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进“哈哈”大笑,“张三兄弟,你也好棒。”
“李叔,他棒什么啊,就没见他杀掉一个。”留妍瞳故意讽刺道。
唐糖不愿意了,“我老公他的绝学是杀人于无形,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手的。”
留妍瞳没明白,“什么老公?”
“就是相公啊。”唐糖骄傲地道。好像生怕对方不知道,加重语气道:“就是丈夫,郎君。”
我又不跟你抢,讲这么明白做啥。留妍瞳扭头向赵普、王昭远道:“听闻有敌劫杀使节,我等奉命前来保护,如今敌人已除,告辞!”说完,马头一转便已离开。
为什么这么急?是唐糖的话刺激到了她?
陈洪进也向大蜀使节告辞,走时不忘对孟昶喊道:“张三兄弟,早些回来!”
“好像有点巧,象演戏。”王昭远对孟昶道。他指的是敌人出现,泉州兵便出现相救这事。
孟昶点点头道:“也许是演戏,也许是巧合。咱们不用管他,回广州后马上做好进入泉、漳的准备。”
“要攻?”赵普不解。
孟昶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南唐可能要攻了。”
南唐没有要攻打泉州,至少现在还没这方面的计划。
李璟在听到大蜀派使节前往泉州后,马上与冯延巳等人商议,最后做出决定。升留从效来金陵出任南唐右宰相,仅在冯延巳之下。
只要他离开泉、漳,那里才能真正成为南唐的地盘。只要他到了金陵,多高的官位都是想给就给,想撸就撸。
“二弟,不可去。”留从愿坚决反对。
“大哥,不可去。”陈洪进坚决反对。
“大人,不可去。”泉漳官员坚决反对。
留从效略作考虑,道:“我若不去,恐怕泉、漳将燃战火,刚刚有点起色便会中止,甚至后退,大家的努力也将白费,百姓又将陷入苦难。”
“二弟若去,泉州落入奸人之手,结果不是一样吗?”留从愿摇头道。
陈洪进跟着制止,“大哥此去,只怕难以回来,万万不可。”
大家正议论不休,刘传走进,在留从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留从效一惊,马上道:“此事明日再论。大哥,洪进留下,其他人先退下。”
“大哥,出了什么事?”众官离开后,陈洪进马上问道。
留从效锁眉道:“泉州又来位朋友,你俩随我去见见。”
留从愿疑惑问道:“哪位?”
“陈洪达。”留从效道。
“留兄。”两人曾共过事,是老相识。李仁达笑着站起,然后又与留从愿、陈洪进打招呼。
三人也客气拱手。留从效一指李仁达身旁大腹便便之人,“这位是?”
李仁达笑着介绍,“也没外人,这位是吴越东南安抚使鲍修让鲍大人,协助我守福州。仰慕留兄许久,故来泉州一见。”
“我是来救留大人的。”鲍修来可没那些客套话。
留从效一愣,“救我?还不知留某有何危难?”
李仁达笑道:“留兄,说实话,你已命悬一线。鲍大人爱惜人才,故亲自来泉州帮你。”
“我二弟有何危险?你们休要危言耸听。”留从愿怒道。
陈洪进显然也被激怒,“你们算什么,我泉州不会让个‘**’来帮的。”
“**”是外人给李仁达起的外号,因为他曾经分别跟过五个主人。王延政,王延羲,朱文进,南唐,以及现在的吴越。
刺中痛处,李仁达指着陈洪进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留从效忙从中调解道:“陈兄,洪进就这脾气,你知道的,别介意。”
李仁达望向鲍修让,大局为重,忍气吞声不再争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