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绿,周少这边解出的是玻璃种黄杨绿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边是无色玻璃种的。”
早有一些有心人安排了自己的朋友站在上彬拓斋的解石机旁,好随时互通信息,听说那边的也同时解出了玻璃种,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了起来。
现在在种情况无论对谁来说,真是一台精彩的大戏。
很多自认为解了很多毛料,也很有经验的人其实解了一辈子翡翠原石都未必能解出一块高档翡翠来,现在有机会让他直接观看到两块玻璃种翡翠的出世,那种场景绝对是震撼的,起码要让他以后和身边的朋友一提起这件事就会激动,这种情况也会持续好多年。
认真看了看毛料里的翡翠走向,任师傅心无旁骛的架起解石机再次切了下去。在一边打下手的佐师傅紧紧抿着嘴唇,紧张的盯着砂轮。
灵机一动,刘宇浩退出人群,又费了好一会时间才挤到上彬拓斋他们的那台解石机旁边,刘宇浩想去看看那个叫上彬拓斋的日本人究竟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毛料,周锡获胜的几率有多大。
对于自己毛料的表现,上彬拓斋还是很满意的,从他那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一二来。
上彬拓斋的是一块铁沙皮毛料,毛料上松花分布均匀,一条膏药状的蟒带缠绕整个毛料,是卡三蟒的表现。刘宇浩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偷偷施展开自己的八锦之术,往上彬拓斋正在解的那块毛料上看去。
正如第一刀切出的翡翠表现一样,毛料里的翡翠是无色的玻璃种,可惜毛料内部的翡翠个头不算大,比任师傅正在解的那块小了将近一倍,而且任师傅正在解的那块是黄杨绿的。但是这块毛料里的翡翠完整取出后还是能有一拳大小的。
这样一块无色玻璃种翡翠在以前可能卖不出很高的价钱,但是在最近的几年里,由于高档翡翠出世的日益稀少,市场售价的不断提高,这样一块翡翠同样也能卖出很好的价钱来,由此可见珠宝公司的生存环境也日益艰难。
刘宇浩在心里暗叹着,毕竟是日本有实力的珠宝公司,在挑选毛料时还是很有眼光的。虽然上彬拓斋请来的赌石专家没有翡翠王郑老先生那种超出常人的眼光和实力,但是,能有这样的水准,在赌石界里已经是高出常人很多了。
兹......兹......
精钢砂轮和毛料接触时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现在在刘宇浩的感觉里不再变的让人难受了,看着那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即将出世,这声音又仿佛间变成了一首优美动听的歌谣。
刘宇浩想先看看上彬拓斋的毛料内部是什么样的呢,结果见那毛料躺在红布下,就不由得皱了皱眉。上彬拓斋的第三块毛料依然是用红布盖着的,看来,在没解完第二块毛料之前,他是不准备拿出来让大家看到了。
不过这并没有难倒刘宇浩,一会的工夫,刘宇浩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微微笑着,刘宇浩拿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暗暗道:“我怎么怎么笨啊,上彬拓斋就算是再在这毛料上加盖一百块红布也不能挡住我的八锦之术呀,想看就直接看呗。”
想通了这些,刘宇浩默默念着口诀,施展开自己的八锦之术。红布下盖住的那块毛料就是引起上彬拓斋和周锡争夺的那块老象皮毛料。
八锦之术投向那毛料两分钟后,刘宇浩轻声一哼,再也不想去研究那毛料的皮壳了,因为那毛料除了表面一层有很诱人的绿意以外,整个毛料内部完全是灰色的石层,找遍了整块毛料,刘宇浩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点的翡翠存在。
以前刘宇浩只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这句话,但是今天的那块老象皮毛料让他真正领会到了什么才叫做败絮其内,那老象皮毛料就是最好的写照。
那块老象皮毛料本来是上彬拓斋在长城俱乐部先看好的,正在和俱乐部里的人谈价,周锡正好那天也在场,巧的是,看了那块老象皮毛料后,周锡也十分感兴趣,不过周锡纯粹是那会感觉来了,他不懂赌石,却一眼就相中了那块毛料。
赌石这行买毛料时是有规矩的,当一个人在看一块毛料时,后面来的人就算再看好那块毛料,也要等别人谈不拢价钱离开后再出手,周锡哪里懂得这些,又是一副纨绔子弟脾气,看上了那块毛料当时就要买下来,上彬拓斋那会正在和人谈这毛料的价格,而且上彬拓斋也不认识周锡是谁,当然就不愿意了。
周锡这样的在四九城里的顶极衙内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当场就要把上彬拓斋抓起来送进局子里去。后来还是长城俱乐部的经理好歹求了半天才让双方定下了这场赌约。
不过,当上彬拓斋知道了周锡的真正身份后,心中那个后悔哟,都别提了。
抢人家毛料的事周锡自然不会告诉贺旭东,还是面子重要嘛!要是贺旭东知道了是周锡先挑起的事端,非把他给骂死。
贺旭东和周锡不一样。平时看贺旭东这人的确是霸道无比,但是,遇事时,贺旭东还是很讲道理的,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打着家里人的旗号在外面招摇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只有贺旭东一个人知道,不过很快刘宇浩和周锡都会明白了。
能用道理说通的地方贺旭东一般是选择说教,实在不能讲道理的,偶尔贺大衙内也会动动手。衙内就是衙内,有条件要给自己创造方便,没条件时想办法也要给自己创造方便。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