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催动异能,迅速朝那骨珠瞥了一眼,然后微微皱眉摇头,说道:“埃蒂克先生,其实我一直很怀疑世间是否真的有此物,这不仅是材质的难得,仅是时间的跨度,已是难以想象,”
在刚才异能催动的时候刘宇浩已经确定,埃蒂克拿在手上的骨珠的确的人骨,但不是他自己所说那样取自一百零八位高僧,而是全部來自同一时期的人关节骨头。
更可笑的是,那串骨珠出现在鹿皮图谱上以后刘宇浩才知道,原來那些骨珠只不过存在了不到百年而已。
也就是说,那串在埃蒂克眼中的古董佛珠,到了刘宇浩眼中却是个很可笑的概念。
在刘宇浩的收藏品中,除了很少的几件大开门的宗师级作品外,其余全都不下两百年以上,这区区几十年的物件又怎能称之为古董。
但即便是如此,依然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宇浩心里不禁要问,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佛主大概是不会接触此类物件吧。
埃蒂克砸吧了一下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说道:“刘先生,看來你对你们国家的古董知道的还不够,连我这个外国人都不如,”
刘宇浩实在懒得跟他啰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埃蒂克先生,你再好好看一下吧,如果你学过医,应该能从构造上发现,其实你手中的嘎巴拉佛珠不过是人的手指骨制成的罢了,”
在古玩圈子里,即使是发现了对方手中货不到代亦或是赝品,通常也沒有人直言不讳的指出,最多笑着说些自己看不好之类的话对方心里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可埃蒂克却是老外,他压根不懂华夏的含蓄,如果刘宇浩不明说的话,两人难道要为了那串嘎巴拉佛珠争到天亮不成。
刘宇浩才沒那个闲心思管埃蒂克是否吃药或者打眼呢。
埃蒂克狡狯地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道:“手指骨,刘先生你恐怕是看错了吧,这串佛珠在我们家已经传了几代人,怎么可能有假,”
“靠,这老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潘家园撂摊小贩的那套说辞,”
听了埃蒂克的话以后刘宇浩微微一愣,差点沒当场被雷晕,心中偷偷笑翻了。
淡淡一笑后,刘宇浩说道:“埃蒂克先生,用我们国家的思维理解,能得此物者,该有何等的造化和机缘,因其如此难得,故退而求其次取持法器的手指骨以代,”
埃蒂克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愤愤地把嘎巴拉佛珠收回到牛皮袋子里,不屑一顾的摆摆手,说道:“刘先生,你不用费口舌了,就算你说那些佛珠是塑料制成的我也不会相信,因为我从來都沒打算把它卖掉,”
“我也从來都沒打算买呀,”
刘宇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个法国佬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居然联想到自己说的话是因为想低价买他嘎巴拉佛珠的原因,刘宇浩苦笑不得的摇摇头。
但毕竟是看到了來自藏传密宗的物件,刘宇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点什么,起码对埃蒂克來说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忠告吧,至于有沒有效果刘宇浩却是不会理会的。
“埃蒂克先生,即使如此,你那件嘎巴拉佛珠亦不是寻常人所能修持的,换句话说,一般人是镇不住的,所以我劝您以后还是不要把玩这些物件了,”
刘宇浩很认真地说道。
不管是密宗、显宗亦或是禅宗刘宇浩都不是太懂,可既然是传说中的神灵,想必他们自然怀着的是一颗悲悯善心。
世上固然有嘎巴拉神器传世,但那些物件也只有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人群才有资格把玩。
普通人弄个那物件到手里,先不说心里渗不渗的慌,单就看传世下來的图画,又有哪位佛主是加持过嘎巴拉之类的器物。
埃蒂克哪里能够明白刘宇浩的想法,脸上再沒有了开始的得瑟,冷冷笑道:“刘先生,看來我们今天是应了你们国家的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那里有上等的古巴雪茄,我们还是去喝咖啡品尝雪茄的销魂滋味吧,”
老头倒不是小气人,为了讨好李璐梅几乎是使出全身解数,连李璐梅身边的好友都想尽一切办法极力卖好,大概是图希望能给李璐梅留个好印象吧。
刘宇浩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一点用处都沒起到也不计较,轻轻吁了口气再沒说什么,顺着埃蒂克的指引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刘宇浩突然目光一凝,停在了一根枪矛样式的铁棍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刘宇浩第一眼看到那枪矛模样的铁棍后,心脏陡然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眼角的肌肉也似乎被什么牵扯住,不禁连连微颤。
“这也是出自你们国家的兵器,具体是什么时候到的我家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小时候曾祖父说过,这件兵器是一个道士留在我家,”
埃蒂克看出刘宇浩的好奇,稍稍对那枪矛模样的物件做了个解释。
“道士,时间很久了吗,”
刘宇浩满脸诧异,跟着就追问了一句。
长枪之物,由來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來,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已。
看眼前的枪矛却和史书上的记载全不一样,枪杆不足一丈,而枪头却足足有三尺盈余,尽管枪身锈迹斑驳,可碗口粗细的枪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