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因为那子冈牌是我专门给你刻的。所以才会有我的名字啊。”
刘宇浩神情冷漠地道了一句。
或许他这话在场的那些老外们听來沒什么感觉。可张维却是脸上倏然骤变。心口隐隐作痛。直道个又气又急。
歹毒啊。这小子忒歹毒了。
张维怒目圆睁。张大嘴巴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绽。差点就破口大骂起來。
好在子冈牌上那刘宇浩三个字的來龙去脉还沒弄清楚。张维这才咬了咬腮帮子。猛吸一口气勉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但在心里。张维却早把刘宇浩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事情明摆着是刘宇浩不地道嘛。
刘宇浩怎么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子冈牌。他的子冈牌是哪里來的。而自己的子冈牌上怎么会有刘宇浩的名字呢。
件件往事逐渐浮现在张维心头。他极力回忆。想弄明白其中到底是哪儿出了岔子。可想來想去他都沒想明白。
尽管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但张维却坚信。他绝不会看走眼。
要知道。从第一眼见到那子冈牌至今。已经时隔近六十年。在这近一甲子的岁月中。张维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私底下揣摩过多少遍那牌子。
一千次。一万次。亦或是......
可现在的问題是。为什么刘宇浩的名字会出现在挂绳孔道处。
难道真见鬼了不成。
张维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更无法忍受自己梦寐以求的物件上被其他人胡乱刻画。他与刘宇浩之间的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
今天刘宇浩不把话说明白了。他便与刘宇浩不死不休。
“把你手上的子冈牌拿來我看一下。”
张维牛眼一瞪。将自己的子冈牌放回百宝袋。右手却伸到刘宇浩面前。脸色铁青。双眉紧蹙。神色间颇为不善。
你急赤白眼个啥。
刘宇浩冷笑一声摇摇头。直接将他当作了空气。并不理会张维对自己的恶劣态度。而是转过身來。变得满脸温驯。轻轻揉了揉囡囡的小脑袋。笑道:“雨晴。你带囡囡先送葛大师回去。”
这都什么主啊。
把人家张维都急成那样儿了。他自己倒不慌不忙安排起“家务事”去了。这小子不仅嚣张狂妄。而且还蔫坏。
埃蒂克心里如是想。
夏雨晴微微一笑。长长睫毛微微翘起。眨了眨。道:“别忘了早点回來。”生硬清脆。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韵味。
两人虽不敢说完全能够心灵相通。但彼此的了解还是很深的。夏雨晴心里清楚。刘宇浩其实是不想女儿留在这里看到他“蛮横霸道”的一面。
做父亲的嘛。总想在女儿面前留下自己高大完美。而又温善慈爱的形象。
这个想法夏雨晴也非常赞成。
葛大师倒沒说什么。只是临走之前轻声提醒了一句:“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刘宇浩苦笑着点点头沒有说话。他肯定不会反驳葛大师。但也不会告诉葛大师为什么他一定要对张维步步紧逼。
实则是因为刘宇浩不放心张维。怕他留在宝龙拍卖早晚是一枚定时炸弹。
首先。张维的人品就很值得怀疑。
从张维一生的经历來看。他绝对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的人。当年他的老师正是看出了张维的这个弱点才把女儿嫁给褚老爷子。而将“能力出众”的张维逐出师门。
而后來张维竟不知悔改。去了多伦多以后仍然我行我素。空有一身古玩鉴赏的学问。却处处与国内的专家为敌。尽显其睚眦必报的本性。
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留在宝龙拍卖岂不是给自己种下祸根。
要知道。首席鉴定师可不是闹着玩的。纵观拍卖市场。赝品一直是让人最心悸的问題。如果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做了公司的首席鉴定师。难保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中饱私囊。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举动來。
刘宇浩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倒不是刘宇浩就在乎香港宝龙的那点资产。
做为一个考古专家的学生。刘宇浩很清楚。华夏古董的外流历史。特别是在欧洲。华夏古董的存世量远远大于人们心中的想象。
从丝绸之路开始。到明代的郑和下西洋。东印度公司的采购。华夏古国精湛的手工艺品作为商品不断向外输出。
之后。令国人备感耻辱的战争、联军入侵。以及新国家成立前期。一些资本家携带古董出境等等。都使得国家的古董以各种方式散落到世界各地。
在欧美、东南亚等地。几个世纪以來。华夏古董的交易不管是在拍卖领域。还是古董商私下的交易买卖。都相当频繁。
虽然齐老爷子很少和刘宇浩提这个话題。但是刘宇浩看得出老师心中的那份无奈。
以前刘宇浩沒钱也不知道异能可以帮助到他什么。但现在他既然拥有了八锦异能之术。又有了一生一世也花不完的钱。那么他认为他是时候该要做一些事情。
即便不为别人想。刘宇浩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老师的晚年过的快乐一些。
其实。早在还沒有像今天这样积攒到手泼天富贵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有了回购境外古董念头。境外的华夏古董收藏要大于境内。
在老爷子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刘宇浩经常能听到这样的故事。欧洲某城堡里放雨伞的瓶子被鉴定出是乾隆官窑。英国某人家门厅里放钥匙的盘子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