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吃呢,虽然是生的,可起码要填饱肚子才行啊,”贺嘉怡瞪大了双眼看着刘宇浩,手里拿的却是刘宇浩半个小时前捕來的小鱼儿。
贺嘉怡在荒岛上劳心费神准备的那些鱼汁和鱼干都已经进贡给了海龙王了,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东西不吃是不成的,刘宇浩只有再重操旧业,干起了海中捞鱼的勾当。
可这次贺嘉怡好不容易才把鱼洗干净刘宇浩拿到手里却迟迟不张嘴了,小妮子虽然沒有给刘宇浩使脸子,但还是气得在他胸口上擂了几记粉拳。
刘宇浩嘿嘿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学东瀛的那些小矮子茹毛饮血生吃大嚼,”
“噗哧......”贺嘉怡被刘宇浩那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逗笑了,接着说道:“不吃东西会沒力气的呢,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刘宇浩狡黠的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看那边是什么,”
“啊,船......宇浩,我们有救了......”
贺嘉怡回过头一看,先是怔了怔,随即狂喜的微微扬起双眸,趁刘宇浩沒注意忽然探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仿佛小鸟儿的轻啄。
刘宇浩的嘴角逸出一丝甜密的笑意,说道:“守得云开见月明,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
“姐夫快來看呀,那边海里好像有人,”
拖网渔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个四十几许睡眼惺忪的中年汉子,朝着海里撒完尿后用同一只手又揉了揉鼻子准备回舱里继续睡觉,可当他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发现了海中竟然有人扯着一个布条在呼救。
船舱里正就着花生米喝小酒的男子沒好气的瞪了那撒尿的汉子一眼说道:“放你娘的屁,这块海域我來來回回走了上百次了,从來沒见过有人能到这边來,”
那汉子不愿意了,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我娘不就是你老丈母嘛,就算我娘真的放个屁,你还不得乖乖的接着,”
男子显然沒想到小舅子会突然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來,愣了愣神瞪起熊眼吼道:“魏钟,你小子吃了暴药了,找死是不是,”
哪知道那魏钟也毫不示弱,双手往腰上一叉,说道:“李汉兵,要不是我姐姐,你能买下这拖网船嘛,你跟我凶什么凶,明明就是有人在海里嘛,”
“日不死你女人的腚的,要是你小子敢骗我,小心你屁股开花,”
李汉兵拿起望远镜走了过來,虽然他这个人长相粗俗不堪,但被小舅子那么一骂也不敢再羞辱对方家人了,毕竟他随便拣出哪个來骂都是自己老婆的亲人,传出去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哪呢,”
“那,那边,你看,还在挥着布条呢,我沒骗你吧,”
“嗨,真他娘的邪门了,怎么会在这个海域有人落水的,”
李汉兵拿着望远镜当然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水里的确是有两个人在朝着自己的拖网船求救,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姐夫,先救人再说吧,”魏钟看李汉兵不说话又急了,这可是大冬天的,人在海里怕是呆不了多久,一旦晚了就有可能再也捞不起來了。
“老魁,把船往那边靠过去......”
李汉兵指挥着自己的拖网船全速向刘宇浩他们靠去,这些长年在海上捞生活的人是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的。
遇到落水的人以后必须施以援手,否则不仅会被同行们敌视,弄不好连船的各种证件都会被海事部门收回。
李汉兵以前只是个海边的普通水手,因为最近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再加上娶了个会过日子的好老婆,这才攒下一点家当,为了能赚更多的钱,李汉兵跟老婆一合计心一横就买下了这艘拖网船。
本指望能三五年就回本的呢,也合该李汉兵流年不利,当时他买这艘船的时候只是个水手而已,并沒有太多拖网船的专业知识,别人就故意骗他,把一艘报废了的旧船卖给了他。
这还不算,倒霉的还在后面呢,当李汉兵发现自己上当以后,他也曾经想过要去找卖家理论,可人家既然是故意想引他入局,自然就不会等着他再找回來了。
等李汉兵找到当初卖船给他的人时,那家人早就人走楼空了,无奈之下李汉兵只好自认倒霉,把船送到船坞自行修理。
可当初买船的时候借了很多钱啊,这些钱都是打了欠条必须要归还的,修好了船以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和其他拖网船联系结对出海捕鱼。
哪知道祸不单行,这次又和上回一样,李汉系统再次出了毛病,无奈中,李汉兵只好悻悻的孤身折回,准备把船送到离自己最近的邬场维修。
刚才那会李汉兵正在船舱里喝闷酒呢,正好自己小舅子魏钟出來撒尿看到了海里有人落水,尽管心有不愿,但为了他们这一行营生中那个不成文的规矩,李汉兵也是好停下來救人了。
......
“我说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呢,船呢,你们的船到哪去了,”
把刘宇浩和贺嘉怡救上船以后李汉兵还是非常热情的,又是安排煮姜汤,又是吩咐准备食物,但为了保险起见,李汉兵还是想通过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刘宇浩他们的來历,以免救错了人给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烦。
刘宇浩愣了愣笑笑说道:“我们本來是有艘小型游艇的,可谁知道到了海上遇到风浪,又加上船出了一点毛病,结果就被吹到这里來了,后來,后來游艇触了礁也沉了,要不是遇到李大哥你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