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是说云太子有个女子,那不就是喜公主吗?”
风无裳解释道,“喜公主千里迢迢来东飒和亲,云太子护卫千里,这份兄妹之情真是浓厚深沉。提问时,云太子最先想到的也是为喜公主择婿,想必喜公主是云太子珍视的人儿,那么有了这个女子,怎么还不算好呢?烟儿肯定是看见他们兄妹情深,想着夫君一直念着我,都没有顾忌到她,这是在吃醋了呢!不然怎么还要特意道出臣妾来呢?”
南门濂歉疚道,“成亲之前,我就说过不会厚此薄彼,没想到还是疏忽了,烟儿,真是抱歉。”
南门烟眨眨眼,“没关系,只要皇兄皇嫂理解我就好了,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不会特意扭曲。何况皇嫂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我也很喜欢的呢。”
温柔大方嘛……还是善解人意比较符合,至少绝对解他的意。南门濂唇角露出了笑意,眼里也染上了,执过风无裳的手脉脉道,“有你们这两个女子,我都满足了。”
“还有母后呢!”南门烟吐吐舌头。
这一场危机化解与无形,而先前说是南门烟年少不更事的人,现在看起来是虚加罪名,原来的好心都像是别有用心。
柳妃还是撑着场面道,“烟儿,真是不好意思,先前都错怪你了。”
“没什么,”南门烟挥挥手,不甚在意道,“你们不了解我嘛。”
东飒帝别有深意的看柳妃一眼,南门烟是皇后亲生,柳妃虽待她不错,可两人关系也不冷不热,对很多人都没好脸色的她,唯独对柳妃没有肆意撒泼,可是柳妃刚才的话……
风无裳宛然笑道,“云太子,你以为呢?”
南门烟年纪小小,毕竟是在深宫里长大,对宫内规则也了解透彻,有些事情,是千万不能服软的!如果真认错的话,会被人咬着不放,成为弃子!她只有死咬着无辜,等着皇兄为她辩解,便能反将一军,让那些人尝到苦头!
云向歌微微眯着眼,“太子妃这个解释真是有趣,实在是出乎人意料。”
“我只不过是还原事情的本来面貌罢了,哪及得上云太子,指尖玩转间,就能伤人于不设防呢?”风无裳巧笑着道。
东飒帝赫然道,“大胆!尽管你贵为西秦太子,也不能欲意行凶,置我东飒王法何处!朕会修书一封,快马加鞭传于西秦皇,问问他西秦待人的礼数!”
“哦?那就尽管写吧,写的再严重点也无妨。”云向歌懒洋洋用手支着脑袋,说道,“不过,似乎不能厚此薄彼吧,那些趁机起哄的人,又该怎么办呢?好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还是亲人呢。”
如果不是鉴于云向歌的别国身份,以及他先前要袭击南门烟,风无裳都想拍掌为他叫好了。以她的立场,万不能说出这些话来,否则是陷自己国于不义,可是云向歌说出来就不同了。后宫的争风吃醋权力争夺,被摆在接见来使的宴席上,怎么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东飒帝沉着眸子看向柳妃,她先前承认错误已经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顺着批评也不是不可,“柳妃……”
“父皇!”南门瑾蓦地插入道,“自古以来,文字文化便博大精深,遣词造句一直为广大学士所研究,烟儿说的隐晦,让母妃和儿臣理解出现了偏差,也许是近日与她相处的少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母妃和儿臣还一心想为皇妹求情,云太子所说的趁机起哄何处得来?哦,也许是云太子远道而来,并不清楚我们几个之间的感情深厚吧。”
“谁跟你感情深厚?啊呸!”南门烟小声念叨着,却不能当庭驳斥,这事扯下去只能没完,忍一忍风平浪静好了。她不需要皇兄总是为她收拾烂摊子。
“皇弟说的也是,不过是儿臣兄妹几个在这里小打小闹罢了。”南门濂顺着说下来,却让柳妃和南门瑾面色都僵了僵。
他的意思是,不过是南门烟的一句话,何必被一个西秦太子牵着鼻子走?让外人看了笑话!
东飒帝一哼,不悦的瞥了眼柳妃,看来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宠爱她了,未免也太不知分寸!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
皇后道,“既然如此,都不是什么有居心的,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濂儿,烟儿,你们也休得再说。”
“是,母后!”
南门濂和南门烟齐齐道,南门烟挑衅的撇了眼南门瑾,母后唯独没有提到他,这样将他孤立出来,更像是他的过错!
可南门瑾反倒不觉,懊悔着低下头道,“是,母后,儿臣也知错。”
这个厚脸皮的!
南门烟几乎要骂出声来,人怎么可以自唱自说到这种地步,还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把他们都当成什么了!
东飒帝赏识的看了眼南门瑾,风无裳知道,凭借南门瑾在东飒帝心中的地位,要扳倒他,还得费一番功夫了。
云向歌独自品着酒,丝毫不觉得刚才的风起云涌是因他而起,说是推波助澜反而更确切一点。看来这东飒皇宫,也不比西秦皇宫要风平浪静啊。
云梓喜看一眼南门濂,又看一眼南门瑾,再看一眼南门烟,戳着手指,好复杂啊,还是不要懂好了。
谢绾萱轻柔的嗓子道,“绾萱虽然想来一支歌为云太子解闷,可想着云太子也见惯了歌舞,绾萱自问没有信心再推陈出新。今日怎么都是个喜庆的日子,绾萱想到,裳姐姐画艺精湛,斗巧节上技压群芳,不如让裳姐姐画幅画吧?”
云梓喜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