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整体是拱形形状,中央一条凹下去的沟,沟两侧的表面被条条杠杠分成一格一格,两头呈八字状,左右外侧鱼刺状,看起來像是龟和鱼结合在一起的,是个国家就该有文武之分,前面长短兵器相间的金佣该是武官,往上面來这些金佣该是文官异界御魂师。文官持的是笏板,笏板是权势的象征,在清朝前,五品官上持象牙笏,五品官下持竹笏,《礼记?玉藻》中记载:“笏:天子以球玉,诸侯以象,大夫以鱼须文竹,士竹。本,象可也。见于天子与射,无说笏,入大庙说笏,非古也。小功不说笏,当事免则说之。旣搢必盥,虽有执于朝,弗有盥矣。凡有指画于君前,用笏造,受命于君前,则书于笏,笏毕用也,因饰焉。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杀六分而去一。”
联想到当朝的笏板,堂叔认定这应该是南夷国的朝礼必备品,心中有了数,忽想到师父说过,山阴下的墓搞不好是座帝王墓,而且这个帝王可能是从九州外來的,南夷先古时期并不属于九州,所以堂叔看到这些,或多或少都已经对上了,不知道师父说的那个血酬双洞是不是真的。
堂叔自己心里打着算盘,想着血酬洞中传说的阴森和恐怖,听到有人叫他。是手子,手子问他认不认识这上面写的什么。堂叔见手子手上拿着的是文官手上的金笏,询他哪來的。手子便又从一个金佣的手上拿下另一个金笏,说:“这还可以折合。”只见金笏两边伸出來的鱼刺状部位可以向上合到一起,像一本自由翻折的书。
刚才只是大略看了些这金笏的基本形状,真沒注意到里面还有图案和文字,文字画得跟鬼画符似的。历朝汉字虽然变化甚大,从秦时的鳖壳文到现今的大小篆,草书楷书行书,字体各异却都不离开一个“形”字,例如王羲之的圆转流利,运笔极快,引得后辈柳公权和颜真卿都效仿并开创自己的艺术风格,他们的字虽然看起來有柔有阳有穷有宏却都不走形。
俗话说“操一行就得懂百业”,这和现在我们提倡的德智体全面发展很接近。堂叔写不出好笔墨來,却知道王僧虔《论书》中赞扬王羲之道:“自过江东,右军之前,惟廙为最,画为晋明帝师,书为右军法。”干这行,不懂些知识哪能行,看到好的书画就得知道这是一眼货,才可以铲到地皮挖到利润,别见到开门的东西还当是块废料让别人捡了便宜。
金笏上的这些文字,一眼看就知道是随手勾画出來的,也许这是种未经发展的字体,结合黄金砖上的艺术画,可以看到两者皆是一种风格。堂叔说他沒有接触过这类字,这个国家可能是座失落掉的古国。他又想到鳖壳文字的草草写法和记事过程都是相当的简单明了,而金笏上也只是简单的几行字,想到这个神秘的国家可能处于国家起步状态,加上南海资源丰富,海底夜明珠金银财宝可能触手可得。
见这金笏做功精致而且是黄金的,手子忍不住多拿了几块踹怀里,听到龙丘日劲秋在前面大呼小叫,才发现路中间有一对坐姿金佣,两者间放着一张白玉鎏光四足龙托桌,桌子上竟然整齐摆放着一副棋牌,棋牌拿不起來,和桌子连在一起,羡慕了半天才发现沒有棋子,两个角放着有盛棋的玉钵,劲秋这边这个里边落有一颗棋子,白色的,堂叔摸了下说是银子的,看见上面用小篆赫赫写着一个“唐”字,慌忙收起來。
龙丘日步子跨得快,看到右边这处一片狼藉,喊他们过來看。原來此处有个大平台,四处有通上來的黄金楼梯,而他们上來的只是其中的一条。看到满地的金佣倒的倒,歪的歪,大部分是残缺手或者胳膊,地面的黄金砖沒一块完整的,不是翘起角就是砖身损坏出一条条裂口。
玉棋牌连同桌子翻倒在地,地下的零零星星散落有几颗棋子。堂叔拿起枚棋子,看到同样的“唐”字,手子同样看到了棋子上有字,可是和“唐”字雕刻得“太丑”他认不出來,便问堂叔,却见堂叔走回上面的平台,看了其他两个方向的路,都是完好无损的,怎么就这边破坏成这样?
他问手子刚才说什么,手子就问拿着棋子给他看,堂叔便捏着手中的两枚棋子说:“上面是小篆写的‘唐’字。”
龙丘日有些小惊奇,拿着棋子看,想了想,对他们说:“方丈山实则为李世民墓,虫纹却和竹王的尸棺蠛托有关,你说借鬼杯图找到大禹墓,里面有宝藏,那要尸棺蠛托作何?”龙丘日越想越不对,起初來这里的动机完全是因为堂叔说《柯倮姆志》上说找到河图就能到达大禹墓,而找到河图的前提是找到鬼杯图。
堂叔无法回答龙丘日,他说最早些时候他已经说过一阵都只是江湖传说,当时你们又沒个具体方案,只能说走一步是一步,鬼杯图是什么,堂叔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就目前这情况看,传说的鬼杯图和河图都是存在的,至于你们身上的虫纹和尸棺蠛托,我猜必然是暗中联系的。
联系?龙丘日不敢想深,捶着头却又往深处想,当初给他《柯倮姆志》的人说是世世代代守候着有缘人,而有缘人就是他们,堂叔却翻译书上写的是怎样找到大禹墓,而若干年前堂叔的师父已经來过此地,说明《柯倮姆志》不管给不给堂叔看,堂叔都会來这一次。龙丘日忽然想通了,堂叔是骗子,可惜《柯倮姆志》沒有带在身边,书上一定不是这么写的,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