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这是......”
葛根乍一见來的是刘宇浩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唱的是哪一出呀,翡翠圣手來自己这里了,如果不是为了在自己伙计面前保留几分尊严,葛根都要笑着蹦起來。
“别,我就是來看看毛料,”刘宇浩笑着摆摆手又说:“大力他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沒必要,你也就装作不认识我算了,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嘛,”
“唉,我知道了,刘先生,”
葛根小鸡吃米似得点着头,可备不住心里紧张啊,指甲都掐进肉里了,下嘴皮不停颤抖着,忙不迭的支使着小伙计道:“去,快去,把我最好的茶叶拿來,”
小伙计疑惑的看了眼老板也不说话,有好奇的看了看笑吟吟的刘宇浩,转过身就跑了。
边跑那小伙计心里还边想着:“老板今天吃错药了吗,茶叶,还是最好的,就是玉石协会的陈会长來了也未必能见到老板的茶叶沫吧”
“我还是先去看看毛料吧,那啥,茶就不喝了,”刘宇浩刚才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现在再看葛根这模样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交待一下,“葛老板,在我沒自己说自己是谁之前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尤其是大力,”
“知道,明白,刘先生不说我就什么都不说,”
葛根哪有不同意的,连连点头,那陈大力父子俩都不是东西,每年会费成倍增长,能看他们家的笑话,葛根还是很乐意配合刘宇浩的。
刘宇浩笑呵呵的跟在葛根身后,感叹,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呀,这葛根不就是在平洲翡翠公盘上卖给自己“石头”的那个胖老板吗。
当时自己还在那块毛料里解出了一块辣椒红翡翠呢,那可是红翡之王啊,又有谁能想,到它会藏身于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中。
平洲翡翠公盘以后,葛根亲自跑了一趟缅甸,又疏通了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才从那边搞了一批新货,前天从南宁运回來,正好刘宇浩今天赶到。
如果早來一天的话,库房里还是那些刘宇浩在平洲看过的那些,晚來一天上好的老坑种怕是又要被别人选走了,葛根大气的挥挥手:“把库房打开,放新料的那几间,”
“葛根,你小子认识这个人,”
大力这会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逍遥椅上享受呢,听了葛根的话后不禁皱了皱眉,葛根是个什么样的个性他太了解了,新到的毛料也舍得给人看,要说他是为了大力的面子,就算打死大力也不会有人相信。
葛根人看起來有些木纳,但心里有的是货,嘿嘿一笑说道:“新回來的这批毛料都还沒來得及清理,正好來个帮我掌眼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就你小子精......”两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说实话,葛根的毛料库房还真有点破,要不是为了把大力从戴丽得捞得钱都收回來,刘宇浩都懒得在这霉味刺鼻的地方多呆一秒钟。
刘宇浩心里明白的很,别看葛根说得好听,其实像他这种毛料供应商哪舍得花大价钱购进那些真正的老坑种毛料,就算有,也是极少的,一百块老坑种毛料他们恨不得掺一千块新料搭在一起出售。
手套,放大镜和强光手电这三样工具是刘宇浩必不可少的随身之物,因为在大力入瓮之前刘宇浩还不能表明身份,所以刘宇浩只好规规矩矩的一块一块去看那么毛料了。
“咦,葛根的库房里面还有这种好毛料,”
看了十几块毛料以后刘宇浩已经烦不胜烦了,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一块毛料让他看得愣住了。
从皮壳上看,那毛料应该是大马坎那些场口出的黄梨皮毛料,这种毛料只要是皮壳含色,赌涨率一般都很高,是上等翡翠毛料的皮壳表现。
很久沒有看到这种老坑种毛料了,刘宇浩也表现出了很浓厚的兴趣,蹲下身子,刘宇浩给那块毛料泼了点水,这样做是为了看清楚皮壳下是否含色。
当强光手电打在湿过水的毛料皮壳上后,刘宇浩心中一阵窃喜,那灯下透出的隐隐绿意泛出葱翠的清凉,让刘宇浩的心都舒坦了。
再把毛料翻过來,刘宇浩仔细看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毛料的背面有一大片厚而且面积很大的松花存在,这样的表现直接就会被赌石爱好者判死刑。
那些松花的存在是典型的暴松花,色薄而厚,有这样的松花存在的毛料内部即使有翡翠存在也是无色的,而且水头差劲,解开后最多也不过就是块砖头料而已,所以行业内是沒有人会赌这种毛料的。
放下毛料后刘宇浩又往旁边看去,这次刘宇浩的耐心已经不多了,他干脆直接把异能释放出來,投向身边的一大片毛料。
“不会吧,那,那毛料里居然有绿,”
就在刚才刘宇浩已经放弃的那块毛料中,清澈温润的绿意直逼刘宇浩的双眸,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
懊悔不迭的刘宇浩又转过身來把刚才那块黄梨皮壳毛料拿起來重新审视起來,太不可思议了,就在这块毛料里居然出现了绿。
异能穿过灰白的石层后,刘宇浩发现那一大片暴松花下的确是沒有翡翠存在的,如果有人非要说那是翡翠的话,刘宇浩只能给它下一个定义,有绿色的石头。
可随着异能的深入,刘宇浩惊愕的发现,在毛料内部出现了一个天然的断层,把外壳看似一整块的毛料一分为二。
在沒有暴松花的那一边,薄薄的皮壳下全是晶莹诱人的翡翠,足足有一个小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