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秋在后面先是一惊,然后就笑出声第十一位魔神。手子放开手,头朝外面看,没人,就又呆着看老头。老头胡子已经刮好了,坐着对他们笑,然后突然开口说:“若要出此山,要在此山寻!”他们都吃惊他们竟能听懂老头的话,要是大掌司还能理解,这一个深山里的老头怎么会说当朝的话。
手子问:“敢问您是?”老头呵呵一笑,说:“别问我是谁,先问问你们自己是谁?”手子不好说自己是摸宝的,这老头把话说的又是这么玄乎。龙丘日却说:“我们是我们,您是谁?”老头抬头一看,说:“我也是我,我也知道你们是你们,若想逃出去,就出寺门,往左走,那里有个神仙洞,记住,看不见的就是看见的,看见的也就是看不见的!”
堂叔年纪大,口气沉重,说:“谢过你了,但是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老头看着堂叔说:“就凭我知道你们想逃出去!”老头绝对有来头,但是老头已经说这话了,他们也无话可讲了,都匆匆谢过出门去。士兵们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右耳朵却传来了狗叫声,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叫声。
堂叔预测到不妙,回头看老头时,发现老头正闭目养神在的。他看了下龙丘日,又看了下天,然后往下走。堂叔那双脚跟打架似的,跑得飞快,他们就都跟后面撵,葛地刚才歇了有一会,这会背着他哥也是个快。
出了寺门,他们就瞧见右边有一大队人。手子立马伏着腰朝前跑,这里也有个叉道,但是两条路都可以通到山上去,山上有座涵洞架着的屋子。他们从右边这条道绕上山,但是走了几步就隐约看到前面有个洞,黑乎乎的。手子是跑过去的,看到洞前有口井,井露一半在外面,还有一半收在洞里面,井和洞口的交界处有许多荆棘拦着。
后面的狗叫声如同在身边叫起一样,是那些人靠近了。劲秋说:“这怎么办?”龙丘日就啧着嘴,嘶嘶着。堂叔说:“不管了,先下去,然后从井爬上去进到洞里去。”神仙洞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井里没有水,里面砸有许多亮亮的东西,是银币,虽然都是银子,但是这里的银子却做得很精美。
手子第一个下去的,底下除了有股潮湿味,其他倒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堂叔精神头很大,急忙着跟着手子第二个下去的。龙丘日站在一旁,看着劲秋头刚下去,身后就飞来一箭,射在右肩上。龙丘日捂着右肩回头就看,发现是士兵们追上来了。他当然很慌张,正准备往井里跳的时候,劲秋也喊他快点快点,但是龙丘日却往左走,微微地回过头说:“你们躲起来!”
手子连问了几下龙丘日,龙丘日却已经上山去了。手子身手好,爬上井口,探出个头,看到一大批的士兵,心立马咯噔了下,下去后让他们别出声,靠井边站直,心里还担心着士兵们是否看到了他们。
龙丘日跑得好,先往山上跑,然后从屋子的后面往左转,下了坡,绕过树林,又回到了神仙洞的正对面的山,透过草木的缝隙往下看,看到手子他们一个个沿着绳子爬了上去,而旁边就站着那些士兵。他半蹲着,急得直往头上挠,牙就龇开了一个缝。
被发现时,手子觉得无比的尴尬,因为他发现其实不用下井,直接用刀挑走这些荆棘就可以了。士兵们个个白脸秃头的,一个个神情恍惚,都急慌急忙地拽着他们走,嘴里嚷嚷着些听不明白的话。龙丘日跟着在山腰移动着,自己无能为力,但是手子却在观察这些士兵,瞧着哪一个手里的刀容易被自己弄到。
牛姑娘哭着脸,刀就逼着她的腰。劲秋则不断地问手子怎么办怎么办,堂叔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这里有是个士兵,除了自己劲秋葛地堂叔牛姑娘身后的五个士兵,前面右边还有五个。后面的不好下手,手子决定要动右边的士兵。葛地背着他哥哥,心里是既气愤又无奈。
手子望向葛地,示示意,然后看到刀架着牛姑娘,说:“马上,葛地劲秋你俩和我动手,一人夺一把刀,牛姑娘你趁机往右边那空地处跑,堂叔你也是。”手子说完,见士兵们都没个反应,立马叫道:“现在!”
劲秋一慌,吓得不敢动,而葛地是背着他哥哥一只手准备抢他眼前这个士兵的刀,手子动作快,抢先葛地一步把士兵的刀给夺了过来。龙丘日见况,从山上抱着个大树棍冲下来。士兵们和劲秋葛地一样,慌作一团。
手子举着刀当下砍了一个,大叫:“你俩还愣着?!不快点,在干什么?”说着,他又砍了一个。劲秋这才反应过来,没去夺刀而是直接跑了,而且和回过神来的牛姑娘堂叔跑得一个方向。葛地丢了他哥哥,自己却被一刀捅上了肚子,好在手子出手推了他一把刀才没插深。
葛地也是跑,血从破了个洞的棉衣里流出来,淌到捂着伤口的手上。龙丘日赶了过来,看到士兵们被手子打退了回去,就从右边去拦截,但是士兵们毕竟还有八个人,所以龙丘日看到了又不敢上前了,想喊手子过来,想了一下又没喊了。两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先前撤退,六个士兵就冲着龙丘日过来。
手子功夫了得,见龙丘日受困,立马大踏步地走上前来,士兵们都被他的一招击破的力量和速度吓到,全部往后退,但是随后,他们的大部队都追了上来。可是,事情发生总是突然的。
一时间,天旋地转,不是乌云遮住了太阳,而是太阳成了“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