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千样翡翠万种玉。
一点不假,翡翠再难琢磨,它总有一定的大体规律可循,并且通过皮壳可以判断出里面翡翠的走向与数量品质,可以说皮壳的表现是翡翠赌石的关键。
但想从和田玉的皮壳上总结出赌和田玉的方法那就难了,而且基本无例可循。
从飞机上下來以后,刘宇浩就不容分说非要让依巴克带自己去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看看。
许建国开始也想去,但一想到自己的专家身份后就又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玉石协会的会长还沒來拜访咱们呢,咱这些专家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要就直愣愣的跑去调研了啊。
刘宇浩又笑着找另外两位专家问了问,得到的答案虽然不一致,但总体上大家都因为前两天在渝市觉得有点辛苦,所以婉拒了刘宇浩的要求。
无奈,刘宇浩只好自己一个人和依巴克去玉石交易市场,而许建国则带着另外的两位专家跟着另一个玉石协会的副会长一起去酒店。
“依巴克,你熟不熟悉租车的公司,”
因为要在新疆待一段时间,所以刘宇浩就想自己租一辆车來开,毕竟每天出门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车上有导航,倒是省了问路的语言不通的弊端。
依巴克笑着道:“刘哥,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用我的车吧,租车在新疆这里很不合算的,”
“我用你的车,那你怎么办,”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以今时今日刘宇浩的身份,就算顺手在新疆买一辆,用完了扔掉也无所谓,但他还不至于混账到败家的地步。
依巴克略显青涩的笑了笑,道:“刘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就先用我的吧,我另外还有一些车,”
另外还有一些,那就是说还不止一辆了。
刘宇浩神色怪异的看了眼依巴克,从认识到现在刘宇浩一直沒有问过依巴克家里是做什么的。
当然,问一个不太熟悉的人那么隐私的问題,人家也不可能告诉你。
等电梯到了机场的停车场以后刘宇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依巴克说自己还另外有车子了。
乖乖。
依巴克的爱好居然和自己差不多,也是一辆悍马,而且还是今年最新的配置。
“刘哥,以前我沒告诉你,其实我父亲也是做和田玉生意的,不过我们家是开矿,所以在玉石交易市场里沒自己的门市,”
看到刘宇浩略带诧异的目光,依巴克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三两句就把自己的老底给交待了出來。
刘宇浩闻言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淡然,道:“走吧,我们先去那边看看,明天再去和田,”
“嗯,坐好了刘哥,”
依巴克点点头启动悍马,轻轻点了一下油门,那匹悍马便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窜了出去。
其实刘宇浩刚才的反应是很正常的,要知道,和田玉的开采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依巴克的父亲能有自己的玉矿足以说明依巴克家在新疆这里也是数得上的大家族。
国土资源部对和田玉的开采要求非常严苛,别说是一般的商人了,就算是翁家也要先打招呼才能得到开采许可。
而且,翁家盘踞新疆近两百年之久,和田玉王翁老爷子俨然已经是当地的一方领袖人物,那些沒有翁家背景的商人,就算是身揣亿万也休想染指和田玉的开采。
机场离和田玉交易市场不是很远,开车的话大概也就是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
“刘哥,就是这里了,”
依巴克把车停了下來,刚才见刘宇浩一直在闭目养神,所以依巴克就沒有打扰他。
刘宇浩点点头,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在路两边的商铺门口堆满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大部分石头表皮呈明显的蜡黄。
“依巴克,这些都是和田玉吗,”
刘宇浩倒是老实人办老实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也不怕依巴克笑话他。
其实刘宇浩是知道和田玉的理论知识的,而且也在图片上看过不少和田玉的资料,但真正见到实物这的确是头一回。
依巴克笑着帮刘宇浩打开车门,道:“大部分都是,但这些都是些山料子不值钱的,要不也不会被商家们随便就这么放在门口,”
大部分都是,哦,那就有一部分连玉石都不是咯。
刘宇浩皱了皱眉,早听说和田玉赌石造假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但沒想到商家们居然胆子大到明目张胆的把假玉料堆放在自己家门口。
和翡翠原石不一样,和田玉并不是全部都有皮壳的,当然,这跟和田玉的形成原因有很大关系。
大部分很多和田玉籽料的玉肉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在以前很多采玉人,从河边直接就能捡到高品质的和田玉。
可是现在翁家都快沒真正的和田玉籽料了,其他的人哪还有卖的。
于是,就使得一帮很多年前就以山料造籽料的高手“重出江湖”,做起了磨料的“手艺活”。
但山料被滚磨成籽料出售,也使很多入门级买家陷入误区,让大家从心理上就排斥带有天然沁色的料子,也使得造假者大量生产磨子和料器。
现在的好肉代好皮色的料子价位又高于光白籽,鉴于市场需求,造假者便又将染色磨籽或山料磨籽染色后也投向市场,狠狠的又赚了一笔,重创了很多新手初哥。
“刘哥,我们去里面看看,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朋友,”
依巴克的父亲是采矿的,作为家里的唯一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