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栗下了车,后门的霍尔和江漠北也在车子上面下来,
“唐栗,你把夕颜那辆车甩的可够狠的,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江漠北眼睛瞅着院外,张望了几眼。
唐一栗挠了一下眉骨,“谁要她非跟着来!”
“那丫头就会趁机勒索敲诈,多亏是个女的,要是男的,人品肯定很渣!”霍尔想想被陆夕颜讹的那块百达翡丽,就觉得肉疼!
江漠北看着霍尔,坏笑从眼角往外挤,“霍尔,你那眼光还真不咋地,那谁谁勉强就算一清秀,胸前更是一马平川!”
“管好你的破嘴,否则兄弟都没得做!”霍尔忍不住一脚踹在江漠北的腿上,他当然知道江漠北嘴里的那谁谁是谁。
江漠北蹦了一下,还是没躲开,龇牙咧嘴地瞪着霍尔,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千万别告诉我你丫玩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就是看着那谁谁比较顺眼!”霍尔的语气很淡,就算什么都不做,单瞅着冯程程,他就觉得舒坦,
“提醒一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养。有些东西,兄弟你比我懂的。”江漠北好心提醒,
霍尔没吭声,只是狠狠地瞪了江漠北一眼。
江漠北也不再理他,而是四下打量着院落,
“一切如旧啊!”江漠北瞅着唐一栗,脸上已经收了玩味,“唐栗,都快七年了,你该……”
“你若不愿呆在这里,就可以滚了!”唐一栗声音不小,明显有些不耐烦,
江漠北眼睛瞪了瞪,“是兄弟才会说的,唐栗,没必要老单着,其实夕颜真的不错!”
唐一栗哼了一声,“兔子不吃窝边草,”
江漠北嗤笑,语气有些忿然,“我看你吃得挺欢腾的,还有比心园这把草离窝近的吗?”
“闭嘴!”唐一栗直接吼了,
也就这个时候,江航和陆夕颜的车子先后开进了院子。
陆夕颜先蹦下车,跑到唐一栗跟前,“我早就想来见识一下心园,我听说,这房子顶楼的卧室屋顶是透亮的,躺在床上,抬头就能赏月亮、看星星,是吧唐栗哥哥?”
“没什么好见识的!都进屋吧!”唐一栗已经恢复了神色,语气也变淡。
顾落跟在他们身后,不知不觉中拳头握得太紧,指甲碰到了掌根,微微刺痛。
她一直微低着头,没仔细瞧这个院落,潜意识里,她是拒绝的,根本就不想看,哪怕只是一片树叶,她也不想留下任何印象。
在客厅的沙发上落了座,几个人闲聊,而唐一栗进了一间房子,出来,手里多了一管药膏,径直扔到顾落手里,也不说话。
众人这才发现,顾落左胳膊上好大一条紫红的擦伤,
只是谁也没说话,空气很安静,悄无声息。
“怎么弄的?”好大一会儿,江航皱着眉问,
“不小心摔了一下。”顾落说,
江航挤了一些药膏,低头帮顾落慢慢涂上去,“疼就说话!”
顾落点了点头,她没感觉到疼,唐一栗把她推到在地上擦伤的时候,她就没感觉到疼,现在同样也是。
唐一栗目无表情的看着,
“江航!”他喊了一声,声音很沉,
“嗯?”江航抬头,
唐一栗看着他,“我们楼上说话!”
“好!”江航站了起来。
唐一栗然后又看向江漠北,说:“江漠北,你知道酒窖在哪,自己去拿。”
江漠北点头,却没动。
顾落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突然心里心中一阵闷乱,如沸水一般翻滚着。根本就没注意到厅中其他的三个人眼光都凝在了她的身上,特别是陆夕颜那种带着怀疑,不确定的眼神。
唐一栗带在江航进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墙壁是淡淡的蓝色壁纸,衣柜、大床、窗帘全是白色,而玫瑰花型的梳妆台却是带着梦幻般的水蓝,那上面一张白衣女子的水晶照片,亭亭玉立,笑颜如花!
江航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唐一栗却走上前去,‘啪’的一声,把照片扣倒,然后放到抽屉中。
江航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一掀,视线停在唐一脸的脸上,平静地开口,“我前两天去看过心心了,给她炒栗子。”
“辜负了就是辜负了,再怎么弥补也都没有用。”唐一栗没表情,指尖摩挲着梳妆台面,圆润的边角硬硬地烙着他,有点疼。
江航挑着眉峰,
“这话是说你还是在说我?”江航停了下,又说:“唐栗,我知道,咱俩的情分早散了,”
“是散了!”唐一栗绷着身子,声调不高,却透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我这一生第一件后悔事,便是交了你!”
后悔事能有第一件,就有第二件,第三件……甚至能要人命的。
江航笑了笑,今晚他喝的酒并不少,什么红的、白的、啤的……到了肚子里一兑乎,烧得慌啊!
“我知道你一直不痛快,为了心心,你可是没少给我上眼药!我这几年顺心的事也少,还怕什么?遭人暗算,连牢房不都进了吗?”
“活该,谁让你树敌太多!”唐一栗不由得冷笑出了声,江航的糜烂程度,也曾是几乎人尽皆知,江航曾经带给他平生第一抹的疼痛,他疼了,罪魁祸首江航,也别想舒坦。
江航再次笑了笑,一脸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样子,
“皇朝那个套谁给我下的?其实答案昭然若揭,我听说,董明在泰国被人砍了十七刀,能活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