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婉冷冷的看着邹思敏歇斯底里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校园全能高手。
她是阻了邹思敏的路不假,可郑瑞待邹思敏如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邹思敏这样近乎病态的执着,也不过是因为从未得到过罢了。
“邹思敏,你应该清楚,若是这件事情有第三个人知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终于等到邹思敏安静下来了,顾青婉才轻声说了一句,她看了一眼邹思敏梨花带雨的脸,莫名就有些烦躁起来,“这样怪力乱神之事,前朝也有一例,那人最后被烧死了。”
邹思敏身子一颤,又听顾青婉道:“你最好安安分分的,这样才能活久一些。”
顾青婉心中犹豫不定,只觉得异常烦闷,不欲在这里多待。只是还未等她掀起帘子,邹思敏便幽幽道:“不打算问我其他的事情吗?你也知道我······的情况,顾青婉,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好。”
“未来的事情变数太大,提前知晓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在邹思敏发愣时,顾青婉已然带着桂叶出了里屋。
门外是红缨和碧玉在守着,顾青婉打发来守门的几个婆子在院子说话,见顾青婉出来,纷纷行了礼。
“邹姑娘病的久了,神智有些恍惚,怕是出现癔症了。她年后便要出阁,以后便只在屋子里绣嫁妆了,明日我让桂叶再送四个丫鬟来帮衬着。”
红缨和碧玉低声应了。
那几个婆子哪一个不是人精,知道顾青婉是打算把人关到出阁前夕·至于说邹思敏有癔症,便是警告她们不要跟邹思敏说多余的话。那几个婆子相互对了个眼神,便欢欢喜喜的应了。
“至于双喜和顺喜两个,先把她们关起来罢,等过一段时间再审。”顾青婉抬头看了一眼邹思敏所在的屋子,便带着桂叶走了。
顾青婉一路回了屋子,等进了万卷堂,才把一直捏在手上的东西搁在桌子上。宝钿正好端了解暑的甜汤进来,一眼便瞧见了那把刀锋尖锐的匕首·倒是吓了一跳。
这匕首是顾青婉怕邹思敏暴起伤人,所以才做了一些防备,可邹思敏饿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匕首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桂叶你把匕首收起来,我先休息一会儿,若是王爷回府之后我还未醒,你便进来提醒我一句。”
桂叶应了一声,宝钿又用井水冰镇着甜汤,二人一起退了下去。
顾青婉醒时天已经擦黑了,抬眼便看到郑瑞坐在床边的小榻上·借着窗外的点点亮光看着什么。顾青婉刚弄出一丝动静,郑瑞便回头看
还不待顾青婉问,郑瑞便放下手中的册子,笑道:“我见你睡的正熟,便没让桂叶来叫你。初更已经敲了,你先梳洗,待会儿便可以摆晚膳了。”
郑瑞倒是把顾青婉想问的话先回答了一遍,顾青婉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睡的有些懵了,见郑瑞朝她走过来,这才想起了邹思敏的事情还未跟郑瑞提起过。
顾青婉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对于邹思敏,最好的方法便是杀人灭口永除后患。可顾青婉到底不是杀伐果断的人,她可以使心计·却还远远做不到沾上人命。
可邹思敏若是落在郑瑞手上,恐怕也难逃一个“死”字吧。
况且若是问到前因后果,又要牵扯出来不少事情。正是因为如此,顾青婉才觉得,如何处理邹思敏,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她如今只是把邹思敏软禁起来,可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难道真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等邹思敏再也没有威胁了?
顾青婉考虑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来·便只能先行拖字诀。可没过两日·红缨便匆匆回了万卷堂,带来邹思敏服毒自尽的消息。
邹思敏贪生畏死·若真有勇气服毒自尽怕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顾青婉心中怀疑是不是郑瑞的人动了什么手脚·却也在同时松了一口气。
顾青婉和郑瑞相互闭口不提这件事情,只对外人称邹思敏是病故,又同靖王妃商量着请了邹思敏的舅舅来京中。邹思敏过世之后,顾青婉倒是清点了一下她的财产,她管了郑瑞几年的私帐,倒是为自己存了许多私房钱。
顾青婉只留了五百两银子给邹思敏的舅舅,托他带着邹思敏的灵柩回乡,剩下的倒是捐给了慈善堂。这慈善堂寒冬时都会搭棚子施粥和棉衣,倒也算是给邹思敏积了阴德。
她心中清楚邹思敏的事情必然是郑瑞做了手脚,可郑瑞到底在邹思敏身上打听到了什么,顾?p>
嗤袢床桓胰啡狭恕9饲嗤窳粢饬酥h鸺溉眨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想想便暂时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p>
宫中八月十五都会有宫宴,请帖在七月底便送到了瑞王府。顾青婉是第一次独立应付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怀王妃倒是十分热情,连着两日请她去怀王府上做客,期间多半是谈历年宫宴上的事情。
郑彬去了齐州,怀王妃便请了乔思湘在怀王府小住。也不知是因为顾青婉的身份变了,还是怀王妃在场,乔思湘对顾青婉的态度变了许多。
只是想着乔思湘以前对顾三姑娘的讥讽,再加上邹思敏透露的瑞王妃本该是乔思湘,所以即使乔思湘对顾青婉温和有礼,顾青婉也对她生不起一丝好感来。
裕丰帝六月下旬便去了行宫避暑,直到七月中旬天气转凉了之后才回宫,一回来便病倒了。而据裕丰帝身边伺候的内侍所说,裕丰帝是因为在进京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