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蓝天晴的眉宇不由越皱越深了。
侧过脑袋看着身边一本正经开车的男人,蓝天晴稚气的小脸上阴云密布。
乔鸥感知到她炙热的目光,扭头瞥了一眼,笑笑: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我越来越帅了?”
蓝天晴不搭理他这副没正经的样子,严肃地看着他:
“乔鸥,小柔到底怎么了?司腾是不可能关手机的,他们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钰嘉昨晚说的小湖边的那件事情,忽然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来。乔鸥昨晚告诉她,说是伍婳柔跟司腾回别墅恩爱去了,但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会刻意关机的人。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乔鸥忽然降低了车速,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此刻的天色还微微有点亮蓝色,就像是盛夏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可是蓝天晴脸上的表情,却像极了寒冬十二月的深夜。
乔鸥心知瞒不过去了,变不打算再瞒了。
他抬手将他们头顶上的校车灯摁亮,然后捉住蓝天晴的两只手,紧紧握住,一脸认真甚至陪着点小心地看着她:
“老婆,这件事情,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担心。我想着过两天,把人都带回来了,再跟你说,那样你会比较安心。”
蓝天晴看着乔鸥这幅架势,心里的恐慌逐渐放大。
小柔不用说,是她最好的闺蜜加助手,就跟自己的亲姐妹一样亲近。司腾就更不用说了,相处下来的时间比跟小柔还要长,在蓝天晴心里就跟亲哥是一样的。
“他们,他们,昨晚小湖边,是不是?”
有些慌张地支支吾吾着,蓝天晴的眼眶一下子起了水雾。
乔鸥心里一紧,这丫头,他最不舍得她哭了,可是最近老是掉眼泪,掉的他眼疼,心疼,哪儿都疼!
扬手摸摸她的小脸,乔鸥叹气: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慢慢说。”
“恩。”
小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蓝天晴甚至已经想到了,伍婳柔被人强暴了,会不会已经羞愤地跳湖自杀了,会不会司腾追过去把那些人也杀了,会不会那么惨,会不会那么可怕。
乔鸥实在是见不得她这幅样子,滕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也解开了她的,然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老婆,昨晚伍婳柔跟司腾闹了点别扭跑掉了,后来被兴建新食堂的三个民工给缠上,强行拉着回了公棚里。那三个人喝了酒,失去了理智,想要把伍婳柔给上了,但是给她解开手上脚上的绳子之后,才发现原来伍婳柔是会功夫的。那三个人跟伍婳柔打了起来,伍婳柔的衣服被他们撕了一半,但是却失手打死了其中一个,剩下两个民工看傻了,就冲了出去高喊救命。司腾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纠察已经在公棚里对着伍婳柔做着笔录了。司腾一看伍婳柔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一时冲动没忍住,不让纠察带走伍婳柔,把纠察打伤了,还把剩下的两个民工给打残了。”
蓝天晴听得不由一惊,她记得司腾跟伍婳柔都跟她说过,在军校里,纠察是很厉害的,就跟外面社会上的武警一样,看见了都得绕道走,司腾却把纠察给揍了,还把另两个人打残了,这个,应该早就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了吧?
“那小柔跟司腾现在在哪里?”
蓝天晴扬起脸来一脸紧张。
乔鸥有些无奈,眨眨眼,淡淡吐出几个字:
“在拘留室呆着,等着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蓝天晴立刻就推开乔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小柔是正当防卫,她要是不反击,就会被人qiáng_jiān的!失手杀了人,最多只能算防卫过当!而司腾是一时心急,再说了,司腾是上校啊,是你的人,是乔家的人,他们不知道吗?还是你忘记了要把他俩保释出来?”
看着蓝天晴向小母狮子一样冲自己吼着,乔鸥心里也在难过。
他调整好情绪,耐着性子柔声道:
“晴晴,如果这是在外面的社会上发生的事情,别说司腾把那两个人打残了,就是司腾把人直接杀了,那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案发地点是在翠屏山军校,当时司腾个伍婳柔都是穿着军装的。晴晴,翠屏山军校,是华国的皇家军校,就是总统的儿子犯了错,一样也要上一次军事法庭的!”
如果在翠屏山军校那么好说话的话,当初乔鸥坚持要来找蓝天晴的时候,乔一凡就不会一再提醒乔鸥,让他务必珍惜自己的前程,谨言慎行了。
“呜呜~那要怎么办?小柔跟司腾会不会坐牢?呜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呜呜~”
蓝天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军事法庭”四个字似乎太过沉重,压在她的心头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时候连乔鸥都救不了司腾,那么她还有什么能力去捞出伍婳柔?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
蓝天晴的眼泪鼻子全都毫不客气地抹在乔鸥的衣服上,也不管那一副有多贵。她现在肉疼,心疼,都在疼着伍婳柔,疼着司腾。
乔鸥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她:
“我昨晚去看过他们,他们住的都是独立房间,条件还过得去,我托了好几道关系,给他们加了饮水机还有好一点的食物,尤其伍婳柔,我还托人给她送了个便携式的dv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