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落网让陈开拓在监狱里感到十分慌张。供没供出来?如果供出来了自己要怎么办?陈开拓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凶恶的刀疤居然会被抓起来。
到了探监的时间,陈开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年迈的父母别多问,把钱都提出来,离开石城。可是老人家哪懂得这些事情,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儿子整个在监狱里被折磨地暴瘦,只懂得心疼,也不知道他这么急巴巴的要做什么。
心里不痛快的陈开拓在探监室里和他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可陈爸爸陈妈妈却没有办法,看着儿子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开拓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或许人在发生大的灾难之前都或多或少会有预感,陈开拓这几天一直都很不安,怎么也睡不着,极有规律的监狱生活都让他觉得烦躁不安。
简凝恢复的情况还不错,而且也没有伤到特别重要的内脏器官,所以,休养了一个月之后,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本来不迷信的顾又晴也搞了个火盆给她踏红去霉运。当然,简凝的霉运看起来似乎都转加到了陈开拓的身上。
住友雪奈本来也就是冷酷的人,在顾又晴的嘱托之下,安排好了一系列的任务。她手下的社团里也是高手如云,安置到石城之后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发现这么多人口的城市里多了排行榜上都有名的人物。看来,为了这件事情,住友雪奈也是下了大本钱。
回来之后,简继成和梅芳偶尔会过来送吃的,但基本上都是梅芳在电话里告诉顾又晴要加什么料,加多少,远程指导顾又晴煲汤居多。虽然对于她们住在一起有些疑惑,但简继成和梅芳都保持了沉默,大概是想着,这些疑惑就等到简凝痊愈了再说吧。
却不知道,这一等,竟然也等去了好几个年头。
“凝凝,一切都过去啦,都会好起来的。”顾又晴吻了吻简凝的额头,开心地说道。
“嗯。”简凝笑得很安定,顾又晴说的,她就相信。她都不知道,自己向来大女人惯了也会有这么小女人的一刻。不过,女人或许都喜欢依靠的,有顾又晴之后,简凝发现自己变得懒惰了,很多事情都懒得动脑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这几天,顾又晴晚上总是会出去接电话,一接还都要个把个钟头,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没什么啊。”顾又晴挑起了嘴角,邪魅地笑笑。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啊,陈开拓这个渣,下场要极为凄厉才能解自己心头只恨。
“小滑头!”简凝嗔了一句,顾又晴这个花花点子特别多的女人就是不安分。
不过等到她看到报纸的时候,她在知道顾又晴狠起来还是真的有些吓人的。建筑师的想象力和阴暗面真不是一般大啊!
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住友雪奈这种在社团里混的女人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杀了一个人不如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生不如死,才是最高级的惩罚。
陈开拓这个男人没别的好,就是还挺孝顺,虽然平时看起来花花公子一般,万人斩的名头也挺响亮,但是他的钱基本的去向还是父母那里。给他爸妈花钱也是绝不吝啬,什么好就买什么,这根他从小的经历有关,父母付出了这么多培养自己,他想要回报的压力就特别地大。
一个月之内,陈开拓以前难免行贿受贿的证据全都被挖了出来,陈开拓百口莫辩,本身又在监狱里,路子也没有以前宽。再加上严打,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出手帮他。刑期在某些人的操控下,就算陈开拓喊破喉咙也没用,虽说他这样的事情,判个十年也到顶了。但开庭两次之后,居然驳回了他的上诉,保持原有的二十年的判刑。财产没收了,人生自由也没了。
这几乎断了陈开拓的所有后路,现在就三十几岁快四十了,等二十年出来,糟老头一个,任何的念想都不可能了。
陈开拓的爸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在过一条很宽的马路时,别一辆高速驶过的大货车撞飞了出去,倒在了血泊里,连脑浆都撞出来了。
他的妈妈受不了儿子和丈夫这么巨大的打击,在家里服用毒药自杀了。当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没有人知道,警察草草地结了案,连他们家的亲戚都没有任何地异议,只是接连感叹,这是命啊!
在监狱里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开拓当即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一个曾经还算完美的家庭,似乎就是这么一念之差,家破人亡。
简凝是在下午茶时间喝着咖啡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顾又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到传真机的旁边,看着白花花的纸从上面密密麻麻地打上字,掉落在她的手里,有三四张这么多。她瞄了几眼,走到了简凝的身边。
“这是什么?”简凝有些疑惑,看了看手上的传真才知道顾又晴这些天那么神秘地到底在忙什么。
字里行间,冷淡地没有任何情绪。住友雪奈的手下做的很干净,包括验尸报告都出来了,甚至连陈开拓的精神鉴定都有,还是特别找权威医生重新鉴定的,而不是拿的监狱里的报告。基本上,这个人是彻底毁了,二十年里,估计是活不到出狱的那天了。
“凝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顾又晴以为自己会非常痛快,但似乎也没有特别地痛快感。反而有一种淡淡地无奈。这种无奈不是来自陈开拓这个人,而是一个人偶尔的行差