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啦,”
李璐梅见刘宇浩一副急赤白脸的模样顿时咯咯痴笑,娇俏脸庞如精美脱胎漆器和散发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如玉润彩,就象一朵莹光流动的玉百合。
刘宇浩讪讪一笑,其实他也知道李璐梅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淡然,反倒是反应那么强烈。
“难道说璐梅姐比小妮子更重要,”
刘宇浩偷偷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想要再解释什么,可又怕自己真的会着相,只好老老实实坐回了软墩,索性半眯起眼睛装糊涂。
李璐梅最爱的就是刘宇浩这副模样,手托着香腮看的幽幽出神,过了好半晌才鼓起腮帮狠狠剜了刘宇浩一眼,道:“你说的那个邻居叫埃蒂克,我让胡子调查过,是个正经的法国人,但据他自己说,他的祖上是匈牙利大公......”
“匈牙利大公,”
刘宇浩微微一愣,差点沒噗哧笑出声來。
“反正他自己是那么说的,我一共才见过他两次,”李璐梅笑道。
刘宇浩顿时语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鬼话连篇的事你也信,真是服了,”
估计也就只有女人的善良才会相信那个老头一片胡言乱语了,什么匈牙利大公呀,骗骗无知妇孺倒无妨,可要想让熟读历史的刘宇浩听信,怕是得费一番口舌了。
匈牙利国家的形成起源于东方游牧民族马扎儿人游牧部落,早在公元9世纪时他们从乌拉山西麓和伏尔加河湾一带向西迁徙,公元896年在多瑙河盆地定居下來。
但一直到一千多年前,才有了匈牙利大公伊什特万一世在匈牙利推行天主教,并获天主教教宗加冕成为匈牙利第一位国王。
但那个国家非常短命,只过了区区不到五百年就被强悍的土耳其人消灭掉了,后來所谓的匈牙利王国,其实是鸠占鹊巢而已。
老头什么不好骗,非要说自己是匈牙利大公后裔,端的是好笑至极。
李璐梅撇撇嘴不服气地瞪了刘宇浩一眼,道:“是你自己要听的,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究竟要我怎样跟你说,”
“对了,姐,你怎么会认识那老头,”
刘宇浩讪讪地起手边红彤彤的大苹果咬了一口再不插言,一直等李璐梅把前前后后都讲完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果肉,笑着追问。
李璐梅猛地拉长了脸,杏眼圆睁,嗔怒道:“还不是怪你自己,”
“怎么能扯到我头上來,我又不认识那什么匈牙利大公,”
刘宇浩就乐了,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
李璐梅很不屑地撇撇嘴,小巧的鼻翅儿翕动了几下,一双俏美的杏眼闪露着狡黠的笑,紧紧盯着刘宇浩看了一会,才道:“你想知道呀,”
被动和主动从來都是一个相互转化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很让人享受,也很让人期待。
李璐梅就是把握了刘宇浩这个心理,所以才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似笑非笑端坐在那里,会说话般的眼中盈盈含笑,却不肯吐露半句。
“姐,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刘宇浩嘿嘿一笑耍起了无赖招数,以前李璐梅最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恐怕也沒多少抵抗力,只要刘宇浩使其大男孩心性,她一定会什么都依着顺着。
这恐怕也是刘宇浩为什么那么依赖李璐梅的原因吧,再强悍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可以释放自己天真一面的港湾。
而小妮子却无法做到给他娇憨甜蜜,又体贴入微。
李璐梅先是差点沒笑出声來,忽而又沉下脸,拉人儿,要不是她老喜欢开着个游艇到处乱闯,又怎么会迷了航向跑到别人的岛上去,”
“啊,这,这也......”
刘宇浩瞪大眼睛,窘得都成大结巴,嘴巴也长的老大差点沒把下巴掉到地上去。
李璐梅口中的小情人儿自然指的是薛薇薇,这一点刘宇浩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一回事,直接从口中说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宇浩脸皮再厚也禁不住当面被揭老底啊,老脸一红,嘿嘿憨笑几声,却不敢接口。
看着刘宇浩那呆若木鸡的模样,李璐梅再也忍不住,趴在男人的肩头吃吃地笑了起來,刘宇浩苦着脸强忍心中笑意,可最终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声传出,惊动了落地窗外一只四处觅食的小鸟儿,鸟儿抬起灵动的眼睛机警看了看周围,随即支楞起翅膀噗哧几下飞跑了。
最妙的是,前几天两人似乎对小妮子的新身份都存有一点疙瘩,尽管都不言明,可毕竟搁在心里谁都不好受。
但经过刚才那一幕,李璐梅好像感觉自己对刘宇浩的那份爱意又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而小妮子和刘宇浩结婚给她心头带來的阴霾也随着小鸟儿展翅高飞的那一刻飘散。
“当、当、当......”
墙上的挂钟响声把李璐梅吓了一跳,瞥了一眼挂钟显示的时间,埋怨地在刘宇浩胸口捶了几下,嗔道:“呀,都怪你,差点把做饭时间给耽误了,”
“姐,做饭的事交给我吧,你怀着孩子呢,”
刘宇浩挽起袖子就要去厨房,却被李璐梅一把拉住。
“姐就喜欢做饭给你吃,等你们回国了,想吃怕是难得遇一次了呢,”
虽然说话的时候李璐梅已经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一些,可心细如发的刘宇浩还是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寂寞和无助。
毕竟李璐梅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