也是他人的,而且我对刺绣没有兴趣。”
“嫂嫂对刺绣没有兴趣?”南门烟睁大眼,“女子不是都要学刺绣女工么?”
风无裳伸出自己的手,自嘲道,“要是让我坐一天,只为拿根针绣花花鸟鸟,还不如给我把小刀刻萝卜。”
这确实是真话,那些太女生的东西,她玩不来。
南门烟咂舌,“嫂嫂的话真是另辟蹊径……”
“我很认真的。”风无裳严肃道,她要证明她和原来的正主不同,这样可以间接传入南门濂的耳,“要给我把小刀吗?我可以帮你刻朵牡丹。”
她相信,从前的风无裳绝对不会这一样绝活。
“好。”南门烟眉眼弯弯,答得爽快,“我去帮你拿小刀和萝卜。”
工具拿来,风无裳手法灵活,小刀在指间翻飞,不一会儿,一朵盛放的牡丹便出现在眼前,栩栩如生,还别有新意的缀着露珠。
南门烟从没见过这样的牡丹,连连惊叹,捧在手心里就要跑出去给父皇和母后瞧瞧。风无裳好笑的见她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碧蓝色的眼瞳里蕴着期盼道,“嫂嫂,你明天还进宫吗?”
“我也说不准。”风无裳不愿许下一个空头支票,“可能会出宫去喝茶。”
“嫂嫂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南门烟的眼睛霍然一亮,“我们一起出宫!”
“这……不太好吧?”风无裳嘴角僵住,南门烟的态度转化太快,她一下有些接受不过来。“我要是偷偷带你出去,夫君知道一定会教训我的。”
“那我去跟皇兄说!”南门烟还在兴头上,完全遗忘了她的皇兄是最不可能让她出宫之人。
“你说通了再来告诉我。”
她不知道南门烟是如何拿到那手绢的,也不知道南门烟知道多少,南门濂了解多少,更不知道的是,自己从前和南门瑾,究竟有怎样的纠缠?而且南门烟现在,是真正接受她了么?
和南门烟玩了一会后,风无裳便离开了烟蕊宫。
她没有看见,身后的小女生,在她离去后怅惘的目光,以及紧紧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