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从顾青婉出言指责翠堤时便有些沉重了,而觎如今的这句话,更无疑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波澜凉薄总裁错贪欢。
“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有话便直说,左右本宫在这里,自是要为你做主的。”顾青婉言辞闪烁,陈皇后闻弦音而知雅意,面上便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笑意。
贤妃见顾青婉突然站起身来,抬头飞快的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突,倒是有些些许不好的预感。
果然便听顾青婉朗声道:“昨日我与翠堤缠斗时,她许是认为我终是逃不了,倒是在我跟前喃喃自语了几句。说怪也只怪我们挡了他人的路,这才落得这个下场,也不能怪她心狠之类的云云。”
话音刚落,那些尚在喃喃自语的夫人们俱是面色一变,彼此之间交换了眼色,也不敢再说小话了,大殿里便瞬间寂静了下来。
陈皇后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而坐在她身侧的惠和公主脸色一愣,神色颇为古怪的看了一眼顾青婉。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惠和公主猛然眯了眯眼,面若春桃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狠意,瞧着颇有几分肃杀的意味。
顾青婉虽然不曾明说翠堤身后的人是贤妃,可如今宫里宫外能与陈皇后平分秋色的,也只有贤妃而已。顾青婉话中的意思在座的人都听的出来,便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多言。
昨日的事情诚郡王妃一行只是来做个见证而已,后宫的阴司那些夫人们哪个敢往自己身上揽的?而份位低的那些嫔妃,也不敢在陈皇后与贤妃之争间多置一言,瑾妃从来都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丽妃又惯常夹在中间搅和浑水。
因此便由诚郡王妃起头,众位夫人们都纷纷寻了理由请辞,各位妃嫔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时间倒只有贤妃与丽妃还端坐在原位,神色不变的在说笑着。
顾青婉随意打量了她们二人一眼,她先前只觉得要害她的必然是贤妃,可是事后想想丽妃却也十分值得怀疑。毕竟若是陈皇后与贤妃相争,丽妃可是要做渔翁的,况且振威将军从南疆寻了两个炼丹的术士来,如今正得裕丰帝的欢心,丽妃近来想必心思也活络了许多。
正出神间,顾青婉便听有人尖叫了一声,她连忙回头,顺着众人古怪的目光看去。却是原本还跪在一旁挣扎的翠堤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珠子有些突兀嘴角和耳窍流出殷虹的血,沿着脸滴到地面上。
大殿里有了片刻的慌乱,便见一直沉默着的夏内侍突然上前来,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双手已经飞快的掰开翠堤的罪检查了一遍,便转身对陈皇后道:“娘娘,这宫女服毒自尽,已经没救了。毒药藏在牙槽里,毒性极强,见血封喉。”
夏内侍声调有些高却并不似其他内侍一般尖锐,他低下头皱着眉看了翠堤一眼,脸上有些冷意。
这翠堤的身份古怪而且还如死士一般随身藏着毒药,又潜伏在陈皇后身边,所图非小啊。夏内侍有些意味深长的环视了一眼整个大殿,却飞快的收敛了神色,木着脸道:“犯人已死,奴才这里就先告退了。”
说着夏内侍便朝陈皇后行了礼。
陈皇后对那夏内侍也带着几分客气,让身边的嬷嬷送了夏内侍出永延宫。
顾青婉刚暗指翠堤背后的主子是贤妃,那翠堤便服毒自尽还真是凑巧。若是先前夏内侍的态度不曾偏颇可出了这事,加之柯云岩与顾青婉确实是受了重伤夏内侍分明是偏信了顾青婉的说辞。
裕丰帝虽然不曾来,可夏内侍深的他倚重夏内侍的判断多少也影响着裕丰帝的判断。
贤妃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没想到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搭进去了埋在陈皇后身边的几个暗桩,自己却反倒吃了一个闷亏。她了解裕丰帝的性子,正是因为现在死无对证了,裕丰帝反而更要怀疑她吧。
她可不记得曾让人在翠堤牙槽里塞进去一颗毒药,这药想必也是陈皇后在其中动了手脚。
陈皇后还是一惯打得好盘算,贤妃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顾青婉此时倒是与贤妃的想法不谋而合,若翠堤牙槽里的毒药一早便有,在形势对她不利时便可咬破。可她偏偏等顾青婉暗指贤妃之后,这才咬破毒药毒发身亡,在他人眼中,翠堤的身死像是在保全幕后之人一般。
她今日送给陈皇后的这份大礼,想必陈皇后十分满意吧。顾青婉思量间,众位夫人们也正想告辞。
等众人走后,贤妃便与丽妃手挽着手出了永延宫。
柳意叫了两个嬷嬷进来,二人飞快的抬走了翠堤,又有宫女来清扫了大殿,又在殿中点了?p>
埂4哟涞躺硭赖较衷冢也不过是一刻钟而已,大殿又恢复如常,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5过一般?p>
陈皇后与惠和公主又细细问了顾青婉的伤势,还想着留顾青婉在宫中长住到伤好完全了为止,只是郑瑞一直闹着要回去,陈皇后也顺势应了下来。
等顾青婉带着郑瑞离开,陈皇后与惠和公主这才进了永延宫正殿的寝宫里。柳意支走了外人,自己在外头守着,只陈皇后与惠和公主在里头说话。
“母后大可放宽心,这事瞧着似乎什么交代都没有。”说着惠和公主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可父皇多疑,翠堤身死,他心中自有定夺,反正那贱人这次也讨不得好。”
即使反将了贤妃一军,陈皇后心中还是堵着一口气。贤妃不知不觉间竟然在她身边埋下暗桩,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