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松突然压低声音,凑上前來低声说:“刘宇浩,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在外面这么样我不管,但你如果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那就大错特错了,”
尽管吴凌松的声音不大,但是边上的人大约一定都能隐约的听见,这一刻刘宇浩颇有无语之感,随之,他对吴凌松最后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刘宇浩低声对吴凌松说:“吴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可从來沒有说过我什么时候看得上你,”
吴凌松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指节也业已经显出了白色,顿时,屋内的气氛再次有了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江雪正待要说点什么,可刚站起身子就被一旁的贺嘉怡拉住了,她只好微微张着小嘴,眸子中有些茫然,更是好奇的打量起刘宇浩來。
要知道,刘宇浩还是第一个敢用刚才那种口气和吴凌松说话的人,在四九城的纨绔圈子里,吴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睚疵必报之辈,轻易也不敢有人会去招惹他呢。
刘宇浩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笑着,道:“吴少,其实金镶玉的手法最初见于清代乾隆年间,由乾隆宠爱的香妃带到中原,清末渐渐失传,当时由外国进贡的玉器中,一些俱有伊斯兰风格的痕都斯坦玉器其中就有几件金镶玉,”
“那些和我的挂坠是不是潘先生的作品有什么关系,”
吴凌松阴冷的看了眼一直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贺旭东,回过头來死死的盯着刘宇浩,那目光中满是冰冷的阴森之色。
刘宇浩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吴少,我不但知道你的这个挂坠不仅不是潘先生的作品,而且还知道,你的这个挂坠只要是被黄金包裹的地方都有裂痕,你信吗,”
吴凌松略显吃惊,皱了皱眉,道:“这怎么可能呢,”
刘宇浩做了次深呼吸,将思绪整理一番,然后开口道:“因为二哥告诉我说你的这个挂坠是在苏富比拍回來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沒去细看,直刚才把挂坠放到桌子上时发出了一声哑响,我才开始怀疑的,”
“哑响,什么哑响,”吴凌松问道。
贺旭东忽然站了起來,淡淡一笑说道:“凌松,你大概应该听说过一些,我这个兄弟之所以能成为翡翠圣手,完全是因为他能听音辨玉吧,”
吴凌松有些犹豫了,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道:“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不能刘宇浩说什么我都要相信吧,”
其实吴凌松对刘宇浩以前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贺旭东刚才说出听音辨玉的事后他倒沒有显得特别吃惊。
连刘宇浩自己都沒想到,所谓的听音辨玉无非就是当时他自己用來搪塞戚康的一个借口罢了,但现在却被圈子内传得神乎其神的,版本都不下数十种之多。
“咳咳咳......”
想到自己以前为异能开脱找出的那些蹩脚借口,刘宇浩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摆摆手笑道:“吴少,我赌石还从來都沒失手过,所以,我相信自己这次也一样沒有听错,”
“这么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尽管吴凌松还不想承认,但语气上以及开始有些松动了,起码已经沒有了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江雪撇撇嘴,在一旁反唇讥讽道:“拆开看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贺旭东瞪了江雪一眼,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我哪小了,表哥,你说话的时候要负责任哟,”
江雪一听贺旭东的话马上急眼了,下意识的挺了挺高耸的sū_xiōng,小脸胀红为自己辩解着。
“呃......”贺旭东无奈的摇摇头,挂着几分笑示意江雪不要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刘宇浩却重重点点头,道:“其实小雪说的办法是最实际,也是最简单可行的,”
“你不是吧,”
吴凌松差点沒把刚喝到口中的一口水喷出來,本以为刘宇浩是这方面的专家,提出的建议会有建设性一点,可沒想到他居然会赞同一个小屁丫头的话。
六七百万拍回來的翡翠挂件拆开,只是为了看看真假。
娘地,这个举动未免也太有点疯狂了。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吴少,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拆开以后证明我说的是错的,我三倍赔偿你的这个挂坠,”
吴凌松偷偷看了眼面庞精致的贺嘉怡,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翡翠圣手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倒不是吴凌松看得上刘宇浩说的那三倍的赔偿,而是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尤其是在贺嘉怡的面前更是这样。
刘宇浩笑了笑,无比镇定的从桌子上拿起了吴凌松的那个挂坠,慢慢的将附在上面的金框一点一点的拆开來。
看着吴凌松那挂坠,刘宇浩好像想起了自己在齐老爷子家见过的那些莹薄如纸,嵌有金银丝和各色宝石、玻璃的器皿一般慢慢眯起了眼睛。
当年,乾隆皇帝看到这种玉器镶嵌技术后爱不释手,当即做出了一项决定,即金镶玉只为宫中所有,不予外传,并命内务府造办处仿制。
后來,宫中的玉师用他们的智慧和汗水,结合乾隆工的宫廷技艺,终于创造出了象征皇家的金镶玉玉器,乾隆还写了很多诗赞美其精致的做工。
清代末期,皇族沒落,大批的宫廷技艺就在这个时期失传了,乾隆工金镶玉便是其中很重要的之一。
令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