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云率着这一百来个手握热兵器的死士的出现,以及陈狼狈身旁那看似普通又注定不凡的老瞎子的露面,场上局势风云突变,即使是一向以轻狂不羁、为所欲为著称的妖女韩曼玉脸上都越发的凝重起来,即使她不愿去相信,但她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自己似乎在这个年轻小子手上吃了点亏,这让无往不利的她极为不爽,算不得萌生什么挫败感,只是更想给李夸父以惨痛教训问天借命。
韩曼玉看了一眼李夸父,然后又特别的注意了一下安静站立于李夸父身旁的嫦娥,或许是因为雷音法师给自己讲诉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能因为嫦娥是她第一个无法看穿而且比自己更有魅力的女人,韩曼玉此时的神情并不像她曾经在金茂大厦顶层俯瞰世界时那般睥睨而自傲,而是异常的冷冽而专注。
嫦娥并没有理会韩曼玉的注视,而是双手合于胸前,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胸藏机宜,想必只要李夸父开口或者说她察觉到危险,嫦娥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眼前的这些个包括韩曼玉在内的化外之人,嫦娥并没有觉得是多么强劲的对手,事实上他们的实力也确实还没有楼雄来的强大,在人间或许可以纵横捭阖,但在天界,顶多也只能算个不错的神兵。
韩曼玉终究不是个只会一意孤行的妖女,再次环视了一圈将己方包围的一百来个死士,最终又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围的那个老瞎子,轻摇了下手中的红酒,似乎想好该如何去做决定了。
“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胆量,或者说其实你完全就没有想过要为今晚的举动付出怎样的代价,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只想问,你杀了我们那么多的线人和手下,又摆出现在这个阵仗,你想要什么?”韩曼玉对李夸父问道,即使局势已经有点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她依旧那般的从容,显然她还是觉得李夸父不太可能和自己完全撕破脸皮。对于李夸父,韩曼玉还是颇有研究的,她知道李夸父是一个比绝大多数上位者都要城府厚黑的年轻人,在她看来李夸父之所以布出这个局就是想逼退自己,让她妥协。
李夸父微眯起双眸,没有和韩曼玉对视,似乎在思索,实际上眼角的余光早已遍布金茂大厦下的每一个角落。
“让我加入你们的这次会议,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不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的离开上海。”李夸父缓缓开口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却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尤其是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家族的后人更是听得无比真切,在半小时之前,他们听到这句狂放不羁的话或许会轻蔑的一下,视如空气,但短短的半小时内见证了孙天霸的死亡、自己家族在上海的底牌被抽空、韩曼玉的力不从心这一系列突变的他们,还真不敢去蔑视李夸父这句既简单又不简单的话。
韩曼玉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李夸父突然身体微微前倾,将脸贴近韩曼玉的耳朵,韩曼玉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李夸父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韩曼玉正欲动怒将李夸父随手制服,但是在提力的瞬间,她突然平静了下来,而是妖媚的眨了下眼,等待着李夸父接下来可能出格的举动。
“不过,我可以保证你完全能够安全的离开上海,因为你是依依的母亲,至于他们,我只能说该死的一个都跑不了。”李夸父贴着韩曼玉的耳朵说道,热气扑打在韩曼玉那诱人的脸庞上,饶是一向以游戏男人为一大乐事的她都忍不住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很快,韩曼玉就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心神,心底也是一阵后怕,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普通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那么一个瞬间动摇到自己的心智。
“李夸父!你不要自以为是,真以为你的这些人手能拦住我们?”韩曼玉不知为何,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事,突然变得执拗起来,坚定的说道,诱人的脸庞也变得越发冷冽,就好像李夸父是一个欠了她无数情债的负心汉一般。
韩曼玉话音刚落,一直站立于车队旁边,静默不语的那位随行老者突然动了,眨眼间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韩曼玉的身后。
嫦娥察觉到一丝凌厉杀机,也立刻莲步轻移,出现在了李夸父的身前,与此同时,高大的刑天也一个大跨步站出,横档在了李夸父之前。
一时间,刚刚被控制的场面似乎又风起云涌起来。
李夸父在这关键时刻,突然点上一根烟,就好像这一切和自己无关一般。
“司空长老,动手!”
韩曼玉在李夸父点烟的瞬间开口道,与此同时自己一个踏步跨出,将嫦娥挡了下来。南宫倾城也不含糊,迅速闪出,将刑天给拦了下来。
那些荷枪实弹的死士见场上形势错乱,一时间也不敢开枪。
人影闪烁,晚风吹拂,尘土飞扬...而陈狼狈身旁的那位老瞎子却很淡然的佝偻着站在那里,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场碰撞。
但是仅仅半分钟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胜负立判。
被韩曼玉称为司空长老的老者并没有将李夸父制服,李夸父依旧一动不动的在原地抽着烟,而那位老者则是有点目光呆滞的退后了几步。
一个月前可以轻松击败刑天的南宫倾城也并没有轻易的将刑天打败,而是被嫦娥一击拂袖挥出,推出了几米远。
至于被称为妖女的韩曼玉的处境则是和南宫倾城一样,被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