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囧像,是人还是鬼,该叫什么,怎么开口,他俩都抵着李富商,这里面年纪最大,李富商便问老头:“大爷,你这拎着是。”老头正在身上掏钥匙,一听李富商问,立马回头说:“奥,这是大山沟子里抓來的红头鱼,味道鲜美,怎么样,要不一起喝鱼汤。”李富商“奥奥”应着,又问老头:“是不是下面有条紫沙河。”
老头头一怔,点头,说道:“是是,河里就出这红头鱼,它喜欢躲在沙水里,由于颜色和河底淤泥沙子很像,所以不仔细辨认是找不出來a的,所以啊!得用棍棒使劲搅合,河水急,你搅呢水浑不到一会就清了,但是这鱼被搞得游了,你就对准了用叉子叉,嗯,哈,味道可美了我跟你说。”门口的小黑狗斜视了他们几眼,继续趴下睡它的觉,李富商悄悄地问老头:“你,你这,这些是人吗?”
老头一下转过头,看看他拴的这些丧尸说:“不是人是什么,你以为就我们是人。”老头说话含含糊糊,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应该可以猜出來老头有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进了屋子,好重的霉味,地上肮脏不堪,破盘子破碗,碎瓦片,各种家庭用具都被弄黑了,外面是个堂屋,边上有个侧门,门口放着一把椅子,老头让他们坐,自己朝后面里屋进去了。
仔细看这里,四面墙上挂满了长形的粗布条,特别像做面时候用的垫板布,类似于农村秘制豆腐筛浆时用到的筛浆布,不过,同样是沾满了黑色的斑点,一大块一大块的犹如黑蛾,椅子上倒是被抹的干干净净,坐上去晃悠晃悠,总觉得沒什么安全感;桌子上一大堆杂物,里面有本黄迹斑斑破烂不堪的老书,拿起來,看到书下有一窟窿,透过窟窿看到桌底下有一竹篮,上面盖着布,弯腰揭开,看到里面竟然装着要溢出的人指甲。
老头出來,看到李富商,拉起他问:“干什么呢?”李富商紧张地口齿不清楚:“呃呃”半天不说话,老头从他旁边把竹篮拿出來,从这些指甲中找了一个最长的,他说是最长的,然后疯疯癫癫地对王芳说:“要是有个模子,把这指甲镶在你手指上,绝对好看的很。”王芳苦涩地笑着说:“好,,好,。”
老头略愣了下,马上说:“啊!你们在这歇歇,我去宰鱼。”趁老头到后厨的时间,王芳悄悄走到侧门,撩起遮门布,却见椅子上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奶奶,干枯卷曲的黑色毛发,面黄肌肉,瘦骨嶙峋,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脏兮兮带着股臭味,她被暗暗吓了一跳,再看里屋,瓶瓶罐罐,有大的,婴幼儿奶粉罐那么大,有小的,哇哈哈瓶那么小,一排排整齐地排放在两张长而窄的桌子上面。
王芳可能弄醒了这老奶奶,双脚撑着地忽然自己晃起來,椅子跟着节奏前后不停摇摆,王芳连退几步,抬头见到天花板上爬过一只好大的四脚蛇,蛇身上有鳞片,而且光滑得足以反光,颜色黑中发青,正低着头看他们,被李富商“哗哗”几下吓跑到房顶的墙角注视着他们,老头从里面出來,端着一盆黑色的糟糠之物,往门外地上一放,那些丧尸像群野兽,跪倒直接用手抠着大口大口地吃,还发出“哼哼”的恐怖的声音,看得他们目瞪口呆,是惊魂又起,这是,这是在养尸吗。
传说湘西境内有能人者可以运奇怪异术驱赶已故之躯,李富商接触过这些人,他们都是靠本事吃饭的,一毛鞭一道符则可以尸行天下,那些死人真正意义上是心死体未死,每日得进食一定量的食物才可以保持活力,而赶尸匠每日必做的事就是喂食自己的养出來的尸体,湘西临山有水,用现代的话说是风景优美,而那个时候就是穷乡僻壤,一年到头沒多少人迹,烟雾袅绕,和这里的气氛很像,李富商在想老头会不会干的也是赶尸匠的活。
李富商想跟老头进到后厨看看,老头阻止说:“你要是看了,晚饭必是吃下去的。”李富商问:“什么意思。”老头说:“不信,你进來望望。”李富商掀开门帘,刚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排皮囊,脚下忽然滑了下,坐在地上,手上摸到地上粘兹兹的,这一看,差点沒吐出來,清理鱼抛的鱼杂碎脏物全丢在地上,血水污秽了地面,也弄脏了自己身上,腥味蛮重,偏偏这时候,鱼汤煮沸冒出來的香味飘來,香臭齐全,造出來的这怪味,鱼汤里加了辣椒,本來憋着气的,李富商忽然一个喷嚏打还倒吸了口气,肺里呛得甚是难受。
老头扶着李富商微笑着说:“哎,慢点啊!这地下呀,滑。”李富商点头说:“看到了看到了,哪里能洗手。”老头指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缸盖说:“喏,满满的,昨晚我新挑的。”揭开,里面是一缸水,只是洗手的木盆比猪槽还要脏,李富商只得用四壁全是青黑色污垢的舀子淋着洗,想开后窗把水倒了,老头却拦住说:“就倒地上。”李富商不明白,说:“啊!地上不是更湿了,你不怕摔倒。”老头说:“摔什么摔,用心走路就摔不倒,倒外面,你找死啊!”老头后面话语调说得很轻,不想透露的样子。
李富商回头看到何武和王芳正趴在门边往这里面悄悄看,李富商手往身上擦擦,一声不吭走出去,出來,他立马和二人商议说:“这老头太古怪了,那些脏东西全部扔地上,不给从窗户丢出去,看我屁股上呀,都是脏水。”李富商越发觉得屁股上会长出一些疮什么的來,裤子拉拽不贴着屁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