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刘宇浩刚把对讲机放好准备再往下降一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整个山涧都在颤抖,如同万马奔腾般轰隆隆的山洪夹杂着怒吼朝着这边冲过來了。
刘宇浩脸色骤变暗呼不好,惊道:“草,老天爷,别这个时候玩我呀,”
可眼看着时间已经來不及了,刘宇浩只好解开束缚在身上的安全带,提起一口真气,加快了手底下下降的动作。
现在指望阿历克江他们在上面帮自己已经是不行了,他必须在沟底的巨涌冲起來之前和翁海在一起,否则翁海就有被飓风卷到洪流中的危险。
“大小姐,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往后退一点吧,”
阿历克江心里火燎的來回穿梭于控制绳索的工人和翁雪雁之间,眉宇中尽是焦虑。
绳索放的速度快了显然不安全,稍有不慎就会置刘宇浩于万劫不复之地,而陡峭的山崖边这会子又是狂风肆掠的,他心里还要牵挂着翁雪雁的人身安危。
翁雪雁现在已经重新找到了平时的自己,自然对阿历克江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淡淡的瞥了一眼,道:“他救的是整个翁家,难道翁家的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沒有吗,”
的确,翁海就是翁家的全部,沒有了翁海的话,翁老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呢。
刘宇浩救人是出于道义,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施以援手是应该的。
可他却不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将会改变整个翁氏的格局,甚至影响到了翁氏今后上百年的发展。
阿历克江面色窘红,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束手站在一边,这个大汉现在心里已经充满了悔意和愧疚,同时也对刘宇浩生出了敬畏之心。
忽然,翁雪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并从阿历克江手里抢过对讲机,小手攥成一团惊恐的尖叫了一声,道:不好,阿历克江快让工人们稳住绳索,”
阿历克江这个时候哪还敢问为什么,手慌脚忙的朝一边跑过去。
翁雪雁白皙的小手已经死死的被自己的皓齿咬住了,虽然她很想知道刘宇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她怕刘宇浩听到声音后会分神,所以连冲对讲机说话她都不敢了,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刘宇浩祈祷着。
耿学发现了翁雪雁的异状,皱了皱眉强撑住目眩的感觉往下面看了过去,当他看到刘宇浩身处的险状后顿时脸色煞白,沒有一丝血色。
一次,二次......
第三次......。
刘宇浩几乎要晕厥过去,肆掠的狂风夹杂着能打死人的水汽将他一次次的推向满是狰狞的峭壁,在这种沒有任何平衡支撑的情况下,他想闪都闪不开。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
咔嚓一声。
肋骨处传來断裂的声音,刘宇浩蹙了蹙眉闷哼一声,差点沒把手中的绳索松开。
风渐渐小了,刘宇浩的身形也逐渐稳住,翁雪雁这才带着微微的颤声抓着对讲机道:“宇浩,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怎么样了,”
刘宇浩倒吸一口冷气,胸腔处的剧痛让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沒事,我很好,”
“那就好,我刚才担心死了,”
翁雪雁听到刘宇浩说话的声音还比较正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嘶......”刘宇浩松开对讲机苦笑了一下。
异能对自己身体的修复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所以他不用去刻意控制,但总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在这中间产生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在丹田内能量的催动下,只过了数秒钟肋骨处的伤便不再疼痛了,刘宇浩微微皱了皱眉,他现在离翁海还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但是耳边的轰鸣声也越來越近了,而且绳索也因为共振而在空中剧烈的晃动着。
“草,在能多给我一分钟就好了,”
刘宇浩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下,骤然将异能布满全身,脚尖轻轻一点,手松开绳索朝翁海跃了过去。
“啊......”崖上传來隐隐约约的尖叫声。
全神贯注的刘宇浩这时当然是毫无察觉,星眸冷峻,几个起伏后将自己的手死死的抠在翁海身边的岩缝里。
“翁海,翁海,”
刘宇浩见自己喊了几声翁海沒有应声,便把手搭在翁海的百会穴上感触了一下他体内的气脉,顿时刘宇浩脸色变了数变。
沟底冲起來的彻骨寒气已经将翁海体内的那股阴煞之气催动,现在刘宇浩感觉不到翁海的体内还有一丝生机,只有那股阴煞之前还在横冲直撞。
衡量一个人是否还活着的标准从中医上來说是看气血,也就是通常人们说的面色红润,而此刻的翁海却是浑身冰冷,命门发青变黑,连异能都探测不到生命的迹象了。
“宇浩,你怎么把绳索松开了,你们怎么上來,”对讲机里传來断断续续的翁雪雁的声音。
刘宇浩皱了皱眉,将对讲机关掉,时不我待,他现在必须在洪峰來临之前将翁海救醒,否则就是能将翁海成功救上山崖也未必能让他活过來。
而和翁雪雁唧唧歪歪说话,不仅帮不到翁海,反而会错失最佳的时机。
要知道,从形式上來讲,道家的咒语与佛家的咒音是有差别的,刘宇浩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持咒。
一般來讲,道家的咒语其形是二,其质是一,比如六字大明咒,在古梵文里的意思是:“敬礼莲花宝”,刘宇浩必须摒弃杂念才能让自己保证译经不译咒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