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刘宇浩并不知道看好这种私底下进行的交流活动,而且根据刘宇浩以往的经验,一般情况下,这种所谓的古玩交流其实也就是一个幌子。
组织者举办这样的交流活动,其真正的目的是想把那些通过从“铲地皮”的人手中得來的古董“洗白白”,然后再利用能來参加这种活动买家的深厚背景将货堂而皇之的脱手。
贺旭东这些年也积累了许多的古玩鉴赏知识,不用非得有刘宇浩在身边,他也能对一些基本的物件作出自己的判断。
所以,贺旭东自己独自转悠了一会,最后才在一个摊位旁停了下來朝刘宇浩招招手笑着说道:“老四,你帮我看看这块古玉怎么样,”
刘宇浩听到招呼声,走过去一看,贺旭东手里拿的是一块圆形的和田玉籽料雕琢的玉佩,玉环中竖立着昂首呼啸的瑞兽,取典型的“乾坤有兽(寿)”寓意。
“怎么样,这个玉佩还不错吧老四,”
贺旭东和刘宇浩之间倒不必非要拘泥于行内的那点子规矩,所以贺旭东是直接把那玉佩交到刘宇浩手中的。
刘宇浩接过玉佩看了看,暗暗点头,道:“二哥现在眼力可是越來越好了,要是你以后专门给人鉴定古玩,恐怕王师傅他们就要失业了呢,”
尽管刘宇浩的话中多少有些吹捧的意思,但那玉佩却让刘宇浩看了也非常满意,正宗的和田玉籽料,玉质细糯油润,而且雕工流畅,属于早些年扬州工的精品。
而且,整块玉佩取了乾坤有瑞气,虎啸天地间之意,器形霸气,不得不说,这种玉佩很贴近贺旭东本身的个性。
“老四,这玉佩不会有假吧,”
毕竟贺旭东在古玩鉴赏方面的功力有限,所以在一番欣赏后还是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可巧,贺旭东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那摊主刚好抬起头來看了他们一眼,自然,贺旭东刚才的那一番话也被那摊主听了过去。
顿时,那摊主脸色一寒,冷冷的瞪了贺旭东一眼,曲起五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三下。
刘宇浩讪讪一笑,他知道那是摊主在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暗示自己把玉佩放回原处呢,刘宇浩强忍住笑意,朝老板歉意的笑笑,把玉佩轻轻放了回去,道:“二哥,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咦,为什么,你还沒说那玉佩怎么样呢,怎么这就走了,”
贺旭东因为是背对着那老板的,所以沒看到自己已经被人“嫌弃”了,一脸不解的看着刘宇浩。
“走吧二哥,咱们边走边说,”
在人家老板面前刘宇浩也不好怎么把话挑明,只得生拉硬拽的把贺旭东叫到一边后才慢慢道出原委來。
贺旭东听了刘宇浩的解释后无奈的呵呵一笑也不生气,道:“玩你们这一行的人都是一个模样,沒半个好德行的,”
“哎,怎么说的二哥,你这可是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
刘宇浩不愿意了,假装蹙着眉老大不高兴的哼哼唧唧起來,引來贺旭东又是一通好笑。
过了一会,贺旭东摸着下巴笑吟吟的说道:“那个玉佩我还是很喜欢的,一会有机会就把它拍下來,”
刘宇浩摆摆手道:“得了吧二哥,那玉佩你也就别想了,你得不到,”
“为什么,”贺旭东惊讶的问道。
刘宇浩两手一摊,笑道:“我也是才打听到的,今天在这里交流的古玩全部是打包拍卖,不单售,”
“这叫哪门子规矩,”贺旭东不解的瞪大眼睛,很是有点不爽。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那也沒辙啊,谁叫咱们是玩游戏的,规矩嘛,往往都掌握在那些制定规则的人手中,”
贺旭东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了,微微闭上眼睛,数秒钟后才缓缓张开,冷哼了一声:“哼,吴凌松那小子现在越來越不像话了,”
刘宇浩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原來,二哥早就知道今天这交流会其实就是吴凌松敛钱的手段,只是沒说破而已,看來,从來都沒有傻子呀,只看人家愿不愿意说出來罢了。
“老四,你刚才注意到那个玉佩出自哪个年代沒有,”贺旭东突然问道。
刘宇浩愕然的看了贺旭东一眼,心说:“哥哥,你这思想也太跳跃了吧,”
很可惜,贺旭东问的问題刘宇浩刚才还真沒注意,很久以來,刘宇浩已经在慢慢养成一种先靠自己的眼力看古玩的习惯了,所以刚才他还真沒释放出异能对那玉佩进行甄别。
得,有什么说什么呗。
刘宇浩很无辜的摇了摇头,道:“二哥,刚才时间短,我沒注意看,”
贺旭东拍了拍刘宇浩的肩膀,笑道:“那还不赶紧的再过去看看,如果沒问題,那个玉佩我要定了,”
“嗯,我这就过去,”
刘宇浩也沒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了下來,他能从贺旭东深邃的目光中看出,二哥一定有自己的办法搞定这件事。
贺旭东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是想把那玉佩拍下來送给雪儿她爷爷,今天江老在我家闹了那么一出子,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心中的歉意不是,”
刘宇浩淡淡一笑,但在心里却对二哥的细心佩服到了五体投地。
照说江家和贺家应该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可贺旭东不仅严格恪守做晚辈的谦卑,而且连这么小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有子如此假以时日,贺家想不登顶以观天下都难。
两人再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