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唐糖对妈妈安平的这番话很不以为然。
“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啊?”安平瞪了眼睛,几乎是本能的的肚子。“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做什么不好,偏要做未婚妈妈。”
“谁要做未婚妈妈了?我要做掉孩子,是你们不让!”唐糖的火气好像也不小。
唐糖是真的弄不清楚,她怎么就和江漠北搞到一起了,她怎么就怀了江漠北的孩子,知道怀孕的那一刹那,唐糖第一反应直接便去了医院,可就在她进手术室的前五分钟,江漠北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她的爷爷,江漠北的外公,俩老头哭着喊着要孙子。还有江漠北也不知道在哪弄来的鲜花戒指,就那么对她当场下跪求婚,
当时,唐糖就傻了。
莫名其妙她的手上就多了戒指。
然后,她有莫名其妙的和江漠北的婚期就定下来了,忽然间,唐糖却茫然了。
茫然到不知所措。
于是,就在和江漠北领证的那天,唐糖终于临阵脱逃了……
“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死丫头,你就不让你妈省心……”安平记得很清楚,糖糖和江漠北领证的那天突然失踪了,两天两夜,不见人影,
所有的人都急坏了,生怕糖糖出什么意外,为了这个,唐一栗还狠狠的胖揍了江漠北一顿。
可最后,还是江母找着了,并背了回来,而且江漠北当着两家人的面表了态:结婚的事情就此作罢,孩子去留也取决于唐糖,他不会再干涉半点。
倚靠在墙上的唐糖抬起头,“妈,我哥都说了可以养我一辈子,”
“那也不行,”安平皱着眉,“江漠北以前的生活是浑,只要改了,定了性就好,不妨碍他能做个好丈夫好爸爸,而且,现在江漠北很努力。”
唐糖转脸,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妈妈早就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
在妈妈眼里,江漠北是干了不少花花事,却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类似于他们这种家庭,还是这种男人居多,婚前什么都尝过,什么都见识过,婚后,说不定就改邪归正了,那就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会比一般的男人更可靠。
眼睛转了几转,唐糖说:
“妈,知道闺女为什么悔婚吗?”唐糖完全是自问自答,“江漠北不举,跟我有了孩子之后,他就不行了,大概是因为私生活太过fēng_liú糜烂,才导致现在这种后遗症,而且,再好的医生都治不好他……”
安平也不说话,扬手,作势要打唐糖……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话也敢往外扔。
……
病房,
唐一栗的父亲唐振东半倚着床头,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唐振东是S省的省委书记,平日忙得很,住院了,稍微好点也就闲不下来了。
安平把削好的苹果,拿牙签插好,递到唐振东的手里,一并把唐振东手里文件强行拿走。
“刚好点就看,你就不能多休息?身体是自己的,工作就不是一天能干完的。明天刘秘书再来,我一定让他把所有文件全拿走,让你看!”
“你这人!”唐振东指了指安平,没再说什么,必定老婆这是在心疼自己。
安平搬着椅子离唐振东近了些,“跟你说件事,”
唐振东嗯了一声,
“你觉得夕颜那丫头怎么样?”安平说,
“挺好,”唐振东简单答,
安平笑了下,“爸和陆叔说过好几次了,想把唐栗和夕颜凑成一对,一直想问问你的意见,可你总腾不出空来,振东,你觉得这亲事还成吧?”
唐振东半晌没接话,只是瞅着安平,有点儿出神。
安平继续道:“唐家唐栗这一辈,就没几个出彩的,咱爸的意思,想让唐栗入仕途,那么入仕途,各种关系便很重要,你想……”
“那也得看唐栗乐意不!”唐振东突然打断了安平的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安平瞬间咬了牙,“唐振东!”
唐振东眼睛瞪着安平,
安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舌尖的差点出口的话,换成另外一句。“……你还生病着,多吃点水果!”
……
顾落到北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冯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心园,’
“顾小姐,你先进房间休息,唐总要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小冯交代完,便把心园的钥匙交给了顾落,然后开车走了。
顾落开门进了大厅,
上次来心园的时候,她并没留意这栋房子装饰,现在才发现,这房子讲究的很,观感都能看出不是普通品,雕花的屏风,木质沙发,细节设计都有些古典,显出了气派与贵气。
坐到沙发上,顾落突然不愿意在这间房子里随意走动,心里隐隐的不舒服,这房子,是唐一栗盖给唐一心的,她总有种踏进她人地盘的感觉,
在沙发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顾落随便按了一个钮,“哔”的一声,大厅中的窗户瞬间同时打开,整齐的向外翻动,冰凉的风呼的就刮进了房间,着实把顾落吓了一跳,慌忙又按了回来。
也就十几分钟后,有人按门铃,开门一看,不是唐一栗,而是饭店送餐的,当然是唐一栗给顾落定的。
顾落好歹吃了几口,心情早已经大打折扣。
窝在沙发上,顾落盯着电视,不停地换着频道。
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烦躁的顾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