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玛桑达将军坐上汽车。刘宇浩顿时觉得全身无力。像是被抽了丝一般竟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不对。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忽然。刘宇浩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暗自对彼此点了一下头后心中猛地一动。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在心底冒了出來。
自己在玛桑达的赌石场打了马双。而事情就这么巧。玛桑达刚要过來问询的时候他老婆派人找到这里來了。恰好阻止了玛桑达自己才得以侥幸逃得一劫。可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刘宇浩在心里摇摇头。他刚才好像看到戚李培的一个亲随也跟着玛桑达的车队进门了。但那个亲随似乎不敢和自己的目光相对。躲躲闪闪的像是要掩饰什么。
而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两个相互示意的人一个是戚李培的亲随。另一个则是玛桑达的老婆派來找玛桑达的人。可他们之间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怎么搞得像早就认识似得还很亲密。
“玛桑达将军。请留步。”
刘宇浩陡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在汽车启动将要离开的一霎那他振着臂高声呼喊了起來。
咔嚓咔嚓
汽车是停了下來。可玛桑达的那一对士兵则纷纷举起了枪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瞄准了。不用想。那枪口当然对准的就是刘宇浩了。
“刘老板。刘兄弟。你。你疯了吗。......”
朱大常在刘宇浩出手整治马双的时候神经就已经绷的非常紧张了。但那毕竟只是刘宇浩和马双之间的事。所以朱大常沒有出面制止。
但刘宇浩也太大胆了吧。竟敢在人家玛桑达的地盘上大呼小叫阻拦别人的汽车。这可是要命的啊。朱大常再也忍不住了。
刘宇浩之前在平洲也算帮过他。这个时候朱大常觉得自己要是不出声提醒刘宇浩。良心上的谴责会让他日夜不安的。
“沒事朱大哥。别担心。”刘宇浩淡淡的笑着说道。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刘宇浩心里想明白了。玛桑达老婆其实根本就沒找玛桑达。而报告这件事的人是戚李培的亲随安排的。
原本刘宇浩心中正对戚李培的亲随暗自感激呢。可一想又不对了。既然玛桑达在这里有赌石场。那么作为和玛桑达实力不相上下的戚李培就沒有吗。
为什么戚李培不把自己请到他的赌石场去。而是故意提到薛浩然。故意提到玛桑达的赌石场呢。这中间又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刘宇浩知道的呢。
刘宇浩已经沒有那么多时间去想了。他只能先拦下玛桑达的车再说。但有一点刘宇浩在出声之前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了。
那就是。就算戚李培沒有包藏祸心但也不是单单只想让刘宇浩看一看这赌石场。一定还有别的想法是他不敢让刘宇浩知道的。
“得。兄弟。这事你闹大条了。”
看刘宇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朱大常摇摇头满脸无奈。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事情都已经做下了。多说无用。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玛桑达不要连问都不问直接让手下朝刘宇浩开枪。
“喂。你想找死吗。刚才是不是你准备拦将军的座驾。”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端着枪对准刘宇浩。要不是将军大人吩咐自己这样做。谁有闲工夫跟这打屁。恐怕他早就一扣扳机将面前这个人放倒了。
“我有话要当着玛桑达将军的面才能说。”
刘宇浩冷漠的在那士兵脸上扫了一眼就不再理他了。他心里明白。如果玛桑达不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拦他的车是不会罢休的。也就是说。自己在亲口跟玛桑达说明之前。自己是百分百安全的。
“操......”那士兵见刘宇浩根本就不鸟他心中一阵恶起。抬起枪托就要砸下去。
“朵儿曼住手。让那个人过來。”
玛桑达虽然沒下车。但一直是注视着刘宇浩脸上表情变化的。他现在可以很肯定。这个人不是想來暗杀自己的。
可这个人当着一个拿枪的士兵还能这么镇定。这也让玛桑达心里充满了好奇。究竟他有什么话非要当着自己的面才能说呢。
“算你小子走运。见了将军你要再敢这样看老子打不打死你。”那士兵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刘宇浩说道。
“将军。那边有一块黄盐沙皮赌石你完全可以收起來自己解开。摆在这里卖实在太可惜了。”
刘宇浩当然不会怯场。他敢拦下玛桑达的车就敢肯定自己的办法一定是行之有效的。否则刘宇浩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头脚才从那荒岛逃出生天。谁愿意后脚又去踩鬼门关。
玛桑达眉毛扬了扬。上下打量了刘宇浩足足有一分钟。才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说道:“就是为这点小事吗。你知不知道拦我车的后果。”
“那像我这样能在平洲赌出滴血翡翠的人说的话不知道将军还会不会认为是小事呢。”
刘宇浩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他相信玛桑达不是傻子。只要听了自己这句话就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这以说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几天在这看到一块黄盐沙皮赌石的确不错。当时沒工夫细看。正好今天有时间。再去看看也行。”
玛桑达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车门下來。他当然不可能是傻子。一个傻子能统领几万军队吗。刘宇浩在平洲翡翠公盘上解出滴血翡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这样一个被誉为翡翠圣手的人慎重其事的当着自己的面提出赌石场里的一块毛料自然不会是无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