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帝性子近来越来越古怪,他心中会怎么琢磨,也无人知晓。
陈皇后面上闪过一丝怒意,便听柳意冷哼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简直是不知死活。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做下此事?”
顾青婉虽然只看着柳意说话,却一直在留神这余氏那里,便听余氏与身边的那位夫人道:“也是驸马爷福大命大,那凤竹园的小阁楼还算是隐蔽之所,偏偏被瑞王妃撞见了,恰巧救了他一命。”
顾青婉听了余氏的话,倒是笑了起来,只是她也不辩解,只冷冷的看着余氏与左右两位夫人说的正起劲。
又听翠堤说她冤枉,顾青婉突然问道:“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
翠堤不明所以,虽然心中惴惴的,却还是轻声应了一句“是”,便听顾青婉道:“那好,我们各执一言,孰是孰非也不好轻易判断。如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我出和清园时,怕黄嬷嬷担心,便让你去知会黄嬷嬷一声,这事是当着诚郡王妃的面吩咐的,不知你可曾跟黄嬷嬷提起过?”
翠堤的面色顿时苍白起来,喃喃了半晌,却觉得任何借口都显得十分苍白。她当时也不过是想多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只要瑞王妃与驸马爷定下暗通曲款的罪,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不会有人问起的,可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铁证。
“我先前便说过,你不曾跟黄嬷嬷提起此事,却装模作样的假意去寻黄嬷嬷,可见一早便预谋好了的。你把我带到凤竹园附近,又在那里杀害驸马,事后引我过去,妄图嫁祸于我。你想在瑞王府与惠和公主以及锦乡侯府之间挑事,想挑拨皇后娘娘、惠和公主与王爷之间的情分,其心可诛!”
站在角落里的夏内侍突然之间便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往贤妃的方向看了一眼。
贤妃像是有所感觉,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意。
“这位中尉夫人。”顾青婉突然把话锋转向余氏,“你方才与徐夫人说的那番话,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这凤竹园说到底还是有些偏的。我是被翠堤刻意引到那里去的,却不知各位夫人们为何去到凤竹园了?”
这话说完,在场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顾青婉这话的意思,便是指有人刻意引了几位夫人往凤竹园里去,若翠堤行事顺利,这些夫人们不正好是“人证”么。
“我们当时也只是在和清园附近走一走,仔细想起来,似乎还真是有人提起往凤竹园的方向去的。”诚郡王妃与坐在她右边的那位夫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二人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余氏。
余氏的脸立刻煞白,而她在左右分坐的两位夫人昨日也是在的,此时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青婉笑意便越发浓重起来,她朝陈皇后看了一眼,便道:“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陈皇后还未说话,余氏便吓的立刻跪了下来,身子抖的厉害:“还请娘娘明察,臣妇昨夜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凤竹园而已,并没有多余的意思,还请娘娘明察。”
“说起来,倒是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