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判断正常不正常的?”败城没好气的讲,“感情还有评判标准啊?”
“倒不是评判标准绝色妖孽玩专宠。”彭宁龇了八颗白牙,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笑,“这么说吧,知乐对你的感情,你就那么肯定是爱情?他是不是很依赖你?什么事都听你的?他觉得少了你不行,是不是?”
彭宁一击中的,立时令败城僵住了,他蠕动了下嘴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这是私事,和公事无关!”
“我不关心你们的感情,告诉你,我在情报系统干过,什么事不知道?不要说同性恋,双性恋无性恋多角恋什么恋我都见过了。说句俗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彭宁不屑地道,“你们要是不影响大局,我才懒得管你们!”
败城恼怒地道:“那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对感情的处理没问题!”
“我是说你们目前在任务中处理得没问题,但是,等知乐学会盯着女孩子的大胸看,你又老得开始有人议论你怎么还不结婚时,你们的感情也差不多要走到头了。到时候,你们一个心神不宁,一个要死要活的,怎么过?怎么完成任务?别说我歧视你,我要歧视你,直接打报告就行了!你想想,就算是一男一女夫妻,哪个领导会让夫妻俩同时在一线执行任务的?你会啊?”
败城不吭声了,彭宁说的是实情,他沉默了会儿,小声辩解:“人没有前后眼,到时候也许就解决了。”
“你得了吧。”彭宁平静地道,“至少你们不能在一个队里,如果你们都想继续留下来的话。”
“首长,你这是公为私用!”
“我私用什么了?”彭宁飞了一记眼刀,“你真以为我看上你啊?我告诉你,倒追老子的男男女女可以组一个加强排了,你这点小虾米算哪根葱啊?怎么?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啊?我还觉得我被占便宜呢!”
败城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反击。他再怎么沉稳干练,到底才27岁,恋爱经历又短,在十八岁的知乐面前他无所不能,但彭宁的年龄比他大一轮,大风大浪都见识过,气势上自然压过他一头。
“首长,我们明明已经合作得很好了,你这样做明显是引起混乱!”败城实在是没辙了,只能认死理力争,“知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故意不让他跟着我,他肯定会有想法的,这样我们都不能安心!”
“嗯,也是。”没想到,彭宁居然同意了这话,“所以,我打算让知乐开开眼,让他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选!”
败城立刻怀疑起来:“你什么意思?”
“部队生活要有张有弛,训练快一个月了,也该给战士们放几天假,况且,也需要重新组成新的队伍,我说的对不?”彭宁慢悠悠地道,“正好,有一批女特警要特训,我就联系了兄弟单位,让她们来这里。一来,发挥发挥你们这些‘赵恬’的余热,二来,正好搞个联谊,把你们这帮光棍给内部消化一下。”
败城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确认道:“首长,你弄了一帮女兵来相亲?”
“是特训!”彭宁翻着白眼道,“怎么?你不乐意啊?”
“我……”败城说不出话来。
他有什么理由不乐意?这是好事啊。队里多少光棍就想着能解决后方问题,部队里的女兵通常都青睐政治干部,有前途又安全,像他们这种一线拼杀的,讲起来帅气,是真英雄,但一到谈婚论嫁,许多女兵就打退堂鼓了。结婚后担惊受怕不说,家里的事男兵更是一丁点儿都照顾不到,军嫂的另一层含义就是“牺牲”。
“你不是说你们的感情真吗?真金不怕火炼,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到此,彭宁的笑脸在败城心中的含义完全变了,这个原本花岗岩一般的男人,此时却像是一只笑面虎,可怕又狡猾。
败城沉默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人。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犹犹豫豫地还没开口,彭宁就“主动交待”了:“我是gay,这个把柄给你了,放心了没?用不用我再录点小电影,拍点□给你做证据啊?”
败城眼角一抽,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彭宁又不屑地抢白道:“不过是亲个嘴儿,瞧你那没出息样!你是大姑娘啊?现在的大姑娘都看不起你这个扭捏劲!”
败城恼羞成怒的跑了,等回到寝室看见知乐时,他心里又别扭起来。
知乐一直是他们关系中积极的那一个,可是,这无法遮掩知乐见识的贫瘠。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见到一个弹子儿就当作宝贝般喜欢,等见到真的正宝物时,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除了极少数的人,大部分gay都是双性恋,彭宁说的话每一根都扎到败城心底阴影的最深处,扎得他难受极了。和彭宁谈完后,他第一次没有去主动找知乐检查学习进度,直接进屋睡觉了。
知乐对发生的一切都茫然不知,他正处于极度自我厌恶中,因为,今天演习时,败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杀”了。那么近距离的精准射击,他知道,败城就算有机会活下去,恐怕也会落得一个半身瘫痪的下场。
如果我的反应再快一点,如果我能再聪明一点,小爹就不会那样了!
演习结束,知乐虽然没有达到一百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回到房间就钻进衣柜里开始反省演习中的错误。一点一滴,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演,以保证下一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战场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