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难倒了在场的人,说是南门濂吧,可也不能怠慢了云向歌,说是云向歌吧,岂不是可能背负了叛国的罪名?无论怎么回答,两边都吃力不讨好。
众人犯难,提着的笔迟迟不能落下,又搁在了笔台上,或是双目环顾,看着别人如何作答,希望能汲取点灵感来。
风无裳刷刷几笔,很快写好,几乎与南门濂是同时落成。两人都将问卷往外送,而后南门濂道,“云太子,既然这个问题里包含了你我,我已经作答,身为另一个主角,以示同等,你是不是也应该给出个回答呢?”
“同等是什么?可以买来么?”云向歌撩了撩长发,漫不经心道,“东飒皇已经说了这是属于我的游戏,由我提出问题,你们作答。身为规则的制定者,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参与进来。”他又着重道,“和你们一起。”
云向歌的眼斜斜一瞟,桃花眼里是不羁冷漠,手中的酒杯反手一掷,三角青铜杯不偏不倚的砸向云梓喜!却不是掷向她!
云梓喜惊呼一声,酒杯掉落在地上,杯中的酒全洒落在了她手中的白纸上!
棕色的酒液顿时将白纸染脏,墨迹糊成一团,已经辨不清是什么字了!
云梓喜飞快将手中一叠淋湿的纸扔在一旁,还嫌不够的踩了两脚,顿时,刚才还完整整齐的纸张面目全非!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有些没适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又皆怒不可遏!
他们辛辛苦苦的作答,还想着句子怎么才能不显山露水的夸赞喜公主,不至于那么突兀谄媚,一番心意却被人这样糟蹋!他们兄妹俩未免欺人太甚!
这是在东飒国的国土上,他们还当真以为是在西秦国内,可以为所欲为么!
东飒帝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虽然西秦的国力确实要比东飒强上一些,可小国分立,东飒也是占据这一方的霸主,何必要被一个西秦太子这么奚落!如果两国开战,真要拼起来的话,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在场的都是国内有身份地位的人,一干公子小姐被人戏耍,传出去,岂不是说东飒国内无人,颜面扫地!
东飒帝沉声道,“云太子,你这是何意?”
“一个玩笑,你们还真就当真了?”身后的侍卫为云向歌递上另一只酒杯,又盛满了酒后,云向歌晃了晃酒杯道,“我想,东飒国应该不缺这点纸和墨吧?我西秦公主和亲而来,听听东飒国内少年郎的肺腑之言,好做决策,有何不可?”
云梓喜可惜的对那堆废纸行了个注目礼,叹道,皇兄拿她做挡箭牌,真是信手拈来毫不客气啊……
这样一说,东飒帝反倒没话说了。这次和亲,通信间,西秦东飒两国都希望有个好的结果,云向歌护航而来,为自己的皇妹选择夫君,也无可厚非。
风无裳勾了勾唇,云向歌颠倒是非的功力,也不错嘛。
南门濂握了握她的手,软语道,“不准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的男人。”
风无裳这才醒悟过来,不知何时,蓝狐狸的手又附在了她的手背上,肌肤相触的温热感,让她一瞬间居然颊上有了热度,微窘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也太不顾及场合了。”
“我眼中只有娘子,心中也只有娘子。”南门濂握过她握住毛笔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寥寥几笔,勾画间,一个少女的轮廓初现雏形,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他在嘴巴的位置画了一道弯,说道,“娘子就是应该要笑,笑起来才好看。”
风无裳看着那五官里只有一官的人,忍不住就牵动了嘴角,南门濂又佯装不悦道,“不过娘子只能对我笑,这般好看,我可不想被别人瞧了去。”
风无裳忍俊不禁,“你今日是怎么了,嘴巴跟涂了蜜一样,专门说些腻死人的话,从哪儿学来的?”
南门濂认真解释道,“这是情之流露。”
风无裳自顾想着答案,跳过了他的话问道,“该不是跟着谁去逛窑子,取来了这门经吧?”、
“其他人哪及得上娘子?有娘子在这,我哪也不想去。”南门濂想了想又问道,“是娘子想要去花楼里看看么?娘子想去观摩的话,我倒知道一处,可以带你去转转,以前碰巧入内过一次,环境还算清幽。”
风无裳默了默,太子你真是太诚实了……不过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不是?风无裳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忸怩状,道,“那……夫君说话算话,先定个日子吧。”
南门濂微笑,“好。”
甜言蜜语攻势了一回,貌似耍耍嘴皮子有些不符合他的风格,母狐狸也会将其当成习惯,以为他是在玩笑了。要真宠自家娘子的话,还是做些实际行动吧。
这两人在这里互动的亲热,将场上的剑拔弩张晒在一旁,云向歌的脸上呈出冷色,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奚笑了一声道,“我见东飒太子已经将答案递交了,太子妃也是,不知这回,又是什么答案呢?”
东飒帝手一挥,语气不善道,“只有这几人先行作出了答案,云太子要看便拿去看吧,此事到此结束,没有什么游戏不游戏的了,你们这些人成何体统!”
云向歌置若罔闻,东飒帝指桑骂槐的话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什么体统,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他找出了那两张熟悉的字迹,匆匆扫一遍,面色又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南门瑾见状,一直维持着的谦和笑容终于有了些裂缝,又很快的补合了起来。他的答卷,云向歌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