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晴苦笑,好吧,刚才在短信里,她这么说伍婳柔的,司腾现在这么说她,也算是给伍婳柔报了仇了。忍住好笑,蓝天晴不再搭理他,提着东西就上楼了。
回到寝室,当伍婳柔接过那个小袋子的时候,听她说是司腾叫送的,开心地简直手舞足蹈了。
她一边将小盒子里的眼药水拿出来,一边缠着蓝天晴问东问西,又问司腾的表情,语气,蓝天晴很细致地给她一一解释了一遍,最后,伍婳柔却还要她照葫芦画瓢整个学一遍。
蓝天晴算知道了,夹在两个好朋友之间,看着他们恋爱觉得赏心悦目是一回事,但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累的!
应付完了伍婳柔,蓝天晴才有时间给乔鸥发信息。
想了半天,她人窝在被窝里写了删,删了又写,心下想着,就算哥哥受了处分,或是怎样了,以他对自己疼爱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问了也是白问。
歪着小脑袋思索再三,她决定旁敲侧击:
“吃晚饭了没,我们要集合去用餐了。”
等了一会儿,乔鸥回复:
“不用担心,我没事。晚上好好吃饭,爸来了,我要陪他跟军校的领导一起吃。”
蓝天晴心里微微泛甜,原来她想什么,就算不正面问他,他也知道的。看样子,好像真的没什么,在应酬的话,就不可能处分他了啊。
“恩,我们都好好吃饭,再联系!”
大概是中午吃的太好了,晚餐在食堂的时候,蓝天晴跟伍婳柔之间的夺肉大战并没有展开,她们面色温馨,似在回忆又似在思考,目光都是涣散的,却都很静谧和谐,就好像乔鸥中午在餐馆时候说的那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伟大到,思念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放弃自己最爱吃的肉肉。
室友们今天最开心了,吃肉也比平时吃的安心一点,多一点。
只是,是夜的时候,伍婳柔又爬上了蓝天晴的床上去,追着她不停地问着有关司腾的各种事情,蓝天晴迷迷糊糊地答着,有几次撑不住睡着了,又被她摇醒了接着问,一直被她缠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小时,可是,很快起床哨便响了起来。
无精打采地洗漱,吃饭,列队,等候在操场,她们才恍然大悟今天上午的训练项目,是徒臂攀岩。
熬了一夜的结果就是,伍婳柔身体素质好,跟没事人一样,而蓝天晴却在徒手攀爬的时候,脚下一滑,手上也没力,半空中坠落下来。
要命的是,这二十米高的障碍攀岩,或许对于一般攀岩爱好者在健身馆玩的那一套来说是要在腰上加上锁链防止坠落的,但是,对于特种兵来说,那就是真空上阵!
索性她的小胳膊小腿没什么力气,没爬多高,但是也有六七米的样子了!
纤细的身子往下一落,女孩子们纷纷受到惊吓般叫嚷起来,伍婳柔跟几个骨干一起冲上前面去,企图接住她的身子,可是教官却在第一时间冲着她们大喊,非要她们让开。
从物理力学上判断,五六米的重物瞬间坠落而产生的冲击力,绝对不可小觑,电视上也时常有新闻报道说楼上掉个人下来,楼下有人经过顺手接住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救人者重伤住进了医院,更有甚者,则是救人者直接丢了小命。
为了避免更多人员伤亡,教官只能喝住她们不让她们靠近。
就在这时候,一道深绿色身影风驰电掣般冲了上来,在蓝天晴落地之前稳稳接住她,并且跟她一起倒地。
一片惊嘘声之后,蓝天晴只觉得自己有惊无险,从一片柔软温热的东西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跌了回去,宫钰嘉被她又压了一次,闷哼了一声,微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她,第一句话就是:
“有没有怎样?”
“报告首长,我没事!”
蓝天晴感激地冲他笑笑,要不是他在,估计自己不死也残了!
宫钰嘉眸色渐深,暗晦不明地说了句:
“没事,那就站好了,走两步给我看看!”
蓝天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于是赶紧拍拍屁股爬起来,想要用事实行动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是,首长!”
她咬着牙忍着一阵阵眩晕站起了步子,可是身子还没站稳,她忽然华丽丽地倒下了。
宫钰嘉有预兆性地接住她的身子,看着她晕过去的样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嘴角隐隐泛着牵挂,也泛着,一丝丝愧疚。
要说蓝天晴从攀岩壁上坠落,宫钰嘉在一旁用军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她但是得面部表情已经有了变化,这不是一时失手,而是体力不支,在这种情况下,蓝天晴掉下后自己站起来一次,头晕,没站稳,又蹲下,宫钰嘉再假装关心她怕她受伤,让她再站起来,这样一站一蹲,连续两次,换做正常人没事,可是换做本就体力不支或者有低血糖的人来说,无疑只会晕上加晕。
所以,蓝天晴这次的晕倒,是他有意为之。
他不舍得再看她倔强地继续这样辛苦的训练。
自从乔鸥来了之后,蓝天晴自己就像是给自己上了发条,以前很多从来不去的强度训练,她也会尝试着咬牙坚持坚持,除了只了解的,根本无法坚持的负重长途奔袭跟障碍越野之外。
而宫钰嘉自己跟蓝天晴之间,也多了一道疏远。
她不会再对他做鬼脸,去他办公室晃悠着大吃大喝,甚至平时难得的偶遇,她也是跟其他女兵一样规规矩矩行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